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欣赏旧金山的繁华和金门大桥的奇迹,也没有目睹斯坦福的样子,我们很安静的回家,只是我似乎打破了这份平静。
一一一题记
樱花很和时宜的飘落,那星星点点的樱花落在姬冉的肩膀上,我轻轻一吹花瓣落了下去,姬冉取下我环抱他的胳膊说:“我很讨厌别人抱我,你可以放开了吗?”我的心突然感到一种冰冷的寒意,也许他是因为心情不好吧,我看着他那股寒意直透过我,樱花落下的声音都可以听见,我想要极力打破这安静,因为心理学中,越安静的氛围越会让人回忆起痛苦的事,把过错无限扩大化,也是抑郁症的造成过程。
他开车去向未知的远方,表情冷的像冰一样。车开的很快,像是他发泄的过程,却毫不顾及我快要飞出的心脏,深深踩下油门。穿梭在那广阔的街道。
在极速的风里,我很小心的问:“那个,刚才那个人是你的父母吗?…”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直踩着油门在那无边的街上,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了车,我跟着他下了车,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靠在墙上,我很惊讶现在的他的行为,我本打算推他,可是他一把摁住我,另一只手摁在墙上,我没了退路,我被壁咚了吗?他的脸靠的很近,他的呼吸我都可以感受到,更加精致的轮廓呈现我却不敢看一眼。他靠近我,那股逼人的气息穿过:“你什么都不要问,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我看着他有颓废却依旧装作很无谓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我只是点头给他一个安慰,那天晚上我和他马不停蹄的按照李叔的安排再次登上飞机回家,我和他再也没有说话。他冰冷的遮掩下有这么多的情非得已,像一个受罚的奴隶一样被扇了几个耳光却无法面对反驳,那份所谓的叫回他的原因也是那样拙劣,像工具一样被人利用,却用钱来羞辱和赶走他。那是他的亲生父母吗?中国和美国相隔一万五千里,而他和他的父母却相隔十万八千里…!
第二天晚上8点,我和姬冉回了家,我只是问了一句:“明天你去学校吗?”他停顿了一会儿…:“我…我明天不想去…”
他提着行李走了,我才在后面大声的告诉他:“那我也不去了!!”我原本以为他会有什么反应,或者会回眸。但是他不动声色的在橙色灯光下面走着,走着,影子拉长了许多…落寞的身影钻进光里,那别墅里…
那天晚上我似乎失眠了,是在那个雨夜后的第一次失眠,我望着那皎洁的月亮想起了也许有狼正在高崖上对月长叫,姬冉在干什么呢?他还会记起今天的事,还会痛苦的折磨自己吗?我想着想着感到心里有点痛,莫名的难受,像是代替了姬冉的难过……今天被壁咚那一刻我的脸红的像熟透的红苹果,而姬冉冰冷的气息像是要吞噬我一样。他再也不要去美国了!
那一晚我感到床似乎太硬了,枕头太高,被子太轻,那只毛绒熊也似乎做错了什么,怎么都睡不着,捧着线装充满古典气息的书喝着咖啡,久久不能长眠伴着那少年的心事,那同时看一样风景的默契,是他,我爱的少年,可他会喜欢我吗?在美国匆匆几个小时,没有预期的浪漫和幸福…他会喜欢我吗?在某个瞬间?我一厢情愿,只能愿赌服输…用尽整个青春追逐一个人的身影,却那样遥远…
明天,会怎样?我在清晨轻扣他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