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火山与雪山的交界处,汇成一股温流,周围生有绿色的植物,也算是一奇景。
匆忙经过的的部队打破了此处的安逸。
“快,快点,后面的跟上,别晚了时间。”
“连长,弟兄们都一宿没合眼了,缓一缓不行吗?”
连长瞪了这人一眼。
“屁,你当其他人都在睡觉啊!快点,别懒懒散散的,还有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任务紧急,不能拖。”
“是,连长!”
那人敬个军礼,便用力推着前面的车子。
钢板制成的车子,车底下的漏口不断排出粪便,偶尔也会颤抖一下。
连长望着进入雪山的部队,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啊!
此处之外,还有不少同样的部队,也在向大雪山挺进。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落起鹅毛大雪。
大雪山的最高峰,奇异的建筑亮得五光十色,如灯塔般,指引着迷途的羔羊。
一切严肃以待,只欠东风了。
前往大雪山的峡谷中,多年的积雪,形成的冰柱。
一只小队押送着钢铁做得囚车,车尾缠着三根绳索,绑着三块木板,上面躺着伤号。
陈墨是押运小队的队长,他的队伍中都是千挑万选的精锐士兵,身上也配备着超现代的科幻武器,这些都是他不敢想象的存在,完全只是在电影见过。
但是为了捕捉囚车中的生物,自己小队也是损伤严重,牺牲两人,三人重伤,包括自己在内剩下的五人皆有不同程度轻伤。
“队长,这大家伙,上头有什么用,还非要活捉,要我说不如宰了吃肉,为孙副和小范报仇。”
额头包裹的跟粽子似的战士,只留有两只眼睛在外面。
众人也竖起耳朵细听。
“滚蛋,只管做你的事,上头任务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别瞎打听,反正有用。”
陈墨心烦的点了颗,藏起来的烟。
“队长,副队长说了不让您抽烟的,现在还执行任务呢!”
陈墨瞪了眼断了只手臂,长了一副娃娃脸的战士。
“闭嘴,他都死了还管我,叫他来找我啊!”
陈墨还是把烟熄了,嘴里骂骂囔囔,眼中却罕有泪花。
“五分钟休整,然后上路。”
躺在板子上的重伤号。
“上什么路,黄泉路吗?”
旁边的一名伤友,顿时无语。
“老朱你难道还真想走着进来,抱着回国啊!不如在这里挖个坑算了,还不会腐化,没准过些年后,再进来人,把你当标本弄回去勒。”
“我说老刘、老朱你俩就积点口德吧!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我还想回家,看我女儿呢!”
另外一名重伤号,拿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盯着看,不禁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老刘看着战友的照片。
“我说老钱啊!我看你这女儿长得不差,这脸蛋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那是。”
“我正好有个儿子,咱俩定个娃娃亲,结个亲家怎么样。”
老钱盯着老刘的大黑脸看了半天。
“你儿子长得随你,还是随你老婆。”
老刘骄傲的像只战斗的大公鸡。
“我儿子当然长得像他老子一样英俊了。”
旁边的老朱顿时没憋住,喷了出来。
老刘顿时眼珠子瞪的跟牛蛋似的。
“那算了,我就当你放了个屁,我啥也没听见。”
见老钱没眉头了,老刘顿时急了,也不顾与老朱置气,掏出照片指着上面的小子,给老钱看。
“看,这就是我家小子,俊不俊,是不是随我。”
老钱看了下照片的一家三口。
“是长得不差,还是你媳妇基因好,你这大黑脸可不好掰啊。”
所有人都憋不住了,笑声传遍峡谷。
就属老朱笑的最大声,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又笑又难受,真不知道是个啥表情。
想要老子女儿做儿媳妇,你也不瞧下你那损色,老钱哼哼着,转过身睡觉,伤还没好呢!
老刘刚想发作,就被陈墨打断了。
“笑什么笑,闲的是吧!伤好了就来拉车。”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一笑。
气的老刘说不出话来。
为了保持威严,陈墨环视四周。
“行了,五分钟到了,大家迅速出发。”
“是。”
老刘哑口无言,只能闭目养神。
峡谷渐渐穿过,远处却隐隐约约出现两只身影。
“有情况,注意警戒。”
所有士兵迅速找好掩体,即使如此伤号也做好防范措施,藏在囚车后面。
上头明文规定凡是大本营外,任何部队不许会合,不许打招呼,若有冲突,指令高者优先。
“你们是那部分的,不许靠近,根据营地明文规定我们需进行暗号,在进行指令对比,指令高的拥有优先权,请说出暗号。”
风雪中的阴影逼近,陈墨感觉到不对头。
“请对示暗号,不然我们开枪了。”
陈墨划了个手势,队员们进行射击准备。
风雪中依旧前进,丝毫不惧怕陈墨的威胁。
三百米。
二百米。
一百米。
陈墨咬了咬牙关。
“开枪。”
战士的枪中射出微黄的能量子弹。
密密麻麻,形成弹雨。
神奇的是能量弹被散发着白光挡住,临近才发现白光是由一块长约两米的银盾挡住。
陈墨已经知道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范围。
“异端,迎接审判吧。”
银盾甩出,砸飞了陈墨旁边的两名战士,余威不减,击打在钢铁囚笼上,幸运的是并没有击碎,只是造成一些弯曲。
失去银盾的保护,露出了里面的人。
其中一人身着银白重甲,有十四世纪英国的风格,配置的十字剑,剑柄上带有镀金花纹,飘逸的金发被风吹的散开。
身旁是一名,手持木杖,杖顶嵌有巨大的蓝宝石,整个身躯藏在斗篷中的人,全身只有杵着木杖的手露在外面,修长、莹润。
“开枪!”
