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已经向法院提出了诉讼,他们让无情第二天去一趟,通过投影看他们神色似乎与无情还是旧识,这使我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还怕他们因畏惧权势不管呢。
不过,我却不能随无情去了,我要陪有情,只有诺诺的话,一定会搞砸的。不过挺神奇的一件事是友情已经认得人了也已经会说几个简单的含糊不清的字了,这才一天啊,不过这也有个坏处,比如又一次钻进无情怀中的有情,对无情的依恋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不禁让蝶大呼不公。
无情温柔的看着怀中的有情,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哄着她上床睡觉去了,含着笑出来却不忘开口问道“忘情,那个明志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有情?”这个,怎么说呢?“这个家伙是白天我在路上碰到的,当时他正在和猪同学谈着话,”刻意将猪同学三个字说给他听,顿了顿,看看无情的反应,结果他只是镇定的点点头,我只好又道“不过你放心,那个朱桐学是个,额,好人,他是反对那个星途的并且因为保护有情欺骗那个明志,似乎要死了,”说到这里不禁又对当时的想法感到可笑,追女孩子什么时候是国家大事,而这明志如此草菅人命,不禁又让我对明天产生些许担忧。至于无情只是在听到猪同学将死的时候皱了皱眉头,来不及多想无情还等着我继续“很明显,这个叫什么明志的以前就对有情图谋不轨了,至于具体原因,我也弄不清楚了,那个小子说有情的纯真打动了他,可是,他又要有情失忆。如果说是因为有情的美丽,那么他也不用这样做,毕竟现在的整形技术,是登峰造极的。”无情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那他的身份呢,他可是骨子里都有一份骄傲的,”额,我也不知道啊,于是只好这样说“这个市的科学院院长喊他和猪同学少爷,而猪同学喊他叫老大。所以,他应该是个名门子弟吧。”无情点了点头,但仍是没有什么反应。不是你要问的吗?这一脸的无所谓是闹哪样啊?
“哦,对了你准备好明天的说辞了吗?”我问了一句,无情点点头道“已经联系了一位颇负盛名的律师,想来应该可以让他消停几天。”额,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几天?“话说怎么判的这么轻?要在我们蝴蝶帝国,私闯他人府邸可是要被那几个小家伙长老处以极刑的。”他呵呵笑了两声“现在的法律,就是这样轻啊。毕竟发展了这么多年,人们都没了什么生活压力,自然没多少人愿意触犯法律。”
额,好吧,“那你不怕他报复你?”我担忧地问到,毕竟那个家伙看起来不好惹啊。无情无所谓地道“当然不怕,他毕竟不能完全无视法律,不过倒是你们的蝴蝶帝国有这样的蝴蝶存在吗?”嗯,我想了想,好像没有,蝴蝶没有历史,即便是法律,也是通过蝴蝶们的口语相传。而在我漫长的十几年的岁月中的确没有这等蝴蝶的存在。那,我又为何担忧?这似乎是是存在于我本身的。
还未待我想出一个所以然就有突发事故发生了,有情哭了!这让我们着急不已,她怎么又哭了?无情很不负责任地说“交给你了,毕竟明天你是要照顾她一整天的。”说完就奔向了门外撂下一句“我出去了!”就脚底抹油溜了。
没空去管他毕竟有情还在哭着,真不知道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泪水,额,记得爷爷说过一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他们有哭不完的泪水。”想起当时他的苦笑,我也不禁苦笑了。并且女人孩提这等人啊,是多么的蛮横而不讲理。“喂,有情别闹,那是你哥最爱的地球产的陶瓷!放下!”我厉喝道,,可她只是恨恨地看了看我,眼角挂泪倔强的将它砸了,诺诺这个家伙好歹接住了,还未待我们松一口气她就又拿起了一件物什要砸,这成长的也太快了吧。居然已经懂得了对力量的掌控?!
