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突然说道:“这小子我喜欢,老子一醒来他就送我一个老大当,呵呵…不错!不过还真不能把他带上,不然穿行各界的时候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谁叫他身上尽是稀奇古怪的力量来着。虽然不能带上你,我还是能给上你一些帮助的,至少可以让你那颗妖灵完全苏醒过来。”
“就现在这情形已经快将我吸成干尸了,完全苏醒那还得了?”宇煜心中一惊双手摆得如螺旋桨般:“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
老大眼中精光一闪:“老子偏要给你,别人求都还求不来呢。只要妖灵一完全苏醒后那边那魂体小子也不会是你对手,到时候你可以找个地方将肉身隐藏起来,凭借这具妖灵大可瞬息万里,就是和人打架也可以全凭意念而动。”说毕一只爪子便朝着他印堂点来。
轰!
宇煜整个脑袋里如同万千道闷雷同时炸裂,一道古怪的力量强行扣开他灵识,空中=散发出来得热浪将他身子紧紧裹住卷向半空,眼皮如被一座大山般死死压下,模模糊糊的意识中只看到一只娇巧的蝴蝶轻缓地舞动着翅膀……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渐渐在一阵阵焦急的声音中缓缓醒来:“师兄,师兄,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宇煜睁开沉重的眼睛,恰好看到姬曦那紧紧锁住的眉头,红红的眼眶中盈着热泪,见宇煜醒来,姬曦哇地哭出身来整个身体依偎在他身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现在可算好了。”
“没事,都过去了,别哭!”宇煜伸手去姬曦较弱的泪滴,却发现自己根本抬不动胳膊,双手似乎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死死固定,这时才发现姬曦两只手同样是被锁在铁箍中,甚至是她脖子处也有一道巴掌宽的铁圈锁着,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那里?”
“我也不知道。当时你被一道狂风卷落在沙滩上,我无论我如何叫你也醒不过来,当时你肚子里还射出一道道可怕的光芒,这时候有一伙人便围上来,还没待我动手便被几只枪同时击中,随后便昏了过去,醒来时候就在这个黑漆漆的屋子里。”
宇煜这时才发现四面皆是黑漆漆一片,自己能看清毒毒面孔还得感谢头顶上那脸盆大的一个石洞,一团灯光恰好从洞顶罩下来,四周寂静得可怕,没有半点声响。
“究竟是谁干的好事,莫非是那些血族不成。”宇煜觉得嗓子痒得难受,哈了一口唾沫吐在旁边嘲弄道:“这些该死的蝙蝠是越来越输不起了,什么高贵,我看全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
旁边黑漆漆的角落幽幽传来一声不满:“世人畏惧如魔鬼的螟毫竟然也是背后饶舌之辈,我们血族纵然不才还不至于这般在背后动用枪械伤人。”
宇煜仔细辨认一一下哑然叫起来:“安目安达?呵呵…没想到这小小囚室也有伯爵光顾,可惜眼下你我也是别人阶下囚,看来想讨你一杯红酒是没机会了,难不成你也被那人给抓起来了?”
“还不都是你们东皇的好事。”角落里传来一阵阵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对方咦了一声突然说道:“小子,你血里是什么味道。”
“血?”宇煜稍微底下脑袋看见自己刚才吐出去的竟然是一口血沫,不过血却是紫黑一片,而姬曦更是哭得成了一个泪人,直觉告诉他自己身上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好状况,闭眼慢慢检查一遍全身,这一合眼却是吓得他大汗淋漓:“我真元呢?我怎么感应不到我自己半点真元?”
黑暗中传来安目安达冷嘲热讽的声音:“别想着你那力量了,还是考虑怎么把自己半条性命保住吧。不过你小子还真是怪人,身体里被穿上五根铁链居然还能中气十足。”
“铁链?”宇煜半信半疑地回应着安目安达的话想要一看究竟,却被姬曦哭泣着拦住:“别看,我求你别看了!”
