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已经孤独生活了半辈子了。
你别别别,别问我过得好不好,我现在才三十岁出头一点,活都还没活到满意呢,每次为了吃点东西就得把命豁出去。在这裡,说什麽计画,什麽精神,一切就是一场赌博,要麽被饿死,渴死,热死,冻死。都不要的话,那恭喜你,你只好成为那些怪胎的盘中餐了。
啥?
什么怪胎?
就是那些瘦到只是皮包骨但是胃口比大壮汉还大的超重口味乞丐。他们虽然长得憔悴,长似一触就碎,但是,他们力大无穷。对不起,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连基本的语法都忘了…
阳光好灿烂。
一丝丝光芒照亮了我黑不溜秋的脸庞,对不起,应该文艺一点,文艺一点的黑不溜秋怎麽说?额…一缕缕圣光潜入了我黑黝黝的脸颊。黑黝黝貌似有点不合适,算了,别斤斤计较的了。装什麽文艺青年啊你,先看看你周围的环境,看到什麽了吗?对,没有,一点命根都没有还说什麽床前明月光。重点是,我现在不知道我在哪裡,我四周被茫茫大海包围著,鬼跑的出去啊?
坐在这裡还能看到残留,但是应该已经烧尽了,只露出机舱的头,鼻,傻傻分不清楚。
欲望难躲闪。
诶,慢慢的,陈奕迅的歌词我都忘了,他的歌我都是在脑子裡每天循环著的,没了他,那请问,谁的歌还能让我感到这麽轻快,又同时那麽悲哀,嗓子又好听,真是亿里挑一,能请我给他写个就可以了,这样还能大赚呢。
现在,语音已经六分钟了,也什麽都说不了,无聊,就像请问一下飞机上是谁带了个录音笔。说实话我也得感恩一下这位人士,知恩图报嘛。现在机鼻还浮在水上,屁股坐著都要红了,好痛,诶。最后汇报一下,今天六月二十四日,二零一一年,无论谁找到这支不显眼的录音笔,都请把它交给一个姓贺的畜生,别别别,算了,交给他就可以了,别跟他说我叫他畜生…不对,交给了他他自然会知道,把这一块截掉,再给他。贺荣业,今年…看他浑身散发著老年的气息,应该有四十多了,一米七五左右,以后白髮苍苍是必须的,去问任何的警察局都应该知道他是谁,全中国就几千个姓贺的,谢谢。
麻烦你再转发一下陈奕迅。
我是他大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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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理硬撑著把自己撑了起来,手掌紧凑著湿润的黄沙,他看了看他右边的茫茫大海,真的是一望无际,什麽都看不见,只见坠落的飞机的机舱,微白。
“蛋”何理骂道,他慢慢站了起来,摸了下他的头,四周都是海洋。
没救了。
在小岛上,
一待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