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料到拉菲尔会突然折返,雪幽煞那间呆住了,连遮掩都忘记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让拉斐尔的眼睛吃尽了豆腐。
很晚她才终于清醒过来,羞怯的将头微微垂下,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我……”
“幽幽。”
分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沙哑的味道,雪幽本能的抬起头“嗯?”
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就是两片滚烫又柔软的东西重重的贴了上来,雪幽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拉斐尔紧紧环住她,一直大掌放在她的脑后,辗转而又缠绵的吻了起来。他的舌头轻轻的****着他渴望已久的唇瓣,甜美,香气逼人。他几乎把持不住,只想将雪幽狠狠的压在身下。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开始在她的口腔里探寻,好似一名专业的探险家,在无垠的广阔中不停的探寻着一直追寻的美丽和珍贵。
他们的身子紧紧相贴,缠绵不休,雪幽身上只穿了那一件好像什么都没有的薄纱,透过这片薄纱,雪幽可以轻易的感受到男人过于灼热滚烫的身体,像是一个燃烧着的火球,只想拉着她一起焚烧。雪幽娇喘着,被拉斐尔强势而又不失温柔的吻惹得浑身没了力气,只能如菟丝花一样紧紧攀附着眼前高壮强悍的大树,娇小的不可思议。
终于,一吻做罢,拉斐尔还不知餍足的舔了舔雪幽仿佛就要滴出血来的唇,额抵着她的,近距离观察雪幽氤氲的双眸,更加迷人,更加让他欲罢不能。
“幽幽,你是特意穿成这样让我欣赏的吗?”他不害羞的问道,紧紧的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发出咯咯的笑声,他开心的几乎要上天。
如此容易满足,如此轻易就觉得幸福。
这句话让雪幽顿时清醒许多,但却更加的羞怯。她的脸瞬间红的像是刚刚成熟的樱桃,拉斐尔忍不住又在雪幽的唇上印下一吻,待雪幽就快要窒息才肯作罢。
月亮悄悄隐没在云彩之后,昏暗的光线照射进来,迷蒙的美和柔和的静深深地结合,雪幽的脸上是他不曾见过的小女人家的柔情,这一刻,拉斐尔几乎看痴了。
他轻轻点着她的鼻尖,既无奈有宠溺“小东西,竟然敢勾引我,知不知道勾引我的下场会怎样?”
她抬眸,仿佛两排羽扇的长睫颤了颤,一双如水的眸子仿佛将星辰都装了进去,她靠近男人的胸膛,那里是一刻跳动的几乎疯狂的心脏,她感受着,双手换上他的腰“拉斐尔,你也有是需求的吧。自从和我在一起,你就从没有……拉斐尔,对不起,我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他有些窘色“傻瓜,其实,我没关系的。只要你能真心接受我,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
她有些感动,愧疚随之而来也变得更大。她脱离他的怀抱,认真的凝睇着他“拉斐尔,让我试试吧。”
他还有些犹豫“可以吗……”
她重重的点头。拉斐尔感受到她的认真,同时自己身体内的欲望也好似被点燃般的不停生长着,叫嚣着。终于,他妥协了。
双手横抱起雪幽,她因为惧怕有些微微颤抖着。将雪幽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他轻轻的说“别怕,相信我。”
她点头,闭上眸子。红色果然是最衬她的颜色,娇美和娇媚,他已经分不清,该用什么来形容身下的女子。也许,世界上任何最美丽的词藻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望着雪幽,拉斐尔心中升起了无限的自豪感与满足感。
他缓缓俯下身子,覆在雪幽的身上,两臂支撑在她头的两侧,不至于压倒她。拨开她有些凌乱的贴在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张令他痴醉不已的脸庞。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让他更加忍不住的想要怜惜她。
拉斐尔低下头,轻轻的吻仿佛春风满满拂过雪幽的额头,羽睫,眼睛,鼻子,最后是那张娇艳欲滴的唇片。他辗转温柔,他缱倦旖旎,不是惊涛骇浪,而是缓缓溪流。
气息与气息交融,雪幽静静地感受着拉斐尔带给她的冲击,不似蓝澈那样的粗暴和疯狂,好像飓风一样席卷她的威力。而是像潺潺的溪流,一点一点,将他的心情和感动满满渗透进她的肌肤,然后是血液,她伸出双臂紧紧攀附,这个爱她爱的如痴如狂的男人。
