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带着郭破虏出门不远就找来几个相识的丐帮弟子,写了封信让他们带给黄蓉,好让她不用担心后就往城外走,两人向东南方向行至多时,直至城外僻壤之地三岔路口处停下。
郭破虏见郭芙左右思量,似有不知往何处去的迷茫之态,疑惑道:“大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郭芙摇摇头也不知道那险峻的雪山叫何名字,耶律燕和武敦儒去那雪山寻找耶律齐半月时光,如今三人皆是了无音讯。
其他去而复返的人又都说从未见着耶律燕和武敦儒两人,她心里一直都是非常的着急担心,心想若不是平日里杨过看守得紧她找不到时机出来寻,也不用挨到今日。
可是她这一出门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路,想来也是正常,毕竟去时被蒙了眼睛回时又昏迷不醒,只是隐隐约约听见杨过说起好似在东南方向,便带着郭破虏往此而来。
现下看着左右两条路非常纳闷不由的叹气道:“我应该把那只怪雕带出来才对!”
郭破虏瞧向那两条都是人烟稀少的路,拉着郭芙的衣袖劝道:“大姐,你要实在找不到路,我们还是回家吧!”
郭芙好不容易才避过杨过和黄蓉出来,哪里肯这样半途而废的回去,咬咬牙指向左边那条道路坚定道:“破虏,我们走这边!”
郭破虏半信半疑下也只有跟上郭芙,却不知他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使得一直尾随他们身后的人瞧着两人那傻乎乎的呆样儿也忍不住偷笑。
两人又左转右拐好几回,连回去的路都绕得想不起来了,才好不容易见到一家客栈。
郭芙带着郭破虏进去,让小二准备了两间上房,叫郭破虏上楼整理后,向掌柜打听道:“老板,这附近是不是有座很高的雪山?”
掌柜呵呵一笑:“姑娘真会开玩笑,这里地势普遍不高,即便有山也不过是些小土包,哪里降得下雪?”
郭芙这才意识到可能走错了道,正要向掌柜打听这里是何处时,却听见小二在不远处招呼客人道:“饭菜已经在房间备好,耶律大爷楼上请!”
郭芙一惊转身瞧去,见那人身材高大挺拔穿着蒙古服饰背对而站,想来耶律齐早已不再穿蒙古衣物便要回头,却不经意瞧见客栈二楼处也立有一位俊美蒙古公子。
那人黑衣绸缎配金丝穿着衣料相当富贵正给楼下那个蒙古人挥手招呼他上去,郭芙不由好奇两人是蒙古里的皇亲贵胄,又朝楼下那蒙古人望了一眼,正好看见那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忍不住惊呼道:“齐哥?”
那人身子一僵却不知该如何反应呆在当场,郭芙以为那人没听见就叫道:“齐哥,是你吗?”
耶律齐没想到郭芙会出现在这里,心中纠结混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半个月里他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与她重逢相见,可是每次一想到见面也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就忍住了念头,不停的劝自己相见不如不见。
如今不得不面对心中所爱,他的心里又像回到了那日大会上重逢一般,心里有些期望又有些恐惧。
转身装作平淡冷静模样看向郭芙,却看见郭芙打望着自己眼里也是一片慌乱,好似也不敢认定他还是不是她的耶律齐。
郭芙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耶律齐这样穿作,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16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心中顿时五味陈杂感慨万分有些喜又有些忧,艰困的开口轻声问道:“齐哥,你还是选择回去蒙古了吗?”
耶律齐心中颤抖有些愤然又有些羞愧,看着郭芙那双已经泛起泪花的眼睛心里一阵疼痛,害怕她会就此放下自己忘记自己,从此自己在她心里就是个背叛者不再具有其他任何美好的意义,慌忙安抚道:“芙~郭芙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耶律齐的堂兄耶律铸,半个月前我们见过你忘了?”
耶律齐这话一出,包括耶律齐在内的三个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耶律齐也没料想自己会说出这么烂的理由去挽留耶律齐在郭芙心中的位置。
二楼的忽必烈好笑的看着耶律齐的当断不断,想到他日后的必受其乱,便饶有兴致的观望起来。
唯有郭芙听了耶律齐的话深信不疑,退后皱眉道:“就知道你不是我齐哥,快说你是来抓我还是杀我?”
