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煜目光仍旧游走在舞池中,既然要躲藏起来最好办法当然是混迹在人群中,只是单纯凭‘黄莺’二字如何能找到?
莫利莎娇笑一声将半个身躯靠了上来,红酒的香味混合着湿湿的暖意在他耳畔回旋,勾得宇煜心神摇曳,对方低低在他耳边说道:“你是想找一个舞伴吗?我可以为你效劳…全程!”一边说一边将瓶里红酒倒了部分进宇煜酒杯,轻轻一碰自己先喝起来。
宇煜将手里酒杯连酒一起放到吧台,朝酒保道:“换一杯。”肩膀稍微一送,对方便不由自主朝前面栽去,可并没如宇煜意料中那样跌在地上,莫利莎仅仅身躯如水蛇般扭了几下又朝宇煜身上靠来:“果然是一个男人,和那些只知道流口水溜须拍马的家伙比起来,这样更能让人感觉刺激。”说完红唇轻启朝着宇煜耳根吻去。
宇煜微运真元,一根戮魔刺抵在对方后脑勺上。一个比钢针还要冰冷的声音传进莫利莎耳中:“若你还想继续喝酒的话,最好你我远点。”
那女子捎了一下凌乱的卷发:“真是榆木疙瘩,这就是传言中的戮魔刺吗?据说螟毫也曾经是飞针的名称,这东西和螟毫有什么区别?”
对方这一说倒让宇煜吃惊不小,随即也醒悟过来:“现在整个英国都在找我,血族这些家伙掌握我的行踪并不足为奇。”既然被发觉了,估计自己也被包围了,游目望去果然有两道目光朝自己这里望来,不过更多的人却游走在黑暗的角落朝人群里打望:“血族也在找‘黄莺’。”
单单是这些人宇煜倒还没将他们放在眼力,捏住莫利莎脖子随手将她扔向人群。莫利莎矫健地一探手抓住头上吊灯,如蝙蝠般倒吊着朝宇煜不断娇笑露出红唇下白洁的两排贝齿,如此造型倒是博得舞池里巨浪般的口哨声。
“这样看永远是看不出来的?”心底一个声音提示道。
“贪狼?好久没有你声息了,怎么突然冒一句…你不是贪狼。”宇煜突然察觉道。
心底冷啧啧的声音从心底冒起:“你说那个上界的家伙,我给他找了一点活干,暂时是没功夫和你说话,嘿嘿…谁叫他一心想着如何将我赶出去?”
宇煜听得心里大惊:“妖灵?”自己日夜修炼洛魂就是听贪狼的劝告想将秘魔的妖灵从体内驱赶出去,现在妖灵居然不需要打坐便开口和自己说话,这是否意味着自己也将步上秘魔后尘?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曾经就说过,对我而言,你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我们其实也可以彼此和平相处的不是吗?就像你和贪狼那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出叫做黄莺的女子。我可以点拨你一点小技巧,将真元如巨网一样散布开来,唔——就像你们这个世界的雷达一样,认真去感受真元接触别人后的反映。”
宇煜从来不会相信对方会这样好心,对妖灵这话也是嗤之以鼻:“这里单是那些血族就有七八个,如何分清谁是谁?”
“别忘记你是体修者,对肌肤有着超人的认知,黄莺肯定知道寻找她的人很多所以才躲在人群中,你只要稍微一试探——”
不等他说完宇煜一拍大腿:“对啊,她现在肯定处于精力高度集中状态,肌肉自然也绷得如弓弦一般紧张。”想到这里立即将真元散发出去,略微一查探便发觉场中有好几人都是肌肤异常,不过其中大多为血族。
“也许我找到你了。”宇煜抛下两张钞票便大步走下舞池,拨开混乱的人群来到最中央,身手朝那个四处乱飞媚眼的钢管舞女郎一伸手:“跟我走!”
