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去,看到漆黑的铠甲下,一双精瘦的眼睛不断盯着冯浩打转,不怀好意地问:“你是谁?!”我心中一惊,啥,这冯浩怎么回事?怎么不认识他?不会要死,额,我现在也不需要他了,管他做什么?
只见冯浩讨好一般,笑着拿着一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钢管递给他,一面笑着道:“阿叔,是我啊,小浩,您看,您健忘的越来越厉害了,真是,估计是任务逼的,您辛苦了,可是也得注意休息啊,来,孝敬您的,这可是最新款的,我这里,也不多了。”那人接过后,猛拍头道:“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小浩,哎呀,还给阿叔什么东西啊,真是,这孩子,阿叔能忘记你吗?有事要吧,过去吧。以后就别跟阿叔我客气了。”叼着钢管慈爱地嘘长问短,我被这变故弄得笑了起来,却没有发声,我随着他进去了,里面很大,比无情和余雨的那件还要大,当然,里面的人也多,见到冯浩,众人先是一惊,此时坐在旁边的一个人开口道:“小浩,你怎么活着回来了?嗯,我的意思是,他怎么没杀你?额,唉,算了。”随后扭过头去,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他很尴尬,这时坐在首位的人开口了:“小浩,事情办的怎么样?”冯浩点点头道:“我已经暗示他我们会在东西两个方位攻击,他应该已经布好防御了,大哥,我们现在是否要出击?我来的时候,走的是北方,那里兵力很疏松,我甚至还解决了那里的防线。”堂上诸人闻言无不叹呼可惜,问明原因,原来将那里的防线解决将会引发无情的警惕,无情一定会增强防线的,这就破坏了大好的情势,现下只剩南方一处可攻,只是这明显需要绕一个大弯子,所以众人无不叹道可惜。
“好了,进攻这事情,等联盟命令下来吧,小浩,你还打听到别的什么没?”那冯浩苦思一会,突然咬牙道:“我们被骗了,那梦溪河和俞余雨两个,原来是肌肤相亲的关系,至于敌对的关系我是半点没看到,哼,尤其是那个俞余雨,可恨至极,连对我笑一下都吝啬,对着梦溪河那个废物,眉飞色舞的,哼!臭婊子。”嫉妒,这绝对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典型表现。
疑似他大哥的人叹了一口气,道:“散了吧,今天就这样。”等所有人都走了后,他才转身,脱下头盔,露出瘦削的脸苍白的发,他目中含着遗憾,叹口气,道:“这么说,我是没有机会了?”下面还未走的冯浩劝道:“哥,你没必要喜欢那等女子啊,你是没看到,她那贱样,躺在别人怀里,居然还笑的那么开心?哼哼,如果有一天,落到我手里,我一定,”“够了!”他哥打断他,“我去联盟总帐一趟,你留在这里,准备三千兵力,准备突袭北部。”说罢带起头盔就走了。
留在这里很没意思,虽然无情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可我很想知道,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我通知好无情,让他时刻准备接受最后的信息。不顾他的劝阻,随着冯凯向遥远的一方走去,即使他将马力开到最大,即使呼啸而去的风撕裂了装饰用的披风,即使他也没有停留,但还是走了半个小时之多,我藏在他的腿甲的缝隙里,很是温暖,心想这铠甲至少功能就挺管用的。
终于到了,在离大帐十里左右的时候,就有人飞上来阻止我们前行,最后那个冯浩在付出两根冯浩递出的黑钢管时得愿以偿地进入了大帐,这个大帐绝对够大,虽然有一部分还在修建,可是但从规模上看不知比无情的那个大了多少倍,甚至我都觉得无情和余雨将那个帐篷弄那么小是不是为了方便偷情,这时脑中突然传来无情的笑声:“你真会想,当然不是。”
此时里面已经有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位子上是没有人的,冯凯直言道“盟主大人和各位大人,属下有事禀告。”台上一人开口:“嗯,说吧,我的情敌。”语气轻蔑,又或是自信。我看到冯凯眼角的一抹恨意和不甘,但被掩盖了下去,低眉道:“是,盟主大人。”我又抬头看向那个盟主,杂乱黑发,剑眉星目,铜铃大耳,宽鼻孔,大嘴巴,魁梧的身材,显得威风凌凌,只是,他长得样子,无论如何也没法让人跟聪明搭上边,就余雨和无情那无厘头的对话,估计他都应付不过来。额,这样看,无情的胜率,还是很高的嘛。咦,不对,无情不喜欢余雨,应该是我和他们比才对。
