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宜人,刚入夜,京城各处的夜市接连开张,生意火爆。白凯和林心出了侯府,这次他们依旧是坐着侯府的马车出去的。
白凯则一大早就将自己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因为今天林心又要带白凯去月桂坊,白凯也想一扫上次的不堪。
不过行至半路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
“出了什么事。”林心问道。
“回禀公子,前面一伙人聚在一起,似乎在争吵什么事情,很多人都围在一起看热闹,把路堵住了。我们是否要绕道而行,因为看样子,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散的。”白凯回到。
“不用,我先下去看看。”林心闻言下了马车,因为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钱二,又在讹人了,上次那个书生就是被他讹了好几百两银子,弄的人家只能露宿街头。”
“这种黑心肝的,你有什么办法,人家姐夫可是衙门里的捕头,蛇鼠一窝,这钱二也是有眼色的,一些达官贵人不敢招惹,专门欺负一些没有背景的外乡之人,太可气了。”
“少气点吧,这种人迟早会有人收拾的。”
林心刚下车,就听见周围的议论声传了过来。
这时,前面已经围了一堆的人了,而有几个地痞似的人此刻正围着一名白衣青年,不依不饶的。
“小子,赶紧赔钱,你刚刚打碎的可是我祖传的花瓶,你要是不赔个三四千两,我今天不但要打断你的腿,还要拉你去见官,让你吃吃牢狱之灾。得罪我钱二,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中间那名长的歪瓜裂枣的痞子凶狠的说道。
不过林心一眼就看出他眼神微闪,有些底气不足。
“这位兄台,在下刚刚确实没有碰到过你的花瓶,我也没有注意它是如何掉下来的,这点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兄台怎么就不信呢,如此胡搅蛮缠就是兄台的不是了,要真是在下打碎的,我绝不会抵赖的。”白衣青年解释到。
“不是你,还是谁,这里刚刚就你一人在此,少说废话,赶紧赔钱,不然别想走人。”钱二说完,其他几人也顺势围了过去。
“兄台怎么就硬是要污蔑在下呢?”对于其他几人围了上来,白衣青年脸上没有半点惧色。
“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知道二爷我的厉害。”钱二看对方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这种人自己收拾了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给点苦头尝尝就知道讨饶。
说完拳头招呼了上去。不过白衣青年只是稍稍往后一倾,就将钱二的一拳闪避了过去。
“还敢躲,兄弟们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对于一拳没有打中,钱二觉得自己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发狠的说道。
“这位兄台,不要在胡搅蛮缠了,不然我可不客气了,我已经多处忍让了。”白衣青年边躲对方,边好言劝解到。
“嘿嘿,我就是要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老子就怕你客气。”多次被躲闪后,钱二有些恼羞成怒。
“既然兄台如此执迷不悟,在下只能反击了。”白衣青年似无可奈何的说道。
说完,整个人气质一变,对钱二打来的一拳不在闪避,伸手迅速一抓,在借力一拧,然后一推。钱二一个错落,就被推出老远,重心不稳的摔了个狗吃屎。
白衣青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还敢推我,小子,你死定了。”钱二心中一惊,这家伙看来也不简单,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自己姐夫是捕快,事情闹大了姐夫也会站在自己这边。然后在旁边抄起一根木棍就又冲了上去。
这些地痞平时经常与人撕打,虽然凶狠,但是毫无章法,打了半天,连白衣青年人的衣角也没有碰到,反而一个个被自己人误打,脸上挂了彩。
“你小子有本事别躲,谁躲谁是孙子。”钱二和手下打了半天,半根毫毛都没有碰到对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兄台,我已经再三忍让了,你却一逼再逼,那在下得罪了。”说完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原地只留下一连串的幻影,七八个地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的痛到在地。这一系列变化,兔起鹘落,快如闪电。
而这时因为太多人聚在一起,已经影响了正常的通行,有几名捕快打扮的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谁在这里闹事,都给我统统抓回去。”为首的一名身材矮小,但满脸精干的男子大声喝到。
钱二一看来人,面色一喜,带着伤痛‘哎呦,哎呦’的走了过去
“姐夫,哦不,沈捕头,你来的正好,这家伙不但打烂了我的东西不赔钱,还敢打人,您赶紧把他抓起来。让他知道沈捕头的厉害。”钱二一脸讨好的说道。
“哦,竟然有此事,敢在我沈天的地盘上寻衅滋事,扰乱正常秩序,给我把他绑了。押回衙门,听候京兆尹大人的发落。”这人竟不分青红皂白,只听钱二的片面之词就要将白衣青年带走。
“这位捕头如此此事处理有失偏颇,在下根本没有打碎他的花瓶,再者我也是被动还击的,我已经出言劝告好几次了,但是这位兄台依旧苦苦相逼,在下才不得已反击的。”白衣青年冷笑一声说道。
“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将他们揍扁在地的,有什么事情进衙门再说,在这里少说废话。”沈天嘴角一抽,他当然知道钱二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这家伙从来不惹有身份之人,被讹的人,一般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其他几名捕快闻言,围了上去,一副要将他捆了的样子。
“朗朗乾坤,既然出现如此颠倒黑白之事,京城之内还有王法么。”白衣青年有些愤慨的说道。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沈天嘴角一翘,如看白痴的看着他。
“哦,怎么京城的王法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捕快了,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就在这时,人群分开,走出一名二十来岁俊美青年,身着黄色铉衣,整个人气质不凡,后面则跟着两名护卫打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