耶律齐溺爱的看向他的芙儿,肆意欣赏着她那久违的可爱傻样儿,心想若自己要是对她不利还不早就动手了。
不过这客栈已经超离了宋朝范围反距蒙古军扎寨地方不远,耶律齐担心郭芙在这里待久了会危险,唯有装作一副得意狂妄的坏人样,威胁道:“我可以看在耶律齐的面子上放你回去,你快走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眼前这人长得跟耶律齐一个模样,所以即便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凶,郭芙就是怕他不起来,倔强摇头道:“我不走,我还要去找我齐哥!”
说完转身吩咐了掌柜准备了些食物送去楼上后,就头也不回的登上二楼与忽必烈陌生檫肩走过,就像跟他们根本不认识一样。
耶律齐听郭芙那话心中无奈酸楚,自己明明就在她面前他却不能如实告诉,慢步跟上走至忽必烈身旁停下道:“你最好别打我芙儿任何主意!”
忽必烈嘴角微微上扬坏坏一笑:“我可没那空,不过你女人还真是个大麻烦!”
耶律齐想来忽必烈是不明白他和郭芙之间的情感,不明白那只有经过时间洗礼的爱情才能升华为他们之间那如同亲情一般的相濡以沫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渴望,看向郭芙渐行渐远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若非要这么说,那她一定是我这辈子都想要拥有的幸福麻烦!”
耶律齐难受使得胸口又疼痛起来,忽必烈从怀里拿出药给他服下,冷哼道:“就你现在的情况,你还能爱她吗?”
耶律齐紧紧捂着胸口闭着眼缓解了些痛苦回道“不能!可我不要她忘了我!”
忽必烈把药瓶往耶律齐怀里一塞,提醒道:“你最近老是犯病,太医给你开的药已经没几颗了,你要随自己的性子,那我就不管你了!”
耶律齐缓过气把药瓶收好,不知道没有了这药自己是不是如太医所说的那样会被活活痛死,可忽必烈作为自己的义兄也是想自己好,见他为自己忧心而恼,只有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跟着忽必烈进入房间,转移话题道:“大汗真的要御驾亲征攻打襄阳吗?”
忽必烈点点头便沉默不语。
如今的蒙古大汗便是他的长兄蒙哥,虽然蒙哥继位不久即任命忽必烈负责总领漠南汉地事务,在众人看来是对他的无比信任与赞赏,可是忽必烈自己清楚那不过是蒙哥稳固政权的权宜之计,他对自己的不信任感随着这些年自己的增长的威望而在逐渐所减甚至产生疑忌。
前些年蒙哥为了消弱忽必烈的势力,还罗织一百余条罪状,旨在初灭忽必烈所信用的官员,这次更是为了避免忽必烈功高盖主,安排了此次以展示蒙古雄伟的御驾亲征。
有时候忽必烈都在想若不是自己有些地位和权势蒙哥会不会早就把自己除掉以免夜长梦多,想那蒙古皇室宗亲千余人又有几人对自己忠心几人对自己诚恳,看向气色缓和的耶律齐道:“耶律安答,大汗生性本就多疑,他始终觉得你在宋朝这么些年如今归来是另有企图,所以对于你父亲的案子一直都不肯松口翻案,我想为了你父亲的冤屈和你的安全就先不安排你们见面了!”
耶律齐明白忽必烈的难做,不然忽必烈定是不会做如此决定,毕竟16年前是忽必烈为了他这个义弟,冒着生命危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走他和耶律燕。
而且耶律齐也清楚即便他期盼着大汗能早一日为他的父亲耶律楚材平反,但是这事却是急不来,豁达笑道:“一切由你确定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大汗此次来对你会不会不利?”
忽必烈沉思片刻摇摇头回道:“不知道!襄阳久功不下,几次刺杀郭靖又不成,我想他可能会指责我办事不力,借机消弱我手中兵权!”
耶律齐问道:“那你要怎么办?”
忽必烈潇洒一笑:“随他的便!”
耶律齐都有些为忽必烈操心,结果忽必烈自己倒好似无所谓一般,还真让耶律齐有种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感觉,想到蒙古大军久功襄阳不下,跟自己一直守卫襄阳忽必烈念及兄弟情谊多多少少占了些许的因素,心里非常的感动和矛盾。
一方面耶律齐担心忽必烈被大汗责罚伴君伴虎,另一方面又担心忽必烈对付不了郭靖,会对郭芙下手以此为要挟,当下要郭芙离开这里的决心有重了些。
忽必烈见耶律齐脸色凝重似乎在思考对策,不知他是为了郭芙还以为他是在担忧自己,开解道:“今宵有酒今宵醉,既然你我两人来此是为了替大汗前来体验和准备,当然就不能辜负了这一桌子的美食和这难得的悠闲,烦心的事就不要去想,吃好喝好,说不定本王我心情一好,就让你去旁边的房间寻你家美娇娘呢!”
