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義氏部落寻得玉石之后,南山佛一行又向西行,前往乃氏。乃氏因为拥有神器——天针,而独立于夏王朝,无论是之前的夏王室,还是现在的寒浞政权,乃氏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局势,寒浞也不敢惊动他。
西行乃氏,又花了一年的时间。由于南山佛采取用玉石诱惑天针的方案,最终还是从乃氏手中顺利夺走了天针。天针一向亲昵玉石,见玉石而狂喜不已,哪还愿受人摆布。南山佛也在乃氏吃惊了苦头,蹲坐大牢,苦役之刑,让其受尽折磨。
西行乃氏,夺得天针之后。就又南向有和氏,寻木草。
有和氏和有義氏一样,是少有的急切想要恢复夏王朝的部落。南山佛一行来到有和氏后,受到了有和氏首领——涯的热情招待。涯在听闻了南山佛东行有義氏,和西行乃氏的经历之后,感慨万分。
“先生如此为夏朝光复出力,我辈又岂能坐以怠慢。不过先生所说仙物,我等实在未曾闻有。不知先生是否已有高策。”
“木草实难得,自古无人知;寻他他不现,不寻自现之。”
“我有玉石,天针。这四仙物本自有相共之性。若加以诱之,木草不难捕获。”
说不难捕获,其实也难。在捕获木草过程中,南山佛一行又在有和氏部落待了一两年。眼见着,少康就要长大成人,完象之功尚未完成。若此刻少康被寒浞之子浇追杀,少康定必死无疑。
在玉石和天针的连番劝说下,在南山佛百日日晒雨淋的诚意下,木草最终屈服了。仙物本无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仙佛所用。能够替佛办事,也算得上千百年的功德修成正果。
在最后一残象金土的捕获过程中,北至朽氏寻金土,朽氏是亲寒浞的部落,最终把夏王朝存后的消息禀告了寒浞。寒浞派遣其子浇前去追杀。
朽氏一方面答应南山佛一等,愿意帮助他们寻找金土,以求拖延时间;另一方面又期望寒浞以最快的时间,拿下夏王朝的遗腹子——少康。
金土一般埋藏在万米之下的土层中,千百年内只会有那么几次,金土会升到表层土的范围内,有时既然会升到土层之上,你若看见空中飘着的一团金灿灿的土壤,那必定就是金土。
在朽氏的帮助下,一驻又是一两年。在浇的追杀下,少康被迫外逃。希望争取更多的时间,等到南山佛完成补象。
南山佛自然知道金土必定会在这两年中的某个日子出现于世,而且越是靠近那个时候南山佛对于具体时辰、位置、持续时间知道的越清楚。可是就在金土近在眼前的时刻,由于朽氏买通了南山佛所行随从中的某些人,使得南山佛在前去取金土的路上受困。但是要再等到金土上岸那又是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时间,无奈,神器们只能自己通过幻形前去取得部分金土,可是所取之量远远少于南山佛所需,万象之旅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佛,虽然金土略少,但是还是足以让我们合为一体的。”玉石说话。
“我赞同玉石的说法。金土虽少,但我们自己却有无穷的本事,依然能完成佛的意愿。”天针说。
“事已至此,总不能半途而废。这个量的金土已经足以让我存活。”木草说。
既然大家都这么齐心协力。这也正合南山佛的旨意。于是,南山佛带着四件宝物,冲破朽氏的阻拦,踏上了回归有仍氏部落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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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佛终于完成了补象,带着四件宝物回到了有仍氏部落。不过,此时离他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三个年月。光阴如箭,日月如梭。少康已经成长为一名有志气,有谋略的少年。
南山佛一行在逃脱了朽氏的阻拦之后,又往回赶了两三个月的时间,终于进入了有仍氏部落所在的区域,这才化险为夷,走起安稳路来。
此时面前这道遮天蔽日的峡谷名曰:锁谷。是有仍氏部落天然的屏障,过了这锁谷再走五十里路的距离大概就到有仍国都了。太阳越过这百米高锁谷的山头,想必此时也快正中午。就在大家都饥肠辘辘,望梅止渴之时,过了锁谷就看见百米开外就有营寨设在此处。没想到王后想的这般周到,此寨已在这里设置良久,专为南山佛归来时接风所用。
走在锁谷里还尚且凉快的很,出了这峡谷就只见太阳晒得地面冒火一般眩晕。南山佛一等已经是精疲力尽,各个都低丧着头。忽然有一个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人,再定睛一看,人数还不少,貌似正在向这边赶来。
南山佛走在前面早已注意到前方的寨营,领会到王后的好意之后,心里也顿时为之高兴鼓舞。
“兄弟们,前方王后设寨迎接咱们来了,大家都到家了。”
身后剩下的一二十人听到南山佛说到家了,各个都哗地瘫软在地,再也走不动了。终于到家了,活着回来了。众人们有的喜极而泣,有的仰头酣睡。
不一会儿两拨人马就在这烈日当头的酷热中相遇,没想到领头的竟然是公主。
南山佛看见公主前来接风,立马下了马行君臣之礼。
“臣等归来迟已,请公主宽恕。”
公主见到南山佛那是激动不已,怎么会怪罪他回来迟了。
“王师终于回来,可把我族盼苦了。”
公主后缗吩咐迎接的人把水和食物分发给回来的随从,王后于是对着归来的一二十人说:“你们都是我族的英雄,明日即为你们论功行赏。现在先好生歇息。”
“真没想到公主如此款待微臣,在此处为微臣设寨迎风。臣感激涕零。”
“这不是日盼夜盼希望王师早日回国,给吾儿带来救命之策嘛。”
说着,众人就进入帐中,美酒美食早已准备妥当。
“王师,此番远行,路途遥远,十分艰难。允许我代表部落向王师进一杯。感激王师为我部落所做的贡献。”
“承蒙公主厚恩。”
公主后缗、南山佛和在座的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茶饭之间,帐内交谈无不甚欢,杯酒之乐,觥筹交错。突然,南山佛停住,环顾四周而不见王子少康,即向公主闻起缘故。
公主也是早就想谈及正事,只是此话不知从何开口,也不敢轻易提及。恐听见什么不妙答案,浇灭心中火,熄灭寒中灯。而现在南山佛是注意到了。
“不瞒王师,王子少康早在去年就已经向有義氏部落方向逃亡了。寒浞派遣其子浇来追杀吾儿,那浇人高马大,兵力过万。我方部落不是寒浞的对手。保护不了吾儿,只能让其向东边逃亡,只求等到王师回朝,好救吾儿于水火之中。”
众人在座听即此事都放下酒杯,一时欢乐的气氛被狂风吹散,酒杯放下,叹气声蔓延开来。摇头的摇头,皱眉的皱眉,无人不为此感到难过。
“不知王师此行多年,是否已经完成补象之举?”
“不辜负公主厚望,臣已万事俱备,只缺最后一道程序。若王子尚且还活着,那臣必可以救他。”
“那王师还所需何物?好让吾等也尽一番力。”
“先祖鲧因治水无功而被杀,先祖禹因治水有功而称帝。所以得水力者得天下,王后和公主莫急,现已立夏,洪水须臾将至。只需我锻炼一神器,抓住了这水的灵魂,王子就能借水的力量躲过灾祸。”
公主听之,喜出望外。
“王师既然有如此高策,那吾儿的性命就全仰仗王师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