陈墨歇斯底里的喊着,所有人的枪凶狠射击着目标,为两名队友报仇。
斗篷人挥舞木杖,口中念念有词,形成护盾。
“桀桀桀桀。”
斗篷中发出夜枭般的声音。
“没有增幅的元能弹,还不如子弹对法师罩的破坏大,你们去死吧!”
嘴中吐出咒语,形成头颅大的火球,向陈墨他们飞去,砸在一名战士身上,尸骨无存。
骑士身上也泛起白光。
“这次偷渡原世界,绝大多数死在时空风暴中,资源也很多不能用,别浪费法力,省着用。”
谈话间,顺势杀掉一人。
“小徐。”
陈墨充满悲愤,已经没希望了,掏出口袋中的核武手雷。
“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白光笼罩住峡谷。
“呸,队长可真是逼急了,还好老子闪的快,不然非震死不可,你俩没事吧!”
老朱叫喊着老刘与老钱。
“你都没隔屁,我怎么会死。”
老刘拖着断腿,从雪中爬出来,刚有所好转的伤,又坏了。
老钱咳着血,他俩都是皮外伤,自己惨了,可是内伤。
“我快不行了,你们俩注意下吧,我可不想在下面等你,有机会帮我告诉她妈,照顾好女儿。”
老钱便咽气了。
“草,这俩怪物从哪冒出来的,真不是人。”
老朱给老钱合上眼。
“放心吧!有机会我会转告的,你也瞑目吧!”
坑洞中传来声响。
看着从坑中爬出的俩人,老朱和老刘相视,尽是苦笑。
真是怪物。
老刘摸着旁边的钢铁囚牢,开门的把手就在眼前。
“老朱,你快走,我拖住他们,把这里的情况带给大本营。”
“你有啥心愿吗?有的话,我要是能逃出去,也给你稍个信。”
老朱咬牙切齿。
“叫娃他娘,照顾好孩子,在告诉她们,我和老钱定了娃娃亲,快跑。”
老朱撒腿狂奔,自己也是内伤,伤到了肺,感觉有些透不过气。
“操他奶奶个熊地,老钱你可真不地道,撒手先走了,可别怪我,假传圣旨,给你俩订个儿女亲家了,谁叫你先躺下的。”
骑士的盔甲光泽变的黯淡,金发也烧焦了很多。
“真是大意了,贫乏的原世界竟然发明出这种武器,真神奇。”
巫师的斗篷变的破烂,露出细柔的金发,偶尔出现一抹惊艳,手中的法杖也变的有些焦黑,蓝宝石也没有了之前的璀璨,愤怒充斥了她的大脑。
魔杖闪烁着璀璨光芒。
老刘看着老钱的尸首得意的一笑,小样你女儿还不是要嫁给我儿子。
老刘用力搬动锁住的把手,没想到把手断了。
倒在雪中,抬头望天,雪花飘进老刘的眼中,还真是倒霉。
直接拉动后腰的核武手雷,在二人惊恐的眼神中扔了过去,老刘眼角闪过一丝嘲讽。
“原来也是俩傻缺。”
老朱听见身后的巨响,眼花四溅。
“你个老货,还以为能撑多久呢!原来也是个软货。”
骑士银盾离手,就等于舍弃了一半的实力,两次爆炸中心,为了保护女巫,他承受巨大伤害,剧烈冲击使他昏迷过去。
女巫也付出惨重代价,残破的斗篷不能再遮住她的身体,露出骷髅般的头颅,只剩下一层老皮,手指也不复以前圆润,如苦干的老树叉。
女巫怨恨的看着钢铁囚牢出的残骸,同时也有了些恐惧,对于这种不畏生死的恐惧。
从灰黄的口袋中拿出备用法杖,又拿出一瓶红色试剂不舍的饮下,身体立刻焕发生机,重新变成美丽诱人的金发女郎,背起队友,将银盾收入小口袋中,准备追捕逃窜的老朱。
嘭嘭嘭
剧烈的声响吸引了女巫,老刘至死都没打开的钢铁囚牢,打开了,身高五米的猛兽跃出狭小的囚牢,晃了晃头晕的脑袋,冲着眼前的小人发泄般地嘶吼。
女巫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