而此刻的忽必烈却不知耶律齐的心思其实早就离了身子去了郭芙那儿,用膳饭后便吩咐了掌柜夜里炖锅老母鸡送去给郭芙养身。
郭芙和耶律齐才回房间没多久,静悄悄的客栈里又迎来了一位俊朗客官,那客官抬头看向郭芙的房间说道:“掌柜,我要前面那位姑娘旁边的房间!”
这时的掌柜正在算账并不知道有人来到,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先是一惊,抬头见那客人长相俊美却双鬓白发,脸上表情有些冰冷身后还背着一把玄铁重剑,一看就是江湖人士得罪不起赶忙招来小二带去二楼。
杨过早就猜到郭芙为乘机溜出来,心里不放心便一直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看着他们两人迷路胡乱到处瞎走一通觉着好笑便不想出面骚扰了郭芙玩乐的雅兴,只等郭芙遇见危险再出现看她到时候的狼狈窘样,怎知两家伙误打误撞还真找到这家客栈巧遇到了耶律齐。
等他们都进入房间后杨过才这般偷偷的住入脸色自然不好,路过耶律齐的房门转身就进入郭芙左边的房间吩咐小二准备晚餐后便不再说话。
郭芙回到房中心越想越不对劲,既然自己可能走错了方向就应该早点离开寻找正确的路经才是,怎能跟个陌生人在这里耗着,难不成就因为他长有一张耶律齐的脸面就让自己慌了神连要问掌柜的正事也忘了。
郭芙来来回回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那人还在不在楼下,心里忐忑不安十分害怕再碰见那人于是决定不下楼去,等第二天一早问清楚掌柜所在位置和路线就和郭破虏离开这里。
敲门声传来,郭芙以为是郭破虏收拾好了房间便直接开了门,没想却是小二把饭菜准备了上来。
郭芙让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后就去右边的房间叫来郭破虏,郭破虏跟着郭芙走了一天的路又收拾了好一会儿的东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听见吃饭兴高采烈的就冲进了郭芙的房间,看着满桌的鸡鸭鱼肉欢呼道:“准备了这么多肉啊?大姐你对我太好了!”
郭芙跟在后面慢慢走回房间,听郭破虏这话想来自己只不过点了个牛肉郭破虏就如此兴奋觉得好笑,正要说他是个贪吃鬼却被一桌子的食物反吓了一大跳。
莫名其妙的问小二道:“是不是送错房间了?我没有点这些!”
小二很是客气的笑着摇摇头:“东家大喜,掌柜请客,两位慢用!”
说完便退了出去。
郭芙不觉得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尤其是客栈里还住着两个蒙古鞑子,见郭破虏拿起筷子就要开始吃,郭芙急忙上前把他拦住从头上拿下银钗放在每盘菜中试毒,可又未见银钗有变黑的迹象。
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看着郭破虏的一脸渴望点头道:“你现在可以吃了!”
郭破虏眼睛大亮正要下筷,嘟嘟小嘴又把筷子放了下。
郭芙不解问道:“三弟,你不是最喜欢吃肉吗?我都检查过没问题了你怎么不吃?”
郭破虏微微一笑递过筷子轻轻放在郭芙手中回道:“大姐你先动筷子,等你和外甥吃饱了我再吃!”
郭芙这才明白郭破虏是怕菜被自己吃完饿着了郭芙,接过筷子夹起鸡腿放在郭破虏碗中道:“这么多我们两一起吃都食不完你尽瞎操心!”
郭破虏一脸正色道:“姐夫现在不在了,照顾大姐你便是我的责任,为你做什么都该!”
郭芙摸摸郭破虏的小脑袋骄傲道:“那大姐现在独自吃饭太无聊要你陪我一起,你觉得你是该陪不该陪?”
郭破虏连连点头笑道:“该!”