宇煜倒是想看,但颈椎处却被一个尖锐的东西顶住,要想多动一点点都是那样困难,但从姬曦的反映来看,自己处境似乎极其不妙,心下更是万分困解:“老蝙蝠,你刚才说什么东皇的好事是什么意思?难道出手的是东皇的人?”他很巧妙地避开了‘被抓’这一类的词汇,他觉得这样来形容自己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安目安达没有再言语,只是冷冷轻哼一下算是作答。
三个人便在黑暗中渐渐地渡过,宇煜一连试过好几次,真元仍旧没有半点反映,最终才死心地呆在那里等着黎明到来。
第一次他觉得时间是这样的漫长,迷惘的黑夜中他不知有什么麻烦再等着自己,整个人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虚幻的黑暗中隐隐传来一阵阵的焚唱,似乎就在距离自己前方不远的一个角落,可是怎么也听不清半个音节,体力在极具下降下终于再次昏迷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不但亮了,而且太阳刚好出现在头顶的那个洞口,宇煜眼神也变得那样飘浮无力,模糊中打量这这一处石窟,安目安达直直地被吊在对面一角的空中,两根粗大的铁链从他翅膀根部无情地穿过,他身上那黑色的礼服已经如扫帚般一条条破裂着垂下来,露出下面那洁白的绢花绣装,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将衣服染成一块单调的调色般,此时的安目安达那里还有一代伯爵应有的威仪?
再看毒毒也好不到那里去,洁白的肌肤已经皮开肉绽,结痂的血痕如毒蛇般遍布着全身,衣服被撕成无数的碎片挂在身上,隐私出若有若无地横在他眼前。宇煜连忙闭上眼睛,心却在不断滴血:“这些恶魔,竟然连姬曦这般无辜的女子也下如此狠手,他们究竟是为着什么?”
安目安达桀桀地笑起来:“别不好意思看,赶紧看两眼将你师妹模样刻在脑海里吧,那些畜生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再下一次或许就是她的脸了,啧啧…多么美艳的一朵花蕾,竟然要被如此摧残。”
“嘎——”旁边石壁裂处一道三尺宽的缝隙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狼人默默走进来,正眼也不看宇煜一下,一手抓着安目安达一只翅膀,另一只手将铁链粗鲁地扯下来拖着对方便出去。
石门再次被关上,隔着石门却清晰传来安目安达那带着疯狂的呐喊声,叫声中充满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求,在圣光下也不曾求饶的伯爵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哇哇的惨叫中带着诅咒地声音:“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来吧,取走我的血液吧,终有一日伟大的始祖会用我们的血液来洗涤你们这肮脏的灵魂…别…别这样,我答应了,我一切都答应,只求你们别再……”
不一刻,两个狼人又回来了,拖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安目安达依样将他挂回原处,而原本硕大的翅膀竟然被斩去一只,露出里面灰黑色的骨头狰狞地向着宇煜。狼人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便离开了,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旁边的宇煜。
当黑暗又一次来临的时候,毒毒才幽幽转醒,睁开眼根本还没顾得上自己伤势便朝宇煜望来,见宇煜仍旧和前一天没有差别才安心下来:“师兄,又见到你了,看到你没事 我真的好高兴。”
宇煜心如被刀子狠狠戳动般,那剧烈的疼痛如被一根钢丝牢牢箍着自己灵魂,眼中一酸:“别再叫我师兄了,我不配!我没有做到师兄该做的责任,我没有照顾好你,甚至是我将你带到现在的绝境。”
姬曦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永远是我的师兄,是我心中那巍峨的山岳,从来没有敌人能够从正面将你击倒。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日本的时候你宽厚的手掌夺下我腰刀的那瞬间,以最惊艳的光芒将那忍者毙于刀下;忘不了你满眼关切的那一声‘看清楚了吧!’,是你让我知道自立是怎么回事,谢谢您,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