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好呢,十六岁的第一曙光,温柔,可爱,温暖人心,简直有净化人心的作用呢,再罪恶、再迷茫的人在迎来新生的时候都会感到就解脱和救赎吧,这应当会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年吧。”少年发出了他的感叹。
“这不是你不交作业的理由!”陈梓桐一把把一本数学几何本砸在了苏命舛的桌上,语气强硬,不容商量。
没看出他在开玩笑,看来今天是非交不可了。苏命舛心想。
真是没有意思。
作业这种东西,每个人的量都一样,学校严抓数学,布置大量数学习题,根本不给人一点自由分配时间的空间,难道要把学生都教成一个样吗?被动的抄完,学校的老师们就满意了吗?不过是面子工程而已,只有被社会风气腐蚀的大人才会在意这些。
简直无趣至极。
“还在发呆,马上就七点二十了,再不补完,我可不管你了。”苏命舛耳边又响起了陈梓桐的教训声,他不耐烦的苦笑了一声,但还是说了几声不是,便熟练的拿起一本数学几何本,抄了起来。
虽然经常早上来教室补作业,可他的成绩却未见下滑或上升,大概也算稳定,能稳定在全校中游水平,在这所全省闻名的名校有这样的位置,考上一本怕是没有问题了。
可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毛病”,是这所学校三分之二学生的通病,在这里,外面的人挤着要进来,里面的人却对里面的情况心知肚明——不过是冠上了名校的头衔而已,正如学生会不过是个有名头的正规的放浪组织,社团联合会不过也就是个空摆设。
人们醉心于欺骗又口口声声说向往真诚,真是可笑透顶。
十六岁的我,至少要光明正大的活下去,绝不成为“社会”的人,不然,连我自己也会嘲笑自己吧。
“苏命舛,你来回答下这题。”英语老师洪磊点起了他,这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该是那题呢?
“第四题,这里......不是,你看我手指的方向啊”同桌侯宇宁在一旁急切的指给他题号的位置。
“这题啊,IfIwereyou,Iwouldgotogetherwithhimtotheexhibitionist...”
“等等”,洪磊打断了他,你刚才说什么?exhibitionist?”
“不是吗,展览的意思?”对于老师打断了他的话,想要早些结束的苏命舛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那是exhibition,这个exhibitionist是...有裸露...癖的人”,解释的时候,洪磊已经笑了出来,接着是一贯的全班哄笑。
他的脸真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苏命舛心想。
“哈哈哈...”教室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熟悉而亲切的笑声,哦,原来是袁泪珊,自己以前还和她在出班级画报时合作过,不过当时印象并不是太深,最近的一次记忆就是她给我的说说点赞吧。毕竟我这样人气很低的人,都没几个人关注的吧。
想到这里,发呆也是自然而然的了。
这天之后。
恐怕,
我的脑里只有你的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