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将领见他三人看向他们的神色里,有惊讶有害怕有紧张,得意的昂头不屑道:“你们俩谁是耶律燕?”
耶律燕偷瞄了郭芙一眼,出声坚定道:“我是耶律燕,这就随将军回城面见可汗!”
将军眼神犀利的直勾勾的盯着郭芙,对着耶律燕伸出左手五指,又抽出右手食指对着郭芙厉声问道:“那你是谁?”
郭芙看这形势,想来郭靖之女的话实在是不出口为妙,但她的傲骨又让她打心底的想要把话一吐为快,最后纠结之下只得皱眉不语。
武敦儒瞧那将领的注意力全在郭芙身上,伺机拉回耶律燕,又把剑竖在胸前横挡着铁骑将领和郭芙之间,向郭芙和耶律燕小声道:“一会儿我动手牵制住他们,你们就往回跑,左边草丛里有我的马,记住千万别回头!”
那将领也不理会他们窃窃私语什么,这郭芙他曾在战场上见过,虽他未能与她交过手,但她毕竟貌美如此,让他实在难已忘记。
瞧着黑着脸一言不发的郭芙扬声长笑道:“不敢答话?郭靖之女也不过如此鼠辈嘛!”
郭芙气得脸色通红,怒喝道:“你说谁鼠辈!”
那将军眼眉一挑,翻身下马向着郭芙走进道:“你是要乖乖跟我回去,还是要我动手抓你?”
武敦儒瞧那将军走近,持剑对那人胸口一刺,那人自视银甲普通刀剑不破而不躲。
却没料想武敦儒的剑是金刚玄铁冶炼而制,直穿他的盔甲戳向他的心脏,若非他反应的及时向后退身翻右旋转闪过,只被剑深深连着盔甲被削掉了一块肉,恐怕小命已不保。
武敦儒向后飞身,用剑横扫铁骑马蹄,大叫道:“快走!”
那铁马被蒙古士兵训练过,见有人扫它蹄部,都前踢仰身踏向武敦儒,一旁的耶律燕赶忙伸手推开武敦儒,不满道:“大汗要见得是我,将军你又何必在其他人身上耽误时间?就不怕可汗怪罪下来?”
那将领被武敦儒削去右手一大块血肉,痛得他咬牙切齿,听耶律燕说这话,当场发火道:“好你个耶律燕,郭靖之女你不抓,可汗那里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交代!哼,耶律家族,都是些叛徒和废物!”
那将军手一挥,重重围住三人的骑兵开始向三人实施猛烈的攻击,除了带头得将领使得是剑,其他人用的都是长矛,对着郭芙三人就是一阵型又一阵型得刺挑拨,很快就弄得三人多多少少得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流血不止,郭芙不服喊道:“以多欺负人少,无耻!”
武敦儒瞧郭芙和耶律燕都不肯走,于是找了个空隙跑回草丛骑马突入重围,把马停在郭芙身前,一把抱起她放上马背,再用剑狠狠得刺在马的屁股上,让马儿能够狂奔带着郭芙逃离此地。
却没想那蒙古将领已经重新上了马,看了不看受了伤还流血不止的右手,鼻子一哼接过手下递来的绳子,对着马背上的郭芙使劲抛去,便想要把郭芙套在绳中控制,结果那绳子飞向郭芙头顶,落在郭芙身上,穿过郭芙身躯,果真猛的一下把郭芙狠狠的拉下了马重重的摔在地上,被那将领得意的驾着马再地上快速的拖着往城墙而回。
郭芙的细皮嫩肉被地上的石头沙粒割出无数的小伤口和严重擦伤的淤痕。
就在那将领快要把郭芙成功拖去城墙下时,“嗖”的一声从城墙上射下一箭,切断了郭芙和铁马之间的绳索。
郭芙吃力的勉强支撑着身体,抬头仰望着城墙上那熟悉而又模糊的身影似乎燕转身离开,郭芙鼻息略带酸楚呼声道:“齐哥!不要走!”
