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煜这断时间来也勉强能用真元剥驭法剑施展一套完整的剑气凌霄诀,不过和白首太玄比较起来逊色多了,也许连胖子祖宁也不如。八日的时光很快便过去,泥旗堂的居所也被抢修出来,虽然有些潮湿但还能凑合着入住。这些天堂里所有兄弟也纷纷以酒庆贺,封稀隔着老远看着宇煜愤愤不平,但却被那些属下缠着灌酒而无法脱身。
一会肖剑便神神秘秘溜进来在他耳边悄悄问道:“你猜我刚才干吗去了?”在他身上还能嗅出淡淡的血腥。
宇煜却去没理会,径直喝着杯中白酒。肖剑一看没能引起他注意,只好自己作答:“封稀堂主让我去执行一点任务。”除了杀人宇煜再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他去做。
宇煜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些工人都回去了吗?咱们秘魔殿应该有能力让他们短暂失忆,不过该付的钱还是得付。”
“付钱?”肖剑一口将面前酒全灌进肚里:“我刚才出去就是送他们回家。”
“你杀了他们?”
肖剑如得到夸奖的小孩般得意地翘着脑袋:“只有死人才能最省心。”
宇煜摇摇头:“那些人家里肯定会满世界跑着找人,况且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兄弟们不说出去那些工匠尸体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十具尸体可不是一个土坑就能藏下的。”
“原来堂主是担心这个。”肖剑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水晶瓶,也就巴掌大的一块,透过晶莹剔透的瓶身,可以清晰地发现里面那些绿豆大小的颗粒,全是黑漆漆的颗粒,一时间也辨不出是什么玩意,他得意地望着宇煜:“这是我们玉蚀洞天的宝贝,只要在死者鼻孔里塞上这里一小粒,除了找到一摊衣物别的保证连神明也发现不了,这玩意有个好听的名字诰神?”
“好,很好!”宇煜拍了拍他肩膀便没再说其他,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对面。封稀被审视般的眼神盯得大为光火,一拍桌子站起来:“姓宇的,是老子让肖剑去杀的有咋了,别这样望着老子,要说害他们的人,首先就是你。”
宇煜起身朝门外走去:“你们慢慢尽兴吧,晚安!”
背后传来封稀胜利的笑声:“晚上有任务,别迟到了。”
“糟糕的时间,在这山洞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昼夜区别。”抱怨归抱怨,可是宇煜还是不能迟到,这次袭击的是广西本地的一处小门派。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突然而来的泥旗堂,那些修道者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还有些甚至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便被飞剑从窗外透体而过。
宇煜的专门任务是突发性外围介入,用直白的语言表达就是负责清理漏网之鱼,不过有泥旗堂那些人在根本不用他操心,就算偶尔有一两个高手从飞梭的剑网中逃出来,也绝没人能逃出封稀的铜鞭,一棍子下来必能让对方脑浆迸裂。杀到最后封稀也觉得热血沸腾,抡着铜鞭加入队伍中:“兄弟们,给老子狠狠的杀,然后抄了他们的家底回去喝酒睡觉。”周围那些属下一个个眼泛红光,嘴里都挂着邪恶的笑容。
肖剑今晚是最是抢眼,别的同伴全是站在远处全力催动法剑,唯有他和封稀堂主一起在人群中左突右杀。手上一柄长剑灼灼闪烁,两分钟里已有不杀五人折在他手中。封稀一鞭将冲过来的男子砸翻在地上,朝肖剑伸出拇指赞道:“好汉子,有种。”
“好贼子,老夫死也要拉你垫背。”一个白发斑斑的老头穿着睡衣笔直冲了上前,看来他对眼下的打击气得完全糊涂了,就像在过去几十年什么也没学到般毫无章法地冲过来,肖剑对封稀一笑旋身优雅无比地朝着老者刺去,剑还未递出陡觉手腕吃疼,却见着一根闪亮亮的钢针端端插在腕关节的正中。