她哭闹着乱砸东西,弄得我们很狼狈,幸亏她不会走路,不然还不知道要怎样呢。我这时可算明白了那个明志的烦恼,照顾小孩这种事今生不想来第二次。
我只好强压住愤怒和声道“有情,不哭了啊,哈哈,你瞧这儿。”我像个小丑一样,让诺诺做鬼脸给她看,可她还在哭丝毫不给面子,“真以为治不了你?!”我怒道,可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可爱样子气势不禁矮了半截。
挠挠头,我居然烦的都会挠头了?苦笑两声对着诺诺道“诺诺啊,这里,额,回来!”可恶的诺诺居然临阵脱逃?“哔,现在进入休眠模式,重复,现在进入休眠模式。”额,我不禁在风中凌乱了,这富有人性化的设计,让我不禁想哭。
我大概永远也成不了无情那样的人,我摊坐在地上,无力道“你怎样才肯不哭啊?我求你了,别哭了。”也许是我的低声下气感动了她,她竟然不哭了,我欣喜地看着她,回应的只是一个哼字,她高傲地看着我,眼中满是胜利者的骄傲与自豪,她怜悯我,才停止的哭泣,我苦笑,小孩子对胜负这么看重做什么,不过,这才是小孩子最美好的品质吧。她停止了哭泣成了风景,我自然有时间瞎想,这一刻竟然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不过小孩子确实有着成人不曾拥有的真诚,他们野蛮不讲道理,看重胜利,似乎很可恶,可是啊,他们却是最真诚的,他们将一切不好放在人们面前,让人们自己选择“看,这就是我,全无保留的我,你喜欢我吗?”眨着他们的大眼睛,他们讨厌麻烦讨厌阴谋,他们有自己的世界,他们也活在自己的世界,他们决定这个世界可以有谁,谁要遭到驱逐。这样想着,有情在我眼中愈发的可爱与动人了,就像长大了一样安静的坐在那里。对啊,长大了,等,啥?!
我才刚夸了小孩子啊,嗯?对了,她还是孩子,只不过是会走路的孩子。她蹒跚着步履向我走来,伸出双手,双腿微曲,嗯,我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震翅向上,哼哼,没打着,倒是将自己摔着了。
有情再伸手再跳,自然结果都一样,不知道她是如何变得如此的精力充沛的,原以为,她会放弃,然后用眼泪使我屈服。可她并没有那样做,也算让我松了一口气。
难道失忆之后的再成长,是这样迅速的吗?她明显又成熟了一点,将有情哄睡后站在阳台上我这样想到。“除了语言这种只有经过长期的训练才能掌握的技能外,她已经和二三岁的小孩无异了。”我自语道,当然只有清风在听,也只有他听的出我的怅惘,可是我又在怅然若失什么?
明月当空,群星璀璨,一年只有几天这样的晚上,很是珍贵,而一个人的一生也只有一次珍贵的童年,现在好不容易,有情有了第二次的童年,时间却更无情了。或许我就是在怅惘这个吧。
“小主人哭了”诺诺这时不合时宜地插嘴道,突然心中明月隐去,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怎么又哭了?”无奈苦笑。而诺诺这个逃兵,居然还好意思来叫我,“咳,诺诺,小主人哭了,你不应该使出你的功能吗?你应该有这个功能的吧。”我边走边不怀好意地道,“哦,那是因为有小小主人在,不敢班门弄斧。”他厚颜无耻地答道,话虽是好话,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罢了,将有情交给这个比我还不靠谱的人性人工智能还不如我呢。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有情边上,准备迎接一场暴雨。可这位可人的小公主居然笑了起来,就像一朵美丽的花朵在清晨绽放,脸上带着晶莹的露珠,却更显出尘模样。揉揉眼,她笑了?!真的!太高兴了,这位公主是在为我而笑吗?再与诺诺的待遇对比,一时间无比的优越感与自豪感油然而升。
“那么,有情,有什么事吗?值得你用如此多的泪水召唤我?”柔和的声调,专注的眼神,俨然一位尽责的家长模样。再看诺诺的沮丧表情,哈哈,爽!
嗯,所以,我最讨厌这个人性的诺诺,这样想着,又不得不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与有情孤男寡女处在一室——讲故事!
“有情啊,你,哈,你觉得,嗯,这个故事,怎么样呢?呼呼”我闭着睡眼,半死地问到,“好!”她一声大叫,顺带拍着手,我像打了鸡血一般醒了过来,道“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就还要讲故事,你听的懂吗?就要听,我欲哭无泪,这时倒是想要提刀宰了奸诈的无情,可恨的诺诺。
“有情,睡吧,明天再讲故事,啊,”我无力地呻求道。当然往往以她泫然欲泣我渐渐不敌结局。
若用爷爷教我的词语来讲述那一夜就是:激动不已——惊喜万分——兴致勃勃——兴致缺缺——疲惫不堪——昏昏欲睡——惊慌失措——一如既往——欲哭无泪的心酸。
可是,当终于将有情哄睡时,又都释然了,因为想到了,我们终于像亲人那般亲密了。现在我敢说,在有情心中我绝对是重要的,只是这一点,我又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