“认真听,”无情提醒,我哦了一声,心想,我在考虑终身大事诶,有必要吗?脑中传来无情苦笑声:“不是这样,余雨她,她非常介意异端。所以你机会渺茫。”我突感万籁俱寂,万念俱灰。可是伤心过后,也看淡了,集中精神去听他们的情敌之间的友好交流。
“盟主,您的女人被别人抢走了,您甘心吗?”冯凯激将道,那魁梧大汉嗤笑道:“梦溪河?别逗了,他们两个大大小小的战役搞了一百多回,怎么可能是情人,还是说,你办事不利,想让我迷糊揭过?哼哼。”冯凯冷眼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不笨,但是,我说的是真的,您想一想,每次您都去观战,意欲保护余雨小姐的队伍,可是您注意过没有,每次,您的军队的损失,都是参战两方的三四倍,不然,以余雨小姐的能力,或许可以坐到军队第一,但绝对不会那么快,您想一想,梦溪河那个小人嘴脸,在战场上,他一直应对的都是余雨小姐,可是,每次两个人消失,最后都没事,还有说有笑的,您说,这不是奸情是什么?”哟,把位置摆清啦,聪明!只是,这话,不敢苟同啊,打仗嘛,他还凑热闹,不被伤,那叫奇怪,至于消失么,很好解释,打仗那么多人,穿一样的铠甲,或许稍有区别,但是千中挑一,你找一个试试,话说,你怎么知道无情每次对上的都是余雨?你又没在场。
见盟主不说话,他又道:“我曾听人家说过,说战斗开始的时候,那个梦溪河被伤了一下,余雨小姐就心疼地跟在旁边要包扎,还有一次,一个部下拿轻粒子破甲枪擦伤了梦溪河,余雨小姐就直接把那个部下杀了。”我去,这开始瞎编了?那盟主也面带微笑绕有兴趣,却根本不相信的表情,就像看猴子耍戏。
“嗯,没那么夸张,余雨只是让那个人时候跟我道歉罢了。至于亲自包扎,只是因为她说,她最近在学医术,不过最后差点连铠甲的治疗系统差点无用。”闻言我大吃一惊,不会吧,还真有?
一边的冯凯此时已面红耳赤,气势越来越小,连他自己都不信啊。“总之,你的意思究竟是想让我怎么做?”首座上的人揉开笑意浓浓的眉如此问道,“霄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那霄生闻言直接道:“好,没问题,你想要多少兵力?”出奇的,没有人反对,那冯凯大喜道:“那就请联盟拨给我们五千兵力。”霄生皱皱眉头:“这么多啊,嗯,你有什么计划吗?”冯凯显然知道会有此疑问,正色道:“我计划来个声东击西,五百人为一个单位,我用两个单位的兵力攻击他们的北面,由于一些原因,他们东西北三方部署的兵力较为雄厚,所以我再用十个单位的兵力,集中攻击他们的南面。”那盟主霄生道了声好后就让他着手去办了,那冯凯叹了口气就走了。
我暗自窃喜,为自己不顾生命跟过来而窃喜。我们可是实现知道了的,另一头的无情却沉默不语,但可以感觉到他不是很开心,我问:“怎么了,知道这些还不够吗?”那头却传来无情惊讶的声音:“我们知道了什么了?”我大惊:“知道他们的计划了啊。”“那是假的啊,你没看见他们头盔上那个左耳部分第三个灯亮了吗?那是通讯指示灯,他们刚才一直都在用一个特殊频率说话,这些表面上的表现只是他们隐藏的啊。”我闻言大惊失色,什么?!那刚才冯家两兄弟说话的时候,不也是那样的吗?
“那你刚才叫我认真听?结果根本不知道嘛!”我抱怨道,“我让你认真听他们的频率,不过,结果很是令人,无法接受啊。”我道:“怎么无法接受?”无情沉默了一会,道:“霄生他,让冯凯送死。”不待我吃惊,他又扔了一句:“他给冯凯七千的人,和其他小军队的老大一起,将我们围住,打算逼我们弹尽粮绝不得已自己出来,然后,利用人海战术,生生将我们耗死。”我不解道:“那跟冯凯送死有什么关系?”“他霄生不打算用任何技巧型战术,是他不在乎死亡吗?当然不是,只是他怕,怕反噬的力量,我敢保证,如果要我全军覆没,必须付出三倍于我们的人数。所以,如果霄生自己的军队不出现的话,冯凯的军队是必覆无疑,这其实也利于霄生,所有人的军队都被削弱了,我们被解决了,他自然独霸一方。”我大急道:“怎么都这么笨?没人看出这个阴谋吗?”无情苦笑:“都是可以看出的,没有人是傻子。”“那为什么没人阻止?”“没人单一实力可以打过霄生,谁也不信谁,便只能被霄生驱使,做霄生的枪。”
他又道:“我其实很不解他的做法,四个月,我们只用敌对四个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资源?现下资源或许的确不够,可是,都紧张些,实在不行,弄几个小战役,减少些人口负担,也就够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引发这样大规模的战役?”脑中浮现出他不解的神态,我盯着前方面无表情的冯凯,复杂地说不出话,没有人是傻子,却又不得不当傻子。这种滋味,想必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