四年,他带给她的除了幸福还有什么?不舍的让她伤心,不舍的让她难过,他所做的任何事,都以她为最先考虑。
这样的男人,除了这颗破碎不堪无法修补的心,也只有身体可以给他。
就像他说过的,蓝澈也许永远不会在她的心上隐去,一个四年,十个四年,也许她都不会忘记那个让她深刻过的男人。
但是,对拉斐尔,她已经分不清是亏欠,感动,还是爱。她只是知道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再自己的生命中抹去,不如蓝澈于她的深刻,但同样是她不能割舍的情怀,不能舍弃的责任。
也许有一天,她会重新开始好好的爱一个人,也许有一天,她还会想起如何奋不顾身的将自己心交给另一个男人。
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只会是他,一定是他……
拉斐尔感到雪幽的动情,慢慢的,他的唇又来到她小巧的耳垂,缓缓吸吮着。他的手指下移,仿佛带着无边的魔力,在雪幽的身上激起层层涟漪。他开始轻情****她优美的颈子,这里的肌肤细腻而敏感,每一个触碰,都好像是在柔软昂贵的绸缎上跳舞,他深深的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雪幽难耐的弓起了身子,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她紧蹙着眉头,不小心的逸出了一声浅浅的申吟声,拉斐尔的唇角满意的勾起,带着骄傲的味道。
知道雪幽对于这方面还有一些恐惧,所以他不敢盲目的发泄自己,他一点一点,耐心的引导她,将雪幽的心防除去,只想让她感受和自己结合的美好。
牙齿来到她细滑的香肩,轻轻拉着她睡衣的肩带。他似乎已经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他也决定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和博雅那个嚣张的女人吵架,因为她这次确实做了一件大好事。
房间内,到处弥漫的是欲望的气息。陌生的暧昧,陌生的气流在雪幽的身上四处碰撞,但从心底生出的惧意很快被男人熟练的技巧击退。忽然,一阵凉风窜了进来,雪幽煞那间清醒了许多,她猛的睁开眸子,只看到自己已经将近浑身哧裸,而她的身体上方,也坐着一个半裸的男人。拉斐尔的身材精瘦,却完美无缺,比古铜色还要白皙一些的肌肤微微散发着好看的光泽,肌肉匀称,是一具黄金比例的身材。
他痞痞的一笑,好似又回到几年前初见他的模样“怎么样,老婆,对老公的身材满意吗?”
雪幽的脸颊爆红,赶忙想拉过一边的丝被遮住自己有些暴露的身体,但拉斐尔却不让她得逞,他的腿压在被子上,雪幽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老婆,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雪幽抬起头,恰巧撞进拉斐尔一双湛蓝的眸子里。此时,那里的蓝色已经变成了深蓝,好似在深夜里一望无际的海洋,那样深远而晦暗,里面蕴藏的是欲望的波涛。
拉斐尔重新覆上雪幽的身体,这次明显已经加快了节奏,他吻着她每一片肌肤,每个角落都留下他宠爱过的痕迹,涟漪渐渐变成了巨大而闪耀的浪花。
雪幽轻喘着,指甲陷进了男人结实的背脊“拉斐尔……”
“雪幽……”他望着她,欲望早已蓄势待发。
忽然,客厅倏地传来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雪幽被惊到,然后睁开了眼,拉斐尔吻了吻她的长睫“没事的,别管它……”
雪幽不放心的闭上眼,拉斐尔刚要吻上雪幽,忽然门被人大力的敲打着,好像永远不会停止。
拉斐尔烦躁的爬了爬头发,拿起一边的的枕头扔向门口,大吼“博雅,我宰了你!”
雪幽包住拉斐尔的大掌,笑着安抚这个挣扎在欲望边缘的男人,他的一双腥红的眸子都好似要喷出火来“别生气了。”
门外博雅还在不停的敲门,但雪幽一出声,拉斐尔所有的怒气只好都吞进肚子里。
“老婆,我们继续……”
她羞涩的垂下眸,但博雅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她忽然大喊“雪幽,快出来,邵轩……。”
雪幽猛的一怔,拉斐尔也疑惑的望着她,不知道博雅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冷邵轩。
终于,拉斐尔无奈的轻轻叹气,拿起一旁脱下的衬衣,扶起雪幽,为她穿上,将扣子扣了起来。
对上雪幽满含歉意的眼,他苦笑了下“没关系,先去看看博雅,我们回来再继续。”
雪幽点点头,感激的吻上拉斐尔的唇。她不知这却是对男人最大的考验,拉斐尔的苦笑继续扩大,没办法,今晚注定要冲个冷水澡。
穿着拉斐尔的衬衣,雪幽刚打开房门,博雅忽然疯了一样的抓住她的双肩“雪幽,邵轩,是邵轩!”
