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你说你是受母亲所托,但我还是不能随意相信你。”接到侍女疑惑的眼神,她方道,“你就是宁安清最看重的人,这府里无人不知,你所说之事事关皇储安危,我是不会和你随意赌的。除非……你能够证实这件事。”
侍女不以为意的一笑:“半月后,奴婢会跟着她出府,倒是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宁安德遣外间丫头送她出了明月阁,才低声对歆伉道:“半月后,依照她说的时间跟住她,看看是真是假……”
回去时,琉璃正在煎药。这几日一个劲儿的往外面跑,本来就不大好的风寒,这下更严重了。小丫头对着暖暖的火焰,几乎要睡着,猛地见到站在身后的宁安清立马一个激灵。
“琳琅呢?”
“啊?琳……琳琅妹妹去二小姐那儿领份例去了,刚走,小姐找她有事?”她放下蒲扇,“奴婢去叫吗?”
不过拿个银子,正日惶惶,恐落宁安德的把柄,她此番太过小心,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出事了……二小姐出事了……”正说着她,琳琅就急的满头汗的跑进来,“三日前宫里的一匹侍卫订了庄子上的东西外出去寻找两位殿下,结果那批货出了问题,老爷将二小姐管家的权利给了大小姐,还给了二小姐一顿板子,她晕过去了。”
宁安清心中微微一动,还是沉下性子问:“还在庄上?”
“不,方才已经被金盏带回雨花阁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宁安清才从菡萏院出来往雨花阁去,一路上不知忍受了多少白眼和嘲笑。也罢,世道如此,
她在院中寻了一圈,才在后面的厢房中找到了宁安平。此刻她正伏在贵妃塌上,因为挨了板子,神情还有些憔悴,夫人现下正在照顾她。
宁安清微微行礼道:“夫人。”
宁李氏看了她一眼,眉宇间的忧愁化不开。从前知道宁安清与宁安平交情算是同辈宗族姊妹中较好的,现下真真儿可见一斑,单见外头忘恩负义的奴才,便知二人处在众矢之的的境况。
若是没有宁李氏坐着当家主母的位置,不知道过的还如何惨。可宁安平心性向来极高,纵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众人的非议已经足以让她消沉一阵子了。
“夫人,您可否知道事情始末?”
宁李氏诧异的看了眼宁安清,她在府里始终是最独特的那个,老爱穿着勾了薄花的素白色长裙,让外头人老以为宁太师怎么样了。今日亦是如此,仿佛她还是皇家大宴前那个人称相貌奇丑,不堪入目的柔弱女子。
“我知道的不过一部分,你若想知道,还得等平儿醒了亲自问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