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7号,我和H拖着各自的行李,踏上了去往S市的火车。我们一起熬过了11个多小时的硬座。等下车的时候早已疲惫不堪。双方都显得很憔悴。我鼓励她:“等我们去那个公司报道完,我们可以休整下。”
她无力气应我,只是想去公共洗手间洗漱。我便守在洗手间外,坐在行李箱上打盹。
我眯了没一会儿,听到口哨声,见通道过处,三四个男孩子中的其中一个在朝着我吹口哨。
我不想惹事,下意识地拉紧行李,尽可能不让自己表现出害怕,而是一脸漠然。
男孩中的一个冲我说了一句:“嗨,小姑娘,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啊!”
我漠然地转过脸,不去看他们,手机紧紧攥着手机,盘算着一会儿是大喊好,还是拨110震慑他们好。
他们见我如此,也没多纠缠,径自朝着通道另一端走去了。我看着他们消失在通道另一头,才落下心来。幸而此时,H出来了,H看见我,“呀”了一声,我问她怎么了,她只低声冲我说着“快走快走”,然后急匆匆地拉过我手中行李箱,催着我往通道口急速过去。
等到了通道口,她才告诉我:“刚你身后那根柱子后,有一个很可怕的人,像幽灵一样,盯着我们。”她说这话时眼瞳里仍然充满恐惧。
我刚没注意,我又是那种好奇的猫,所以我跟她说我过去看看,没准你看花眼了。
她拉住我,不让我往那边去,我便只好作罢。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你朋友不是说来接我们吗?”她紧紧挨着我,依然在恐惧状态。
原本我是不想打扰顾琅的,毕竟不算熟,也不好麻烦人家。但看这情况,只怕没有一个男人带着,我们很有些危险。所以我拨了他电话。
那边一下就接通了。他语气有些急促,似在尽力压低声音:“你们在哪儿?”
我给他报了一个位置,他说他还要20分钟左右赶到。我看旁边有个永和,便进店里,点了些东西,边吃边等。
我现在还是有些纠结的,又有些后悔。我心想自己真不该大早上这么麻烦人的,他可能不怎麽方便,不然也不会压低声音跟我通电话。而且他应该是没想真的要接我们,不然早到这儿等着了,不会现在还得赶过来。所以我暗怪自己莽撞。
吃了一会儿,手机便再次响起,是顾琅。他说他到了。
我看到一个穿着西装,脸色略显疲惫,可是眼睛却熠熠发亮的高个男子打着手机推门而入(玻璃门),而他正是顾琅,我便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