他这话甚是唐突,还没等他抓住那女子手臂四周便有几个男子要阻止他,对于这些普普通通人来说,宇煜无疑便是一个神,所以那些嬉皮笑脸的男子根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伸出去的手臂已经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那正跳舞的女子稍微一愣没说话,继续飞着媚眼双手搭在钢管上舞得更加疯狂,四下那些男男女女在她带动下发狂一般拼命地手舞足蹈。宇煜才没兴趣和她浪费时间,对他来说救不救人都是次要,只要把宇痕说的东西带回去就成了,所以粗鲁地一把将对方搂在怀里:“不想死就听我的。”说毕脱下夹克套在对方身上拉着柔嫩的手腕就朝门口走去。
眼前人影一晃,娇笑声和着葡萄酒独有的香味传来:“哎呀,我就奇怪你为什么连正眼也不看人家一下,原来是找着可人儿了,我能知道一下价格吗,多少钱一晚?”
宇煜瞟了一眼四周慢慢靠拢的几个身影,左手伸到黄莺面前:“把东西叫给我,如果你不小心死了的话,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他这话说得甚是直接,那女子朝宇煜一瞪眼挣脱他手掌,飞快脱下夹克又要冲进人群,用浓浓苏格兰味英语道:“对不起,我想你们找错人了。
莫利莎拦住去路娇笑道:“哎哟,这位妹妹还真漂亮,这腿比黄蜂腿还细长,脸蛋也漂亮水灵水灵的,真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儿,难怪连大名鼎鼎的螟毫也要冒着风险露面来找你。”
那女子肩膀一颤,转身望着宇煜:“你叫螟毫?”
宇煜点点头:“所以你该相信我不会害你,若不是胡钍那家伙让宇痕出面,鬼才愿意来这地方找你,不过你比我想象中要漂亮得多、也‘大方’得多。”这一低头说话恰好看见黄莺胸前那不知是被刻意挤出来的还是天长日久而长出的深深的****。
黄莺伸手就甩了宇煜一个耳光:“请你放尊重一些,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其实她说这话也是多于,宇煜自然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钢管舞女郎,从抓着她手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了,虽然没感受到黄莺体内真元存在,但对方手指根处都略带粗茧,这样的茧他也有,那是经常握剑磨出的。只是对着这样漂亮的女子调侃几句满足下自己口语上的非礼似乎也不错,他发现自己似乎好久没有过女人了,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在姬曦在世的时候吧。
啪的耳光过后黄莺似乎才反映过来自己面前这男子的身份,要真把这家伙惹急了还真不定能做出什么来,最近英国媒体都把他描述成一个魔鬼了,对螟毫的认识她一直都来源于传言和电台,几乎螟毫每一次的消息都离不开杀戮。
宇煜有气却只好朝那些血族咆哮,愤怒地朝靠拢的那些血族吼道:“滚一边去,不怕死的尽管跟上来。”说完也不管黄莺愿不愿意,野蛮地将夹克套在黄莺身上拽着她手朝门口走去。
旁边那些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两伙人为争夺这个舞女相互争风吃醋,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不少人还打着口哨:“嘿,哥们儿,为什么不揍他娘的一顿,这婊子今晚上就是你的了。”
宇煜一把掐住挡住去路的莫利莎脖子,巧妙施展过背甩将她按倒在地,在周围的惊呼声中拉着黄莺走出璀璨星辰。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宇煜松开手朝黄莺一笑:“连那样的舞都能跳出来,牵一下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黄莺一挥手又要打过来,宇煜一把抓住她手:“让你打一次已经算破例了。”突然单手搂着她腰斜斜跃出三米远。
听过螟毫如何如何杀人,没想到还是如此流氓不堪,黄莺气得又要抽手给对方一耳光,突然觉得面颊生风,抬头一看几个血族如大鸟般鼓着翅膀追了过来,而刚才他们站的那几级台阶竟然被击得粉碎。
“这几个家伙刀剑难伤,小心点。”黄莺乖巧地安静下来,和宇煜并肩而立。
宇煜看在心里好笑:“难不成这小丫头还想动手不成,你若能对付他们又何必让我出面?”念头还没转完,身边真元陡然颤动,扭头一看黄莺手上竟然多了一柄黑黝黝的铁剑,只是拿在她手上多少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