杨过在隔壁听着心里直冷笑,早知道郭芙笨头笨脑,他就该在她的饭菜里下点泻药,让她这缺心眼的女人长点心,知道不是所有的药都检查得出来,免得日后上大当吃大亏。
那一桌子的大餐分明就是耶律齐借着掌柜的名义特意给郭芙准备,亏杨过一个心思担忧她的安危跟在她后面,心里越想越不服气,感觉自己要是不整蛊下郭芙他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郭芙现在又有孕在身给她下泻药是肯定不能做的事,想了许久杨过终于坏坏一笑,今晚上他就让郭芙来场好戏给他瞧以平他的怒气。
杨过打定主意后就出了房门直至半夜才归,见天黑得差不多便越过自己房间的窗台小心翼翼的打开郭芙房间的窗户。
手里拿着还是轻轻蠕动的大麻袋子翻身而进,看了眼睡得香喷喷的郭芙放下手中的袋子,忍不住恶作剧的捏捏她的小鼻子,见她痒痒的挥手来抓又好笑的放开去掐她的小脸,心想一会儿他把自己花费了大量精力抓的这一袋子蛇虫鼠蚁倒在郭芙床上,郭芙肯定吓个半死杨过心里就特别舒坦。
瞧着被他逗得有些皱眉的郭芙收回手拿起地上的麻袋又担心她不经吓动了胎气,正在犹豫时忽然听见窗外有轻微动静,似乎有人跟自己一样不请自来,杨过提着麻袋急忙躲在房间不远的屏风后静观其变。
但见一个黑影从窗子一跃而进,轻微的月光映射在那人的面容上看得杨过心里直别扭,没想却是耶律齐乘夜潜入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耶律齐轻轻的走到郭芙的床边,见她眉头紧锁不晓得是因为杨过刚才捣蛋所致还以为是做了不好的梦,温柔的像他们往昔一样拉起被郭芙踢开的被子盖上,伸出两手缓缓的扳开她紧皱的双眉,没想郭芙一把抓住他的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懒洋洋的唤道:“齐哥,你怎还不睡啊?”
耶律齐心中倍感温暖跟曾经一样俯身亲吻郭芙的额头,郭芙高举芊芊玉手挽住耶律齐的颈脖嫣然一笑,两人就这样意乱情迷的亲吻在了一起。
躲在屏风后面的杨过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酸楚疼痛,眼中冒着火花恨意浓浓,竟起了若两人真要敢在他面前做那事就要过去杀死耶律齐的冲动。
望着浓情蜜意的两人忍无可忍的摸向玄铁重剑,心中想到绝不能让郭芙被这假耶律齐的鞑子糟蹋,你敢轻薄郭芙不把他五马分尸直接取了他性命已经是便宜他了。
杨过正要动手,却见耶律齐微微睁开眼,整个人突然面露痛色起来迅速的点了郭芙的昏穴。
一手轻轻抱着倒在怀里软绵绵的郭芙,另一只手急忙从怀里掏出药丸服下,好一阵气喘后难看的脸色才稍有平复。
耶律齐本来只是想偷偷来瞧瞧郭芙,可当他再次听见她那般含情脉脉呼唤他的名字时,他便再也无法隐藏他的心,情不自禁的吻了她,现下痴痴看着怀里的郭芙微微苦笑心里无奈,自劝道:“耶律齐你一定要把你的芙儿看清楚瞧仔细永远的记住,等回到蒙古她对你来说,便是真正的遥不可及了!”
耶律齐越想心里越害怕和不舍,不由的把郭芙拥得更紧,提醒自己就这样静静的待会儿就好。
杨过看耶律齐一直不走,随手拿起东西往窗外扔去,听声响传来得意望向耶律齐,见他果真扶下郭芙躺好越窗追去这才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冷面行至郭芙床边瞧她睡得香甜,想起她刚才与耶律齐缠绵景象,利索的翻出麻袋里的蛇虫鼠蚁不再有一丝犹豫,想到郭芙醒来时的尖叫心中的不忿还是难平,随手抓起地上的蛇又塞回麻袋里自言自语道:“太浪费了,还是带回去做蛇羹降火!”
又瞧向沉睡的郭芙眉头紧皱,放下拴好的麻袋,伸手从怀里拿出郭芙的帕子,温柔的擦拭郭芙的脸颊和小嘴,低下头仔细看去始终感觉心里痒痒,好似没有搽干净,又搽了搽,微微一笑不由亲下,杨过被自己何必举动吓了一跳慌忙起身退后,脸颊绯红眼睛大睁,一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骂道:“杨过啊杨过,你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心慌意乱不敢再看郭芙,随手提起麻袋就往窗外翻身回到自己房间,久久不能回神,整颗心七上八下如小鹿乱撞,心想自己少年时亲完颜萍眼睛,摸陆无双身体,和小龙女花丛中练武,都没见自己紧张成这样,今日不过亲了郭芙一下便心绪不宁惶恐不安,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不免羞涩低头摇头发笑。
杨过随手把麻袋一放,拿起桌上的两个杯子倒满水大声喊道:“这天也快亮了,窗外的朋友何不进来坐?”
