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蹲在她面前,凝神注视着她苍白却又痛苦的面容,眼神晦明幽暗,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还好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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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漆黑,宽大的房间里还回荡着风吹的声音,帘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零星的月光从窗子中透进来,将黑暗锯之两边,小小的孩子瑟缩着身子蹲在黑暗的一角,小声的抽泣着,恐惧的盯着对面无际的黑色,黑暗暗的漩涡翻涌着,像是随时都有什么让人惊骇的东西走出来。
躺在床上的女子面如惨灰,皱着眉头,嘴里不停的发出梦呓声,修长好看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指甲都快要陷进去。
不安的翻动着,像是做了什么恐惧无比的噩梦。持续了半响,床上的人终于安静下来,面色恢复平静。
乔以然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片模糊的灯光刺下来,皱了皱眉眼皮又耷拉下去。
等到意识再清醒了点时,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乔以然咬着下唇,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坐起身,虚弱的靠在床头。
宽大的房间,奢华的装饰,柔软的大床,无一不在向乔以然证明这确实是个陌生的地方。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乔以然不禁打了个冷颤,拉着被子往身上拢了拢。看向打开的窗户,窗外的夜早已黑透。
脑袋酸胀胀的,乔以然伸出手搜了揉额头,眼角的余光瞥见离床不远处的衣架上挂着的男士休闲外套。
乔以然这才定神仔细大量起来,房间很干净简洁,书桌上放着几本财经杂志,敞开的衣柜里整齐摆放着一件件男士衬衣。由此可见,房间的主人是一个习惯良好,爱干净的人,并且是个男人。
乔以然此刻也顾不得头疼,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果然,床下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来不及思考其他,乔以然踩着不合脚的拖鞋,咚咚咚的跑了出去。
“咚!”一阵及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诺大的房间里,司诺第五次弹错了音。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序的放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灵活的来回跳跃着,一阵阵悦耳的琴音自他手中流泻,最终却以一个错音戛然而止。
“SHit!”司诺皱着眉头,低声吼了一句。
没有在继续为难钢琴,烦躁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夜色正浓,司诺微微俯身,借着院子里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看见一片黑压压的树影,树影间隐隐约约走着几点绿色的光斑,萤火虫就这样在树影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