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汉第二次远征军开始准备向北匈奴残部和车师国进军的前夕,北匈奴单于突然不请自来的来到了车师后国的王城。车师后王安得得知后大惊,连忙带着车师后王等人前去迎接。而此时单于带着手下众人在车师王城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来到了王廷,安得见到单于这阵势,很是惶恐,卑躬屈膝的边把单于引进王廷,边在一旁陪笑说“如此紧要时期,单于亲自前来,想必一定有要事,但听单于吩咐。”单于落座后笑着对车师后王说“车师王客气,您这大殿上的雄鹰很是威严啊,我这次来也是希望贵国的勇士能在那些汉军面前如这雄鹰一般勇武,不要让我失望哦。”车师后王安得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看了看自己大殿之上的雄鹰雕像,谦卑的笑着说道“一定,一定!”单于接着说“车师王不用紧张,我们怎么说也是朋友嘛,我这次来就是要提醒你们,我北匈奴在第一次与汉军的交锋中,虽然被汉军打败,但我们主力未失,是有意隐藏实力而已,汉军这次前来,我势必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只是在我北匈奴大军未到这段时间,我们的粮草供应车师王您可不能耽误啊。”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会,看了一眼车师后王和王后等人,国王安得连忙点头道“是!是!单于放心,这点小事我们一定办好。”
只有身后的王后没有任何表情。单于接着说“恩,这就好,我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因为我非常看重你们车师和我们北匈奴之间的友谊,经过这些年我们和大汉的对抗,如今西域只有大王的车师国和我们北匈奴的关系是最铁的,现在我很相信你们车师后国是不会投降那些汉人的,至于你儿子所管辖的车师前国,你最好提醒你儿子坚守,如果他敢投降,等我灭了汉军,下一个就是你那宝贝儿子,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啊大王。”“是!是!是!我马上派人去通知我儿,绝不让他投降。”老国王边说边大声叫身边副将阿拉木去快马通知远在车师前国的儿子,阿拉木看这情景也不敢怠慢立刻领命而去。
单于一看,很是得意的说“老国王现在也不要太过紧张,只要你儿子坚持抵抗,等我北匈奴的主力赶到,到那个时候,我会全力救援你儿子的,到那候你们整个车师国都将在我北匈奴的帮助下得以保全,到时候我就让你们车师国作为我北匈奴在西域的执权者,号令西域诸国,你的儿子我也会大力封赏。”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车师后王也跟着赔笑道“是!是!”突然这时单于身边的谋士狐鹿冷冷的说道“不知王后为何冷笑啊?”大家听狐鹿这么一说,都把目光转到了王后身上。王后也不慌张,直截了当的说“我笑单于想的太天真了。”狐鹿一听这话,直接大怒道“大胆,敢对单于这样说话,你不想活啦?”车师后王在旁边看了,吓得是连忙对单于赔不是。
单于倒也没生气,就看着对王后说“久闻车师后王的王后才德兼备,又豪侠仗义,深得人心,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想听听。”王后直言不讳的说“单于您的数万大军在大汉军队面前都讨不到好处,四处躲避,如今却想让一个西域小国去抵抗大汉军队,这不是太天真,又是什么呢?何况这个西域小国还是被天山这座天堑一分为二,所以啊,单于就别指望我车师能抵抗住大汉了,您最好赶紧想办法搬兵来吧,不然我们投降是在所难免,至于您说投降后的怪罪,我听说去年西域的焉耆国龟兹国这样的大国不都是又投降了大汉了嘛,单于您不也是拿他们没办法嘛。”单于等人听闻大怒,单于手下将军阿布直接抽刀就要砍王后,王后的贴身侍卫帕米尔见了也不示弱,直接抽刀相对,顿时现场气愤异常的紧张。
这时被吓得半死的老国王赶紧站在中间劝说道“单于大人大量,不要跟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啊,您放心,王后说的话虽然在理,但也确实冒犯,我今后一定严加管教,现在我们首要的共同敌人是汉人啊,这个时候切莫自相动怒啊,还望单于能快快派出大军驰援于我们啊。”说着回过头对帕米尔说“你个奴仆,还不快把刀收回去,退下。”于是帕米尔怒怒的收起了刀,阿布见了也收起了刀。
