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和另两个女生跟在护士长身后，走上四楼，来到呼吸科。
刚上楼，就听到远处一个男的满面激动的拉着一个医生的手：“赵医生，谢谢您，谢谢您！我代我爸爸谢谢您呐！”
这个男人的声音里饱含着激动，那个医生听了，只是淡淡的摆摆手：“职责而已，赶紧回家去吧。记得，以后你父亲出门，戴上口罩。现在空气质量不好，对他的病有害无益。”
男人扶着一个老人走出呼吸科，经过李炎他们时，李炎看到这个男人眼睛里的泪珠。
护士长收回视线，看向李炎和那两个女生，问他们道：“有什么感想？”
“激动！”
“自豪！我们科的大夫真棒！”
两个女生先后激动的说。
护士长看向李炎：“你呢？”
“责任。”
李炎说。
护士长不禁深深看李炎一眼。
给李炎和两个女生分配好衣柜后，护士长带三人分别见了他们的带教老师。
李炎的老师是一位老护士，叫孙玉梅。
“这是你们的排班，不准迟到，用心学。你们的老师我已经交代过，在你们能够独立工作之前，他们会严格盯着你们，放手不放眼。你们不准私自去做容易出危险的操作，否则出了差错，谁也承担不起。”护士长严肃的交代。
带教老师带他们熟悉过病房后，给他们准许半天假，明天正式上班。
“你就是李炎吧？我叫陶慧慧，你好。”
“我叫宋娟。”
“你们好，我叫李炎，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还请多多指教。”
……
下午，李炎把行李从旅馆搬出来，在凌霄总医院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房子不是很好，但租金低。
简单整理了一下，李炎唤醒紫菱，进入沉浸式三维空间，开始动用沉浸式三维空间的虚拟特性，开始大量练习留置针穿刺、肌肉注射、胃肠减压、皮试等基础操作，力求严格准确。
第二天一早，李炎来到科里，跟随孙玉梅老师，开始一天的工作。
交接班、查房、晨间护理、核对医嘱、发药、输液、肌肉注射、雾化……一项项的工作，要给接近二十位患者做这些操作。期间还包括处理患者或者家属的临时问题，以及接收新病人。
到临近中午下班的时候，李炎才看到孙老师能歇下来。他之前虽然在县城医院实习过，但完全想不到城市的医院会这样忙。他体会到了护士这个工作的不容易，但一上午，李玉梅老师都没有对患者表现出一丝的不耐，更没有抱怨一声。
“刚开始不习惯很正常，久了就好了。你跟着我学，我不要求你多么聪明，有些东西学慢一些没坏处。我只要求你明白责任这两个字，做事要对得起良心。”
李炎身体一震，内心中对他的带教老师多了一份深深的敬佩。
……
下午，有一个患者的血管条件很好，李老师试着让李炎给扎针。
“你来吧，我看着。”孙老师说。
孙炎也没说多余的，熟练的连接液体和输液器，悬挂、排气、绑止血带、消毒、穿刺、退针芯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孙老师看的微微有些发愣：“你以前在哪里实习的？”
李炎想说，他能有这种熟练程度，其实是在超脑给他创造的沉浸式三维空间中苦练出来的，但是超脑的存在又不能对任何人说，他只好说：“枫Y县的一所医院。”
孙老师点点头，但她心里还是很震惊的。李炎无论是动作流程还是手法，都显得非常老练，而且这种老练是那种老护士才应该有的。
临近下班时，医生给一位患者下了鼻饲的医嘱，这就需要插胃管了。
将一根中空的软管经鼻插入，通过食道，最后进入胃内。通过注射器将流食注入软管，注入胃内。这就是鼻饲。
插胃管这项操作，对于意识清醒的人，是极不好操作的。
孙老师有意试一试李炎。
李炎想了想，摇摇头：“老师，我看您做一遍。”
“怎么，这个操作没做过？”
“把握不大，我想先看看。”
“行，你看我怎么做。”孙老师娴熟的将胃管给患者插进去，虽然难免有不舒服，但孙老师的动作熟练，患者的痛苦小很多。
晚上回到住处，李炎立刻进入沉浸式三维空间，开始第二部分的基础护理操作的练习。
第二天，又有两个患者要插胃管。
孙老师问李炎：“敢不敢？”
李炎点点头：“嗯。”
孙老师把治疗车交给他。
李炎先核对了治疗单和医嘱，扫了条码，然后开始进行。
他的动作，竟然也十分老练。
而且，有些诡异的是，在胃管通过咽喉的时候，患者竟然没有表现的多难受，就过去了。
不远处，护士长见到，不禁吃惊：“他怎么做到的？”
孙老师眼睛微微眯起，随后舒展开：“做的不错。你去转一圈病房，看看哪个家的液体没了，去配吧。”
“是，孙老师。”
李炎去转病房。
门外的护士长进来，问：“孙老师，您怎么看？”
孙老师说道：“注意力转移。”
“什么意思？”
“在将要过咽喉的时候，他说的话，他手上的动作，配合起来，让患者的注意力不再关注插胃管，转移了注意力，就不怎么难受了。这手法，很老道啊。”
护士长点点头。
下了班，晚上，李炎将最后一部分基础护理操作在沉浸式三维空间中练习纯熟后，便开始攻克专科操作。
随后的一个星期，李炎因为操作太老道了，孙老师就将大部分工作交给李炎。没想到，李炎都完成了，孙老师干脆把所有的工作都给李炎，自己专心跟在李炎后面，盯着他。
半个月后，孙老师告诉护士长，李炎已经可以独立工作了。
护士长给李炎分配了独立工作，让他管六、七两间病房的病人。
李炎独立工作的第一天，仗着操作上的优势，他虽然艰难但有条不紊的把工作完成了。不过在应归突发状况上、在面对家属上，他还显得稚嫩。
下班的时候，李炎双腿微微打颤。呼吸科的累，很大程度上体现在这两条腿上。
李炎长长叹口气：“累啊。”
这时候，紫菱笑说道：“护士的工作，本来就累啊。”
李炎道：“凭什么？很多工作的方式都变了，为什么护士就不能变？”
紫菱收起笑容，郑重说道：“变是需要实力和能力的，如果你能通过“程序大师”培养系统里的中阶课程，说不定能够有能力改变。”
李炎问：“怎么改变？”
紫菱答道：“人工智能。”
李炎立刻在沉浸式三维空间中搜索人工智能，浏览了大量的文献，李炎深深吸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