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国梁还是想给自己争辩一下,结果主持监考的老师不耐烦的一挥手道:“行了,你也不要和我啰嗦了,现在是我和你谈,要是等到出了什么岔子的话,就是你师兄来和你谈了!”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国梁纵然是百般的不甘心、不情愿,也只能咬咬牙点头了,事实上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只会是被我给弄得更惨。咬着牙,刘国梁说道:“那王主任,你再帮我去检查一下他的耳朵,我是真的怀疑他的耳朵里面有东西!这次检查完我就彻底死心。”主持监考的老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只好走进考场来到我的身边,一声不吭的扳着我的头,把两只耳朵都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沉默着退了出来。明明知到自己已经是完全失败了,可刘国梁还是心有不甘的问道:“真的什么都没有?”王主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然道:“没有,他耳朵里面连耳屎都没有!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刘国梁满脸沮丧的走了,在教室里的我扭头看了看离我不远的满脸灰白色的王凡,然后又转过头来低头认真的写完了考试卷的作文,写完作文后我仔细的从头到尾的检查了几次考试卷,发现考卷上的考题没什么错误后,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考试卷准备把考试卷交给监考老师,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和家人回合,这时和我同一个教室考试的罗冰月拿上自己写好的考卷交给了监考老师,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出了教室,我在她的后面交了考试卷,然后拿了自己的东西,跟在她的后面走出了教室。
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我们两个算是属于交卷比较早的那一部分人了,整个走廊除了监考老师就是我们俩了,我疑惑的看着走在我前面的罗冰月的背影,发现她走路的样子有点摇摇晃晃的,好像是酒喝多了的人随时都要摔倒在地的样子,果然,罗冰月还没有走几步,我就听到‘碰’的一声,抬头一看她已经瘫倒在一间考试的教室门跟前了,站在教室讲台上面的主持监考的老师大声喝止了教室里想要站起来看情况的其他考生,还让教室里另外的一个监考老师赶紧去找人来帮忙,主持监考老师走下讲台想把罗冰月扶起来放在自己的椅子上,这时我几步追了上来把主持监考老师伸出的手拦住并且对老师叫道:“停手!别动!”监考老师疑惑的看着突然冲出来的我,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别动她?”我对监考老师说:“老师,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她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我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急救小知识说过了先天性心脏病的病人摔倒在地后一定不能随意的去挪动病人,千万要先在病人的身上找到急救的药物喂给病人,等病人自己恢复了意识后才可以有技巧的挪动病人。”这个监考的老师听了我说的话后立马在罗冰月身上的衣服和裤子摸了摸,在罗冰月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急救的药物,拿出药物倒了几粒后就拿起自己的水杯和药一起喂进了罗冰月的嘴巴里。
几分钟后,我和监考的老师看到地上罗冰月的呼吸稳定多了,同时呼出来了一口气,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还感叹了下这个药物见效的速度还真是快啊,我看到罗冰月呼吸稳定了一点但是脸还是白得像纸一样,就低声问她:“怎么样?好点了吗,你现在能走么?”同时也有点着急,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那个老师还没有带人过来帮忙啊,罗冰月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后,对我点了一下头,语气微弱的对我说:“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也帮我谢谢老师。”我着急的就从地上拦腰抱起罗冰月谢过老师后拿着我们两个的东西就大步走出教室。
出了教室走出教学楼后,那个教室的另外一个监考老师正领着一个流动监考老师往这边跑,看见我抱着罗冰月,就几步追上来问:“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我抱着罗冰月害怕她身体还有其他事情的就语气有点焦急地问这个监考老师:“考场的医疗点在哪?我是她同学,我们都交过考卷了。”流动监考领着我和我抱着的罗冰月向医疗点走去,监考老师这才回到教室去了。到了医疗点之后,罗冰月的肚子也已经开始疼了,医生问了罗冰月几个问题,就让校方联系守在外面的120救护车。我是一分钟也不想等了,问出了120急救车待命的位置,抱着罗冰月就冲了出去。守在校门外的家长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女生向学校侧门的救护车跑去。我一边跑一边问罗冰月:“你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号,或者你父母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告诉我,我要通知你的家里人。”这时罗冰月已经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我只好先把罗冰月放进救护车的担架上,然后拿出手机让罗冰月按手机上的数字,拨通了罗冰月家电话,电话被接通了。
“喂,你好,你这里是罗冰月的家么?叔叔你好,我是罗冰月的同班同学,我叫王斌。罗冰月的心脏病刚刚复发了一次,我们已经喂她吃过速效救心丸了,现在她的呼吸稳定了,就是脸色有点苍白而且她现在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我刚刚把她送到我们在市一中考点的救护车上……啊不不,检查过了也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暂时没有什么大事,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天气炎热中暑了或者考试的时候太紧张了,对对,您现在能过来一下吗。什么?李阿姨在学校的门口等着呢?李阿姨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好,您别着急,我现在去学校门口去找李阿姨。”挂断手机后我从救护车上下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学校门口比昨天还多的人顿时头就有点晕了。从学校门口一直到对面的街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等孩子的结束考试的家长。电话里罗冰月的爸爸说罗冰月的妈妈穿着白色的体血衫和黑色的裙子,这一身也太大众了一点吧。我都想扯着嗓子喊几声“谁是罗冰月的妈妈”,扭头就看见两个一脸严肃的学校保安,站在写着“禁止喧哗”的大牌子两边,其中一个保安正双眼炯炯地盯着我,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体血衫短袖,心里想着只能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