这时单于很不高兴的说“算啦,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们车师国敢投降汉人,我不管是车师前国还是车师后国,我必杀你。”老国王忙说“不敢,不敢。”随后单于又对王后说了一句“王后可不是一般的妇道人家啊,人不仅长的漂亮,听说王后还在自己的手里养了一支作风彪悍的队伍啊,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见识。”王后也毫不示弱,针锋相对的说“好啊,到时还望单于赐教!”单于听了也没多说什么,愤愤的起身离去。
离开的路上,狐鹿就对单于说“单于,这个王后骨子里还把自己当是汉人,有这个王后在,我看这车师人必会背叛我们投降汉军,她将来必是我们的一个隐患。”单于说“要不是现在我援军未到,需要借助车师的力量,我早就把她杀了。”正说话间,一只雄鹰突然鸣叫着从单于等人的头顶飞过,单于吓了一跳,怒骂道“老子最讨厌这飞禽,来人给我把它射下来。”狐鹿连忙说“单于,现在不可啊,这鹰是车师人心中的神灵,是他们的图腾啊,就好比狼对于我们一样,现在我们正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请单于切莫如此啊。”单于听了,怒气难消,但想了想又无可奈何,说道“好吧,就让它还在天上自在几天,来日方长,走着瞧。”随后单于率领手下亲随,在车师后国王城的街道上一路狂奔,狂奔的路上还不时的用鞭子抽打来不及躲闪的车师子民,抽打的同时嘴里还不停的怒骂着,弄的一路上的车师子民都是怨声载道。
送走了北匈奴单于,老国王安得瘫坐在门厅上,王后把他扶起坐下。国王叹息着说“哎,在两个强国之间生存不容易啊。”王后接过话气愤的说“大王难道这些年还没看出来吗?大汉行的是仁政,而北匈奴行的是****啊,这些年在北匈奴的魔抓下,我们西域哪一个国家过的好过,还不是被人家当下人使唤,这种日子我是过够了。”说着顿了顿,用更坚定的语气说道“这次汉军杀来,我们一定要投降。”大王安得一听,又看着王后坚毅的眼神,无奈的说“我累了,先去歇歇了,这些事,等汉军来了再议吧。”看着安得远去,王后有些失落,帕米尔说道“这些北匈奴人太不是东西,居然敢在我们的王廷内对您拔刀,实在太过分,请王后准许我前去暗杀这目中无人之辈。”王后冷笑道“算了,汉人有句话说话好: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家走着瞧。”
公元七十四年十一月,去年被大汉打败的北匈奴残部此时正在西域天山脚下的蒲类海休整待援。此时他们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原因很简单,进攻没兵,国内的援兵在去年被打散了,还没集结完毕,退更是别想,因为这支北匈奴的残部是现在北匈奴人在西域唯一的一处军事存在,如果现在退回去,那等于向世人宣布,北匈奴决定彻底退出西域,放弃西域,把西域送给大汉,这是单于万万不能接受的结果。
这天单于望着天上脚下正在吃草的一群又一群的牛马羊,虽然此时的天山脚下是水草丰美,景**人,但单于这个漠北汉子是无心欣赏。单于问狐鹿“斥候告诉我,大汉军队已经出动,你说车师前国能抵挡得住吗?”狐鹿捋了捋胡须说道“回单于,不能。”单于其实自己也清楚这点,于是说“是啊,前国是西域对大汉的门户,离大汉的边境不远,地势也不险要,确实是比较容易攻打,我们的援兵还需要起码一个月才能到,你说他们能坚持到一个月吗?”狐鹿说“不能。”单于也没质疑,很平静的说“是啊,我这真是有点自欺欺人。”
正当狐鹿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坏消息来了。“报,报单于,汉军杀来啦!”一个北匈奴士兵惊恐万分的跑来报告。单于和狐鹿一听大惊失色,因为此二人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还都在讨论车师前国能不能抵抗一个月呢。单于听汉军杀来了,顿时傻眼了,连忙大声喝问来报的哨兵道“看清楚了吗?到底是车师人马还是汉军?”手下焦急万分的说“确实是汉军啊,已经攻杀过来啦单于,我们快撤吧。”单于气急败坏的抓住手下问“难道车师前国不战而降了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快过来?”哨兵惊恐的说道“不是,这次汉军都是骑兵,他们根本就没攻打车师前国,而是绕过车师前国直接向我们冲来啦!”听到这单于才反应过来,瘫坐在地。正在这时远处已经传来了喊杀声。
军师狐鹿连忙过来扶起单于说“单于,如今我援军未到,以现在的实力肯定是打不过他们,如今之计,还是赶紧撤吧。”单于回过神来说“你说的对,也只能这样了,下令全部撤退。”可是已经晚了,汉军前锋耿秉已经杀来了,无心恋战的北匈奴人被汉军一通乱砍,死伤无数,单于在几十个亲随的死命保护下才狼狈而逃,汉军这一仗除了大败北匈奴残部外还俘获北匈奴牲畜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