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容子荩同往日一样,盘坐在床塌上调息静神。路小憩早早的便起床了,她从来都没有赖床的习惯。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
突然听见屋外一阵骚动,心想不妙,忙起身出去一探究竟。
“伙计们,狠劲儿砸,我就不信他段小二还一辈子躲在这里不出来!”
只见一个刀疤脸手中拿着棍子,身后一堆小喽啰也全副武装着,准备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等等!”
一个清脆的声音叫停道。一蓝衫女子,正含笑嫣然的倚坐在二楼扶栏上,似是风一吹便掉了下来。女子手中肆意玩弄着一把匕首,似乎一点儿也不怕。鹅蛋小脸儿上尽是笑意,一双盈盈水眸眨巴着,衬得整个人愈发水灵。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是粉雕玉琢了。
走在最前面的刀疤脸闻言,知晓此人竟是这般灵气四透的女子,语气不禁放的软了一些:“姑娘。我们找人,你别在这儿添乱了!”
“哦?我这可不是添乱啊!”柔柔的语调说得她本人都有点嫌弃了……这女子不是路小憩这尊大佛还能是谁。
“你看,这大清早刚醒来,你们便一轰隆冲进来,还说要砸店?这可不是扰民吗?严重来说就是扰乱治安!据东尧国律法第一百三十则中说:扰其民生安宁,扰其治安管理……可处于二十玄晶石罚金哦!再者说,你若真是砸了这店,再告到府衙上面去,这罪责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有一定几率会吃牢饭的啊……”
没料到,这路小憩还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
容子荩在一旁,看着路小憩这一副巧舌如簧的机灵样儿,突然对她有些欣赏的意味了。他也不着急,倚在二楼房间门上,看她如何招架。
“你……你……”绕是一七尺男儿都被她说的无力反驳,干脆直接干架:“不用管这女的,兄弟们,砸了他!”
霎时,这一行人真开砸了。“咚”“噼里啪啦”“乒乒乓乓”店里的瓷器木制品,还有一切可以被损毁的东西,通通被砸碎了。
路小憩眸色一凛,蓦地闪过一丝玩味。今天就陪这些小角色过几招也不错……
一个飞身跃下一楼正堂,从掌心打出一股力,直逼那个刀疤脸。那人看起来还不太好惹,其实就是个纸老虎,真枪实战之时,只有挨打的份儿。很快被她用三成力打的昏倒在一旁,无力的靠在柱子上。紧接着便着手于其余的一帮小伙计。一手用力磕上一人的后脑勺,一腿下旋盘弓着踢向另一人,掏出匕首刺在一人的臂膀上,虽然不致命,但是也足够他痛的了。
旁边的人见她这么快就解决了三人,心下想不妙,其中一人不服气的大呼道:“上啊!砍死这女的!”随即拿着混子直冲她而来,路小憩低笑一声,轻易的避开了这一击。
果然只是一群只会用蛮力解决问题的小角色……
其它人见状,一哄而上,齐力攻击她。
路小憩抬脚将距离自己最近的桌子踢去,直冲那一帮人。只见四方桌子在空中旋转着冲向他们,瞬间最前面的四五个人皆被打的晕倒在了一旁。
旁边的人见状,脚步踯躅不前,有些畏惧的神色。
路小憩再次运气至丹田,一股力蓄在掌心,慢慢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硕大的火球,周围一圈金光隐隐泛出。狠狠的抛向周遭这一群人。只见那一堆人在触到火球之时,便纷纷口吐鲜血,一个个面目狰狞,脸色煞白,全身被火蔓延着,无力的垂下拿着棍子的手。
“啊……”此起彼伏的痛苦的叫声响起,不一会儿,这一帮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放在别人只会觉得惧怕,可是路小憩这种场面早已经司空见惯,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店老板在一旁连忙上前感谢她道:“多谢这位女义士!”她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没事儿,这帮小崽子就是一个字:该!”
容子荩依然倚于房门之上,只是潜意识里感觉好像遗漏了点什么。但是也没去多想。见这摊子事儿已经解决了,便准备推开房门进去。
“阿荩!”
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容子荩回头,便望见路小憩含着笑蹦蹦跳跳的跑来,一点儿也不见刚刚打杀时的狠劲儿。
“马车叫好了,走吧!”
触到她流转着春光的亮眸时,容子荩心神微微一颤,像琴弦被撩动了一样,有一种异样儿的感觉在心间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