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张墨旭一直往南走,是他的直觉一直引领着他。之前的修道也是,这次寻找适合自己的法宝就更是如此了。
傍晚时分,张墨旭看到了一间破庙,就打算先进去休息。到了庙里,张墨旭发觉地上铺着一层干草,一边还有烧过的木炭,应该有人来过,但从干草上的灰尘和木炭来看,这人已走了些时日了。这么一来,这晚可省去许多功夫了,张墨旭只到四周找了些干木柴,又利用木炭和自己弄出来的一点火星,很快就生起了火,至于干草,稍微拍几下、捋捋匀就好睡了。于是张墨旭就坐在火堆旁的干草上吃了些干粮充饥。吃完后,他想起了自己尚不成熟的驱物之术,就开始打坐运气,念动心法口诀并参悟其中奥秘了。
这晚,又是一场梦不期而至,梦里他以旁观者的身份看清了那天所发生的事,确定那对夫妇就是他的爹娘。不过照理他应对那天的事不甚了解,包括现在,他也对之充满疑问,他想自己从何对这件事有此番了解。他做起来,发现自己对面也做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张墨旭十分惊恐,但他来时就知道这附近没有人烟,所以迫使自己镇静,还问道:“刚才的梦是你让我做的,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那么清楚此事?”那人发出鬼魅的微笑,说:“那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个好呢?呵呵呵…”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快醒醒…”突然,一个人从他身后冒了出来,只见那人立马化作一阵黑气走了。“你怎么了?”那人上来继续问道…
“啊!”只听张墨旭一叫,惊醒了过来,心想:原来只是一场梦,我怎么了?“你没事吧,怎么睡在这里?”听旁边那二十多岁的男子问道,张墨旭才缓过神来,告诉他自己只是在这里睡了一晚。这时张墨旭才从这男子口中得知:这间庙早在十年之前就被遗弃了,原因是这间庙里自那时起怪事连连,凡是晚上在这里睡过一觉的人都会做可怕的梦,被人发现时,轻则满脸狰狞、惊恐,重则失心疯。
听这眼前的大哥一说,张墨旭才知道自己被发现时面目狰狞,好在有这大哥,他想着,急忙道谢不止。那男子见他惊魂未定,就把他领到自己所居住的村子里去了,走时,张墨旭竟还听到背后有一个声音“你是谁啊?”,他怕敢说话,只紧紧抱着身边这一大哥。路上,这人还和张墨旭说起前些天也有一人在这里睡觉,庙里的木炭和干草就是他放的,现在那人也在村里。
到了村里,张墨旭看见了许多的人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些,终于开口多说了些话,问了些事:“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拆了它或者插块牌子,还有为什么干草和木炭也要放在那里?”一旁那男子叹了一口气,说:“孩子,你有所不知,我们村本来就在那庙边,正是出了这事才迁到这里来的,至于庙里的东西,唉…且不和你说了,那里不干净,你也别多问了。”显然,这村里的人都对那破庙十分忌惮,连提都不敢多提,也大致可以看出那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了。
这一天,张墨旭都呆在村里修理,因为遭受了昨晚之事,体内气息紊乱,他就念着口诀平息心境内气,由运用八卦心法净化、提纯体内真气,缓和得倒也快。吃过村里人招待的饭到了傍晚已无什么大碍。但仍不便离开,况且天色已晚,张墨旭就决定在这村子里借宿一宿。
入夜,张墨旭在床头却怎么也睡不踏实,先前他来到这里是凭着直觉,如今村民口中的事实却事与愿违。他今晚留下的原因除了天色和身体,更因他不知该去哪寻找法宝。想着,张墨旭的眼睛已慢慢合拢。朦胧间,他的耳畔又响起了那个声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相由心生。”张墨旭慢慢睁开眼,这次他不再急着害怕,而是在想:这梦终究是来源于我的心的,而不是外人随便可以改变的,能做的改变也只有引导自己某一方面的念想。如此说来,这梦不过是自己的心而已,只是…算了,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