听说过螟毫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个字的由来,因为这恰恰正是宇煜初出道时候使用的暗器名称,小小钢针绝对能取走任何人性命,可是如今这同样的钢针为什么出现在自己手上?电光火石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想起下午时候宇煜那意味深长的三个字,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宇煜在对他下绊脚石。飞快拔下手腕钢针朝身后望去,宇煜也正微笑着望向他。
“糟糕,忘了那老家伙……”思绪未定,自己肩头那枚脑袋已然斜斜飞了出去,瘦小的身子直直栽入人群中。那老者显然以为自己能如此顺利杀得一名仇敌而意外,愣在原地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直直被封稀一闷棍敲成肉团。
十分钟后,屠杀结束。
封稀大手一挥:“把他们金库给老子翻出来,老规矩你们该知道,谁要是想藏私,当心老子在他身上割一千刀。”那些属下轰地大叫着钻进屋子翻箱倒柜。
宇煜这才慢慢上前鼓掌道:“封稀堂主果然是吕布第二,今日在下算开了眼界,手下弟兄们个个也英勇了得,以两死五伤的微小代价尽杀湘门三十于人。”
“吕布第二、吕布第二….哈,你也听过老子名号?”封稀这般粗人怎会听出画外音。‘吕布’这词还是当年和阿文他们一起调侃时候说起的,吕布一辈子最大的出息就是善于给别人当儿子。
激战后满地狼藉,先前厮杀声犹自在耳旁回荡,相信当时没人会注意到肖剑死得蹊跷,又大批财宝等着他们去搜索那还有心思将目光集中在一具尸体上,只有宇煜俯下身来悲伤地望着肖剑无头尸体叹息:“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封稀冷嘲热讽道:“挺可惜吧,连杀几个工匠都要和你汇报,能让螟毫伤心的人估计不多吧,肖剑死也值了。”
“他是我属下,上司为下属殉职难过也要你干涉?”宇煜冷哼一声甩甩袖子走到远处冷冷看着,地上那枚钢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若此刻有人去检查肖剑尸体的话,一定会惊讶地发现他随身不离的诰神也没了踪迹。
“堂主,我们这次收获不小。”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抱着一件衣服来到封稀面前。封稀随手一拉,那男子怀里衣服被扯出豁大口子,花花绿绿钞票从里面散落下来,看得宇煜都呆了。似乎这都在封稀预计中,只是‘唔’了一声道:“就这么点?”
宇煜粗略估算了一便:“这些钱至少在伍十万以上,他还嫌少了?七杀门里把所有人口袋清空估计也不足五万?”
封稀突然‘咦’了一声,用脚拨弄着一具尸体:“这枚扳指似乎还错。”
那男子马上会意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将脚下尸体拇指跺断,捡起掉落下来的扳指用力在衣服上蹭了几下,毕恭毕敬地递向封稀:“请堂主过目。”
封稀却没接,顺势将铜鞭抗在肩上:“宇堂主,你认为这玩意能值几个钱?”扳指被那男子蹭去血迹后竟然闪烁着幽幽的青光,微弱的真元从表面散发出来,在黑夜下犹如一只萤火虫般柔和。宇煜上前将那枚扳指接在手里微微打量一番道:“不错,这是用青紫晶琢出的,难得的是这没扳指内还嵌有一个小小阵法,所以才能这般自如地汇聚天地真元,世俗界之人带着这玩意可迅速达到筑基境地,至少可以省去八年苦修,修为有成者带着它调息打坐以可避免走火入魔,唯一遗憾的是这原材料好像次了些,青紫晶里还夹带着些许杂质,至于阵法我却是门外汉,不过有一点我知道,让这东西流落道外面至少值这个数。”宇煜比划了一个手势。
“五十万?和老子的估计…不谋而合!”封稀似乎为为自己能想到这个成语而高兴,大笑着拍拍面前属下肩膀:“赫宏,你小子也挺机灵的,老子今天高兴,给你一个副堂主,好好干,只要全心全意为我们秘魔殿做事,堂主一位老子也能给你。”
“谢谢堂主提拔。”赫宏笑得脸都开花了。只有宇煜才明白封稀这样做的动机,他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宇煜:泥旗堂的堂主任何人都可以做,而真正掌握实权的却唯独他本人。
不多时所有泥旗堂弟子也回来了,一个个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外乎淬炼过的法剑篆章古玩等,粗略一算也有百多万左右。“没想到这小门小户的竟然还这般带油,封稀堂主,兄弟们今晚上也挺辛苦的,还有些受伤不浅,不如就把这些玩意分给下面兄弟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