雪幽疑惑的看着博雅脸上出现的奇怪泪痕,还以为是她做了噩梦,她拍着博雅的后背,轻声安抚着“我知道你想念哥哥,但哥哥也不愿看你这个样子,博雅,只是噩梦而已。”
谁知博雅却拉下雪幽的手,拖着她向客厅走去,拉斐尔看着今晚有些反常的博雅,也不放心的赶忙跟了上去。
“雪幽,刚才我在里面看到了邵轩。”博雅定定的看着雪幽,手指向客厅里唯一的一台电视机。
雪幽心中蓦地一紧,幽幽望去,只看到那里播放着法国宣传旅游的片子。
“博雅……”
博雅忽然松开雪幽的手,大叫“你不相信我,对不对?!我真的在里面看到了邵轩,我不会看错,我怎么会看错?那个我爱的那么多年的男人,我刚才确确实实的看到了他,雪幽,你要相信我!”
望着激动不已的博雅,雪幽又看了看一旁暗自观察的拉斐尔,博雅从不会失态,就连哥哥死去的那些日子,她也只是平静的伪装着自己。
电视上是法国巴黎的宣传片,这个地方她认识,叫做蒙马特。一个聚集了各地画家的画家村,一个人们追逐理想的地方。
她想起哥哥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自由了,一定要去那个有画家聚集叫做小丘广场的地方画一百张她的画像。
有可能吗?她的哥哥有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角落呼吸着吗?
雪幽无助的看向拉斐尔,拉斐尔温柔的揽住她有些微颤的双肩“别担心,我会派人查一查。别忘了,法国可是我的地盘。”
在他温暖的怀中,雪幽点了点头。
今夜,所有人都注定无眠……
几天后,拉斐尔就带来消息,当初为冷邵轩检验的法医如今已经辞职,不再国内。而奇怪的是,当初所有接触到这个案子的人都好像已经不在T市,奇异般的消失了。
一时间,所有的真相好像都模糊不堪,他们一直确定不移的事情,也开始渐渐变得让人迷茫。
后来,拉斐尔又派人去蒙马特探查冷邵轩的消息,但所有人都说没有见到这个人出现过。博雅不相信,第一次见她陷入疯狂。一个早已绝望多年的人,一旦重燃希望,就会有这燎原的威力。
雪幽担心她,如果哥哥这件事到头来是一场空,她真怕博雅压抑多年的伤口会一下子溃烂开。
最后,她还是决定亲自回一趟法国。如果哥哥真的在那里,她会感觉得到。
只不过,对拉斐尔她觉得抱歉极了。
而他只是疼爱的抚着她柔软的发,轻轻道“去吧,别担心,Diamond——S这里还有我,我只要你完完整整的安全的回来。”
雪幽点点头。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她疑惑的抬起头“什么要求?”
男人邪气的一笑,蓝眸生光“等你回来,要让我好好的吃个痛快,把我喂饱。”
雪幽微怔,然后红着一张脸,扎进男人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法国巴黎的蒙马特有着风景秀丽的蜿蜒小径,有高大神圣的圣心教堂,有画家聚集的小丘广场,有夜夜笙歌的红磨坊,还有写满爱情的巴黎爱墙。这是一个和谐包容了宗教、艺术、香艳和爱情的地方。
雪幽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和简单的牛仔裤,她走上斜梯。街道两旁,商店林立,到处都有为人画像,卖纪念品的摊贩。这里大多数的画家不是怀才不遇,就是默默无名,而他们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热爱作画。
就像哥哥一样,执着而热忱的喜爱着,雪幽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一幅画像。
画中是一名女子,白色的连衣裙出尘而轻灵,她抬头仰望着无垠的天空,身后是大片的向日葵满山遍野,阳光映射在她美丽的脸庞,妩媚而动人。
哥哥,你是否还活着?
来到这里已经五天,每天雪幽都是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晚上到了很晚才离开,回到酒店。
这五天,她却没有找到证明哥哥还活着的任何线索,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俊朗的中国男子,她几乎就要绝望了。背起身后的背包,雪幽停在画家村前的一处白色教堂。风雅别致,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她双手合十,虔诚的默默祈祷,希望上帝能给她一个机会,让哥哥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即使是梦,她也祈祷着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缓缓地,她睁开眼睛。阳光依旧那么耀眼,她答应过拉斐尔,只待十天,若是十天后还没有找到线索,就回到T市。
还剩下五天啊……
她转过身,暗忖着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一点线索,就当做是给博雅一些安心吧。
但下一秒,她几乎无法动弹。
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男人,她惊讶的睁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全然忘了如何反应。
阳光下,不远处,美丽的喷泉前方,他站在那里,一个东方男人,高大俊美依旧,有魅力到不可思议。
他,正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