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澔实在难以想象太阳的下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短暂的眩晕之后,陈澔穿过红门,傻傻的呆住,眼前的景象竟然与上方无二,同样的书架,同样的木梯,同样的香味,就连在这里行走的人,也并没有和想象中一样倒过来。
陈澔抬头向头顶看去,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巨大的银色阵纹雕刻在顶部,此时正闪动着漂亮的银色光芒,陈澔知道这是空间阵纹,恐怕就是它从中作梗。
楼层环绕着建筑向上建造,从中间直接就可以看到顶部的阵纹,这比在外头看到的太阳更加令人震撼。
收回思绪,陈澔在书架间溜达起来,就算这里的书籍有详细的归类,但是每一类书籍的量也都无比巨大。
内阁里的人并不多,所以陈澔也乐得清闲,唯一让他留意的就是,在他寻找遗迹类的书籍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了这里还有着古体技的分类,他打算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一定要去古体技的区域里看看。
一番寻找无果后,陈澔决定先行离开这里,待他准备充分之后再回来这里。
打定主意,陈澔说走就走,路上他已经做好了打长期消耗战的准备。
小跑着回到宿舍,那五个家伙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你没事吧?”
“为什么给你留下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跟我们说……”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陈澔虽然一时间无法回答,心里却是一片温暖,从小到大除了陈黎,他没有别的朋友,突然感受到来着别人的关心,自然无比感动。
“我没事!就是说了一下学费的事。”
陈澔并没有说出当时他对抗佣兵的事,他不喜欢张扬,所以找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搪塞了过去。
“你缺钱吗?缺钱就跟我们说……”
“没有没有……”
陈澔连忙打断孜鹭,自己这饭钱还没有还给他。
“真的没事?”
栎痕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没事!不过我打算要去读书馆泡两天,不然实在是太无聊了。”
陈澔搪塞过去,待他们散开,去自己的床铺大致收拾了一下,就向外走去。
剩下五人互相对视,都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古怪,但是陈澔不愿意说,他们也不打算勉强,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猫腻。
陈澔弄来几天的口粮,反正“太阳”也没有夜晚清场的规矩,还有一条非常有利于陈澔的规则,那就是可以携带没有气味的食物,这也让他可以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
再一次来到内阁,陈澔不由分说的钻到了遗址书籍的区域内寻找起来。
虽说查找东西是一个让人焦虑着急又枯燥的事,但陈澔并不打算轻易放弃,羽觅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令他没齿难忘,不论如何他都会找到方法来救这个善良的姑娘。
眨眼之间两天的时间流淌而过,陈澔也想过去询问刘溪记录地移宫的书籍到底在哪里,不过想起刘溪那含糊的样子,估计他也只知道这图书馆里有这么一本书吧。
虽说没找到地移宫的相关信息,倒是看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陈澔坐在地面,将身子靠在书架上,看完最后一页,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终于到达了极限,坐在那里昏睡过去,一旁的书籍上阵纹闪动,随即这本书腾空而起返回书架。
这也是“太阳”的一个特色,只要将不需要的书籍正着放在地上,就会引发书籍上刻着的阵纹,它就会自行返回自己所在的位置,当然这里所指的地面,并非真正的地面,将书籍正面朝上放下时,才会触发地面的阵纹,会在离地一指宽的位置出现一层薄膜,使书籍不会触碰到地面的污秽。
在这里是没有时间这个概念的,陈澔只知道自己醒过来就查找,到极限就会休息,而自己携带的干粮也已经所剩不多了,陈澔咬了咬嘴唇,找到一本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书籍,上头只有黑色的封面,封面上什么都没有写,就连名字都不曾看到。
陈澔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他打算看完这一本以后,就出去再准备一些干粮,到时候再返回来。
书中记载的内容,倒的确是一些天地之间的神奇遗迹,但和地移宫有所相关的内容,一丁点都没看到。
眼看书本剩下的内容越来越薄,陈澔心底越发的烦闷,指尖翻动的速度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突然陈澔眼前一亮,就在他打算放弃,略过最后几页的时候,地移宫三个字,闯进了他的视线。
陈澔慌忙止住动作,准确的停在了这一页,深吸一口气,从头向下看去。
“地移宫与十九魂圣所建造,进入者封其魂力,遏其内劲……”
陈澔一边看着,下意识的读出来,关于地移宫的记载很少,但也让陈澔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地移宫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时间,它被建造出来的时候,是被称为魂圣纪的时代,在那个时候,魂力为上,炼魂师就是力量与神的代名词,当时最强的十九个人被人们尊称为十九魂圣,十九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会去招惹谁。
直到魂圣纪的末期,十九人不知道是何原因,头一次联手建造了地移宫这个天地奇观,大量的奇珍异宝全部封锁在内。
文献到这里戛然而止,而这本书也到了最后一页。
陈澔叹口气,刚合上书打算把书放回去,然后还未有动作,一张长方形白色卡纸突然从中掉落出来。
陈澔愣了一下,下意识将其拾了起来,改为来得及仔细观看卡纸,他脖子上的戒指突然大方异光,而这张卡纸似乎受到了影响,无数的纹路从卡纸的中心位置向四周疯狂蔓延。
陈澔大惊之下,想要将其甩开,但卡纸如同长在了他手上一样,无论如何都甩不下去。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陈澔话还没说完,一股强烈的烧灼感顺着他的胳膊蔓延开来,陈澔还来不及惨叫,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