那城墙上的男子静静的背对着身子立在城墙没有回头也没有离开,郭芙痴痴的望着那人的背影,原先想好要质问耶律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就在她发呆时那蒙古铁骑将领已经奔马而归,跃下马收其长剑使出一招‘壮士铁腕’捏住郭芙肩头试图活捉,郭芙只感肩头微重,本能的抽身脱离,右手挥出一招‘落英神剑掌’打了过去,那蒙古将军自视傲娇,本就不把郭芙一介女流放入眼里,更何况郭芙还先前被他用马绛绳给拖了伤,于是便大意的重重挨了郭芙这一掌,使得他不得不往后退了数十步才接了住。
那将领心中不快,脸色通黑似炭,似乎是受了启齿大辱一般,跑回郭芙身前对着她的肩膀右抓左勾想要掌控住,没想郭芙伸手一挡旋转手腕竟避了过,那人突然眼神犀利嘴角上扬的看着郭芙,左手悄然抽出背后长剑朝着郭芙的右臂就是用力一劈,郭芙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护住右臂侧身闪过,那将领又向前跨上一大步,低身用右腿一个横扫,郭芙一跃而起轻巧躲过。
没料那人整个身体从右至左横扫旋转一周,又从身后右部腰间刺出利剑,看准郭芙左腿脚经挑去,他这剑招使得极其出奇诡异,郭芙自然是反应不过来,下意识连连后退,却也是避不开。
只听城墙上又是‘嗖’的一声,那将领手里原本紧握的长剑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箭羽打脱出了手掉在了一旁,那将领愤怒的抬头望向墙头,只见忽必烈静静的微笑着立在那里,而他的身边耶律齐正手握弓箭拉满对准着自己,顿时怒火中烧,大吼道:“好你个耶律铸,还金刀驸马呢!我呸!有本事你就射,老子就等着你们耶律家一族给我陪葬!”
耶律齐把他的话听在耳里没有一丝怯色,依旧面不改色的举着弓箭对着那人,冷漠道:“大汗说了要捉活的!”
那将领咬咬牙有些不服的回道:“那我就只卸了她胳膊断了她腿,不取她性命便是!”
耶律齐手上一松,那箭从将领头顶上方一擦而过,瞬间便掉下几缕发丝,将领额头一下子冒出颗颗冷汗,看着耶律齐又拔出一只箭架在弓上拉满对准那他,冷言冷语道:“大汗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牵制住郭靖的完好无损的人质,所以你只能抓她不可伤她!”
郭芙注视着城墙上那让她感觉即熟悉又陌生的耶律齐,出声道“你当真舍得这样对我?”
耶律齐瞧也不瞧郭芙一眼,淡然回道:“你就不该跟来这里!”
郭芙目不转睛的看着耶律齐,含泪苦笑道:“你有真心爱过我吗?”
耶律齐眼里闪过一丝疼痛,手里的弓箭转头对准郭芙,一箭射在郭芙脚跟前,眼睛对上郭芙看着自己时有些哀怨和期望的神色,狠心答道:“没有,我耶律齐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你郭芙,从来都没有!”
郭芙突然只觉天昏地暗,整颗心犹如被扔进了冬天冻库的冰块里一样的寒冷,酸痛的让她似乎随时都要停止呼吸,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绝望的呆在原地,连那将领靠近她用手卡住她的喉头,她也再没能有一丝反抗意识。
忽必烈饶有趣味的瞧着耶律齐,冷笑道:“你真舍得?”
耶律齐指指城楼下埋藏在暗处的轻骑兵道:“不舍得!你会放过她吗?”
忽必烈摇摇头,望向身后不远处的城塔,若是要他当着蒙哥的面放走郭芙,那无疑是让他把自己的把柄送到蒙哥手里,这种蠢事他忽必烈绝对不会做,回头看向一脸淡定的耶律齐,心中隐隐感觉不安,问道:“耶律齐!你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突然天边传来两声雕鸣,两只白色大雕由远而近飞来,盘旋在郭芙头顶,随后便一左一右的对着那蒙古将领迎面痛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