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吴阡那里,面对城外的一片万岁,他的营帐内却是一轮哀嚎。
吴阡的队伍庞大,后方部队突然遭遇敌人,一时间根本来不及掉转阵型,而且他的第二队率领的一分路军战斗力远不及梁玉的在富芝山埋下的第六军,昭城的西府兵会更是声威赫赫,一时间,后方溃败如水,一片纷乱狼藉。
“少主万岁!昭城千岁!”
城外的士兵们欢呼从城外飘入,这声音,犹如一声声巨雷,打在吴阡的头上。吴阡将脚下的一颗石头踢了出去,怀着恼怒的心情回账里了。
“你是何人,有什么事快说!”午夜风凉,云梨帐前的一阵喧闹打破了难得的欢乐。
“属下乃是第三队侍卫长苍炎,有急事禀报!”苍炎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严肃道。
“进!”侍卫们带着苍炎就到了主帐。
“少主!”一个苍炎走到云梨的案前,行礼后大声说道:“少主,属下叫苍炎,特此有计策要告诉少主!”
“说!”云梨道。
“敌我兵力相差太大,一会儿不应硬碰,否则我营危机会成为不可更改的历史!”
云梨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然摇头,沉声说道:“苍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们的军乃是生力军,出奇制胜,势如破竹。我们走过的地方,不容许有错。眼下敌军摸不清我们的虚实,此乃天赐良机,若是此战不胜,那我们何时胜利?难道,等敌人入了城吗!你下去吧。”
苍炎有些不甘心,他跪在地上道:“可是少主,敌方兵力强大……”
云梨懒得理他,挥一挥手,示意她乏了,让苍炎下去。
五更天亮,云梨的军队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直奔吴阡的后方部队。他们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汹涌而上,以至于吴阡连夜从中央大帐发出的一级军令还没抵达后方,后方近五千多人的军队就已经在云梨的第一次号令下杀的人仰马翻。
敌方的军队,立刻犹如一只只无头苍蝇,彻底混乱了队形。云梨当机下令,不理会其他散兵,全军再次冲击,一定要从从后方着手,一举击溃中央大营!
吴阡的噩梦开始了,只见云梨的队伍旗帜鲜明,军队士气斗志高昂。排山倒海般飞驰而来。处处刀光剑影,处处是打斗声。动作,是不可思议的敏捷和迅速,所经之处,到处都是一片惨叫,到处是一片狼藉。
“全军必须保持一定的阵型!听我口令,跟我冲!”
远处,梁玉的支援军首领阿杞一马当先。在他身后的就是一名掌旗官,他举着战旗跟在阿杞的身后。
云梨心喜,坐镇军中,策马疾驰,迅速与阿杞会和。
战士们视死如归,长久以来被压制的沉默和压抑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出。云梨所带领的大军呼啸而来,好似一只离弦之箭,射入了整个吴阡的军区。
“立刻回击!整顿阵型!”可就在这时,阿杞突然努力的高声叫了起来,阻止着云梨所带的大军出发。
阿杞冷哼一声,向侍卫使了个眼色。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弓箭就好似长了眼睛一样猛的向云梨射了过来。
一名亲卫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来,一下挡在前面,可是箭矢带着一溜血点一下射穿了他的胸口。阿杞见箭没射中云梨,立刻大惊失色,从马上滚了下来,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倒下。
当云梨看见阿杞放箭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阿杞是个叛徒。于是她一下跳下马背,剑锋凌厉,好不留情踏在男人的背脊上,她冷哼一声道:“叛徒!”然后就还没待阿杞惨叫一声,登时就将阿杞的头颅割了下来!
“阿杞已死!尔等想要活命的,和我一起向前杀。不想活的,立刻走!”
轰!
好似一个惊雷在平地中炸响,阿杞的一万军马中,立刻有人俯首称臣。
云梨满意,高声道:“杀!”
云梨的军队行走了一天,突然,前方一只衡水飞箭从树林里飞了出来,速度之快,打前阵的兵马立刻将云梨保护起来,让云梨免受一箭。
云梨眼光一寒,二话不说,一把反手抓住箭尾。冷冷一笑。
“继续!”云梨下令,不一会儿,敌我二方就相处与此。
少女打马上前,弯弓射箭,寒光直射向远方。只听“嗖”的一声,不等对面军的反应,就让一只毒箭狠狠地穿过吴阡的脑门。吴阡立刻滚下马来,将士们蜂拥而上,吴阡的脑袋,就哗啦一声被砍了下来,鲜血。洒了一地。
云梨道:“吴阡他已死在我们手里。要命的立马投降!”
大军的护卫之中,竟然在对方的一个冲击之下溃散。乌鸦鸦的跪了一片。云梨脸上不在有任何表情,她高高的坐在马背上,指向着吴阡的头颅,眼神凌厉,背脊挺拔,不动一点声色。
千里奔赴,悄无声息。冲锋陷阵,迅捷如风,直破敌营。万军之中,独处一枝。她云梨,早已脱胎换骨,不负当初!
敌军登时乱做一锅粥,远处有人见了,当机立断的大声叫道:“开城门!开城门!全军冲杀!”
“杀!”云梨紧紧握住缰绳,高声喊道:“我们一起杀出重围,去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