那人翻身进入走至桌前放下手中物品坐下,杨过瞧那物品是个镶着颗大珍珠蓝黑色的剑穗儿,想是方才被他随手扔出窗外的东西,瞧这东西不便宜又被郭芙放在屏风后的衣服上随身带着说不定是她心爱之物,于是拿起放入怀中道:“真是有劳耶律大哥帮忙捡回来了!”
耶律齐刚才追出不远,见当初郭芙送给自己的剑穗子落在地上慌忙弯腰去拾,抬头回望郭芙房间正好见一个人影越出又踏入郭芙隔壁,想来这剑穗子是那人抛出用来引开自己,也不知那人是谁想对郭芙做什么心里十分担忧,偷偷的躲在窗外查看就被杨过发了现。
耶律齐清楚杨过素来机智也不知要如何才能让杨过相信自己并非耶律齐,再加上如果杨过一直都在郭芙房间里看着他和郭芙是怕更是辩解不通,静静坐下还在思索间突然听杨过称呼他一声耶律大哥,顿时手端着杯子停在半空怔住。
杨过见他没有反应满意笑道:“我无意间听兄台说是耶律齐的堂兄,杨某平日里都称呼惯了耶律大哥,不知兄台会不会介意?”
耶律齐心里松了口气微笑道:“就是个称呼罢了,随杨兄弟的喜欢!不过在下还有一事想问,那剑穗子是杨兄弟扔出去的吗?”
杨过听耶律齐这话好似很在意那剑穗子便又从怀里拿出看了看,这才发现那大珍珠配上蓝黑色穗儿稳重又贵气分明就是男子的物件,绝非是郭芙装饰佩剑所用,心情又不好起来冷哼道:“其实这穗子挺好看我也不舍得扔,可是芙妹说这个穗子太旧要做新的送我,她就把这旧的给扔了我却也拦不住!”
耶律齐脸色有些发白,疑惑问道:“你是说芙...是郭姑娘扔的?”
杨过偷瞧着耶律齐点点头道:“不知兄台是何处找到这穗子的?又怎知是芙妹已经送给了我的东西?难道是芙妹告诉兄台的吗?不过这人就是这样,旧的不比新的好,一旦日久生情难免会出现昨日还为兄今日便称郎的佳事!”
耶律齐原本还想是杨过躲在郭芙房里扔出引开他所用,却没料到这剑穗子是郭芙早早就扔掉被自己意外拾回,听着杨过左一句旧得不比新的好右一句昨日为兄今日称郎,心中凉了一大截,怎也不愿相信郭芙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胸口闷闷又开始觉着不舒服,安慰自己若真是这样也不见得是坏事,起码有人能替他在她身边照顾,结果越想胸口越发疼痛岔开话题道:“刚才在下无意间看见兄台从隔壁郭姑娘房间翻出,不知杨兄弟是为何而去?”
杨过瞧耶律齐脸色有异以为是对他说的话强忍不满而成,没好气回道:“你为何我就为何,兄台又不是耶律齐倒是说说看偷偷潜入我芙妹房间究竟是为何啊?”
耶律齐瞄向杨过的一脸得意之色整个人如坐针毡道:“杨兄弟你一直都在郭姑娘房间里?”
耶律齐面露羞涩让杨过大为愤慨,想到他与郭芙亲热画面不由怒火中烧险些控制不住情绪,闷了半会儿笑道:“说来也巧,我本来已经入睡突然听见窗外有声响,害怕芙妹有危险就去瞧,正好看见你从芙妹窗户跳出,就越过去瞧瞧,你如此紧张该不会真对我芙妹做了什么事吧?”
杨过这话也说得通,前前后后讲得明白也没有出现自相矛盾的地方,可要耶律齐相信短短数月郭芙就把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实在是做不到,将信将疑的摇摇头道:“我也是听见奇怪的声响才去郭姑娘房间查看了下!”
看着耶律齐的一脸坦然杨过觉着特别的虚假,明明就亲了郭芙还装成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不过人家不说他也不便戳穿。
见窗外天色已然渐白杨过指向桌上蠢蠢欲动的麻袋道:“兄台可吃得惯蛇羹?一会儿我叫来小二去弄,我们同吃可好?”
耶律齐心里乱成一团,现下只怕吃龙肉都不见得合胃口哪还有这闲情逸致等吃蛇羹,起身就要跟杨过告辞,却突然听见郭芙惊恐的尖叫声从隔壁房间穿透而来,耶律齐大惊不知出了什么事,放下杯子慌忙就朝郭芙房间飞奔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