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又是一个好天气。朱哮天趴在阳台上透过防盗铁护栏望着楼下小区广场。
跑来跑去的小孩三三两两相互追逐嬉戏玩耍,谈情说爱的情侣坐在暗褐色椅子上勾肩搭背甜言蜜语,白发苍苍的老人悠闲散步锻炼身体。
帝都,京华大学,教职工家属楼六栋二院三零八房。朱哮天出进过二回便牢记心中。来帝都满打满算三天半了。朱哮天还没有独自外出溜过,玩。李梦妍怕朱哮天走丢也不大放心,去上课前就把朱哮天反锁在屋里了。
屋子一百四十多平方,三室一厅一卫一阳台。平日里只有李梦妍跟朱哮天,一人一狗住起来挺宽敞,白天日子还好熬,每当夜晚来临,冷冷清清地感觉挥之不去。
李梦妍的父亲李卫国,享受国家特殊津贴,华夏知名刑侦专家,各种大案要案都等着他去做指导,全国各地请他,都得提前预约,可见他有多忙,回家的时候寥寥无几。
李卫国的爱人池晓莉是京华大学这所华夏顶尖大学,文学院名誉院长,畅销书作家,蜚声文坛,海内外做着各种讲座,演讲。她回家的时候也是少之又少!
这也是李梦妍为什么执意要带朱哮天这条土狗来帝都的真实原因。记得那天,父女俩见面,李梦妍扑进父亲怀中,用粉嫩地拳头狠狠捶打着李卫国的心口。“爸,啊,你到底还爱不爱你的女儿啊?!这么年来,就知道每月往卡里打钱,一千,一万,到如今的三万,我要那么多钱干嘛?啊!我要的是爸爸!”
“女儿,乖女儿,别哭了!你是爸爸唯一的亲女儿,身上掉下来的肉,爸爸怎么会不爱你呢?等爸爸退休了,好好弥补你!”李卫国一脸地沧桑无奈。
“带这条土狗进京?!女儿啊,你怎么就长不大呢?什么好狗咱买不起,养不起,你偏偏要带它?!”李卫国看着自己女儿怀中抱着的朱哮天,他很不满意,鄙夷地指着朱哮天的鼻子,“就他,只适合在村里刨土的野狗,带出去让街坊四邻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爸爸,你忘了当年我们家刚到帝都挤在不足五十平屋子里的辛酸艰难了嘛?!你忘了你是从这个穷乡僻壤走出去的寒门子弟了嘛?!做人不能忘本,这条土狗就是我对故乡的思念,它在女儿心中有如故土一样的地位!您知道嘛?!”李梦妍毫不客气,咄咄逼人出言反驳着父亲李卫国!
“好吧,随便你!你喜欢就行!”
告别了大山深处的疙瘩村,还有那一帮谁都不嫌弃谁的狗兄弟,狗姐妹们,朱哮天只身独闯帝都!想到这里,朱哮天心底泛起了酸水,他喉咙苦涩。
刚来帝都第一天,朱哮天就被不管是人还是狗,各种吐槽各种鄙视各种嫌弃,说到底,帝都对朱哮天这一条卑微地跟民工似地狗充满了深深地恶意,像根根尖刺扎地朱哮天体无完肤。
懦弱是失败者的墓志铭,坚强是成功者的功德碑!纵然万万千千看不起,朱哮天依然昂首挺胸做自己,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人至贱则无敌,狗太刁必炸天!
记得朱哮天刚进屋,李梦妍的母亲从USB国某省大学演讲归来,正巧在家读着一本叫《百年孤独》的书,她敏锐地瞅到了自己女儿身后尾随着一条浅黄色土狗,“你,出去!”
池晓莉是文化人,出口不能成脏,那样有失身份缺乏教养,她只是撑大了眼皮,鼓了鼓腮帮子,立声尖叫,居然吓得朱哮天哆嗦了下,可见此女的狮吼功已练到一定境界!搞地有人非礼她似地,叫地那么夸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