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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醒的梦境

萧晓费力地转动眼球,这种感觉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四周一片漆黑,一点点光亮都没有。萧晓伸出手,小心地试探这周围,却什么都摸不到。

“我是在做梦吗?”萧晓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一点点疼的感觉,还有一点木木的感觉,萧晓开始慌了,虽然站在什么东西上,勉强还能支撑住,但是眼前什么都没有,还是让人不敢向前迈步子,只能不抬起脚的向前蹭。

“喂,有人吗?”萧晓大声的喊了一嗓子,想试试自己的听觉有没有一起失灵。也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声。声音大的自己的耳朵有点被吵到了,萧晓就像热锅上的吓蚂蚁,虽然急切的想移动,脚步却被眼前的未知死死地拽住,只能慢慢的小心地挪动。“一定是在做梦,等我醒了就好了,别慌别慌。”萧晓不断的安慰着自己。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光点,模糊到直视它就无法看清的地步,萧晓尝试用余光去看,发现是一个正方形的光点。萧晓加快脚步,向光点挪动,慢慢的,发光体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直到可以看清楚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正方形漂浮在胸前的高度。萧晓发现这个发光体没有厚度,薄的像一张纸,在反面是一个没有线的插头安装在发光片的反面,萧晓用手指碰了一下类似于插头的方块。

“应该是插头吧,挺像的”萧晓自言自语道。

萧晓轻轻地尝试挪动插头,看看可不可以拔下来,一开始有点死,只能感觉到松动,但是却拔不下来。萧晓用了更大的劲,插头成功的出来了一点,

“咝,怎么回事”萧晓按了一下后脑勺,就在插头开始出来的一瞬间萧晓的头开始有点阵痛,就是像是被针扎了,而且疼痛还在继续。萧晓急忙把插头插回去,但是疼痛感并没有消失。

“会不会是?”萧晓尝试着开始继续拔插头,插头特别紧,虽然在移动,可是速度异常的慢,大概过了十几秒,萧晓终于费力的拔下了插头,就在插头完全出来的一瞬间,一点点电流激出了火花,萧晓被吓了一跳,插头从手中滑落,然后消失了,就像是掉进了纯黑色的水中,完全消失了。

“怎么?但是头不疼了”萧晓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就在萧晓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光片的左右两边开始出现更多的带有插头的光片,出现的速度很快,眼前的情形完全让萧晓不知所措了,一条光线,由一个个的光片组成,向最初的光片两侧延伸,慢慢的成型。萧晓完全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梦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已经出现的光片,每个上面都带有一个类似于插头的东西。最坏的情况就是,如果每个插头在被拔出来的过程中都像是延长时间的拔头发一样痛苦怎么办,可是无动于衷的话,如果自己被困在这里又怎么办,万一这个梦不会醒了怎么办。萧晓的思绪就像被写好的程序,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在这之前的事情,而且一步一步的考虑显得并不自然。关键的问题是周围的温度好像开始下降了,透过光片的光,萧晓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这样下去会温度持续降低会有被冻死的可能。想到这,萧晓走上前开始不自觉的开始拔插头,虽然头疼,但是还是在可以忍受的地步。

从最开始的光片左边第一个开始,萧晓发现左手边的光片和右手边的光片虽然形状一样,但是依附于光片上的插头却不一样,左边的插头是圆形的,而右边的则是三角形的。

“先从左边开始吧”萧晓尝试鼓励自己,从走手边的插头开始拔,情况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从插头开始出来的那一秒,自己的后脑勺即开始疼痛,但是好的一点是,插头变得容易出来了,不像第一个那样困难了。就这样一个一个的,萧晓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左边光线的尽头,萧晓手里拿着最后一个圆形插头,慢慢的松开手,看着它消失在自己的脚边,但是萧晓一低头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萧晓发现自己的脚上都是类似于破掉的脓包,皮肤的颜色从脚尖开始由深紫色渐渐变成青色,最可怕的是左脚的小指不见了,留下的是暴露在外的残破的骨头,奇怪的是萧晓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和不适,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脚变成了这样。

“这是怎么了?”萧晓尝试的活动自己剩余的脚趾,发现根本不听使唤。萧晓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向起点跑了回去。

“应该是冻伤坏死了,我得快点拔完插头。”萧晓冷静的对自己说,面对这样的噩梦,萧晓的反应很是异于常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晓看到了第一个三角形插头,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发现左脚的其余脚趾也都脱落了,“应该是刚才跑步弄掉的”萧晓的语气让感觉脱落的只是头发而非脚趾。

萧晓加快了速度开始尝试第一个三角插头,第一个插头很快就拔下来了,几乎没有用力。萧晓心里感觉的希望,于是立刻开始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就这样插头渐渐地开始变得需要用点力才能拔下来。

“跟左边的是相反的机制吗?”萧晓自言自语道,很明显左边的插头越到后面越轻松,而这边的则相反,变得越来越不容易拔出来,而且头部疼痛的位置似乎也变了,从正后方转移到了头顶。萧晓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怪异的事物,到底跟自己的头疼有什么关系。在拔插头的过程中萧晓从未停止回忆自己在来到这里之前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但是这些之前的事情就像电视剧的第一集以前的故事一样,没有写入萧晓大脑的剧本中,无论怎样回忆,都是徒劳的,一点点线索都没有。慢慢的,萧晓已经忘记了自己计数到了多少,究竟拔出了多少个插头,不会疲惫的身体和接近崩溃的精神终于相互阻碍,萧晓倒在了地上,眼前的光片慢慢模糊,萧晓发现自己的右腿因为冻伤已经从膝盖脱落了,断下来的小腿就像拔下来的插头一样,慢慢的消失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那不舒服的。”耳边传来清晨的声音,萧晓微微的转了下头,剧烈的疼痛立刻袭来,吓得萧晓赶忙把头又转了回来。

“挺好的”萧晓费力的喘着气,小声的回答道。

“恩恩,那就好,不舒服了一定告诉我。想喝水嘛?”清晨温柔的问道

萧晓点点头,清晨用从护士那要来的棉签,在水杯里充分湿润后,轻轻地涂在萧晓的嘴唇上。

“大夫说了,五个小时后才能喝水呢,你的生体机能还没从麻醉中醒过来,所以再忍忍。”

“恩”萧晓强忍着让自己保持清醒。“手”萧晓轻轻地说。

“手?”清晨放下杯子和棉签,握住了萧晓的右手,清晨的手很温暖,这让萧晓感觉到无比的安全感,萧晓知道自己的梦终于结束了。

萧晓使出全身的劲,把清晨的手抓得更紧了,放心的闭上眼睛,心里的委屈感一下子涌了上来。萧晓真的是被自己做的梦给吓坏了,清晨轻轻地拭去萧晓的眼泪,起身在萧晓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不害怕了。”清晨俯身把自己的脸贴在萧晓的额头上说。

“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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