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蜀山以再无瓜葛,望你自重。”这是三师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当然这也是当着那些东瀛忍者的面说的。
“这是我蜀山对他的惩罚,不过,如果你们谁敢追杀他,别怪我蜀山无情。”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一步一步走下蜀山,从上午走到中午,走到下午,走到傍晚,走到深夜。
三天三夜的潜行后,我终于因体力不支倒在路边。
睁开眼,又发现躺在床上,爬起来想走,却没有一丝力气。
桌上有饭,吃完饭,一声感谢也没有,悄悄的走了。
小镇传着蜀山和东瀛忍者们战斗的故事,讲述的人唾沫横飞,消息总比人走的快。
已经快走出小镇了,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勿忘镇。
勿忘我,勿忘初心。
我还得记得临走前三师祖交代的任务。
一切只是重新开始。
潜行一周后,我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并穿上了书生的衣服,改名宁宇,李宁宇,有点随便的样子。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到了CD。
“太白酒家”,看样子是非喝一壶不可了,我无奈的笑到,只知道那个将和我一起前行的人在此处等我。
太白酒家,就是一个CD城外两层的小酒楼,帆布上祭着太白二字,几坛酒随意的码在店门口。
“客官,您里面请。”小二客套的迎出来说。
待我刚坐好,小二又热情的问,“客官,您来点什么?”
“来两个下酒菜,然后一壶酒。”我说。
“好嘞!客官,您算是来对了,我们这太白酒家酿的太白酒啊!是诗仙李白传下来的独门秘方,您算是有口福了。”小二说着又向后厨吆喝,
“油爆花生米,酸辣黄瓜,麻婆豆腐,加钵钵鸡一份,酒一坛。”小二喊到。
我四处张望着,也没发现蜀山的人,难道……
这时小二走到一个桌前,说:“客官,您这都来一个月了,怎么,这碟花生米吃的惯?”我都能想到小二鄙视的眼神了。
“嗯,吃的惯,你边去忙吧!”那人冷冷的声音支开小二,那人打扮的也是书生的样子,文质彬彬的,不过背上辈着一把剑,到有几分游侠的意思。
我和他四目相对,他的剑柄上的太极图案。
我走了过去,站在桌上念道:“噫吁嚱。”
他回道:“危乎高哉!”
果然是他,其他人是什么眼神!
我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白痴接头暗号。
我尴尬的坐了下来说:“高哉,高哉。”
“知己,来饮一杯可好。”我问。
“嗯。”
我们匆匆吃完之后,便出了太白酒家。
“我们现在启程。”他说。
“怎么这么急?况且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在蜀山也没见过你。”
“我是思儒,你现在叫我九少爷,你是我的书童。”
此时我心中是一百个不情愿,不是说我是主角么,我的光环呢?
“是的,九少爷。”我屈辱,但我不说。
“你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为什么?”
“你说话有南方口音。”
“这也怪我咯。”
我们一路飞奔,买了两匹马。
他将一个马鞭交给我。
天杀的,我不会骑马。
“那只有你坐我后面。”
“决不顺从,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坚决的说。
“拉倒。”思儒扬鞭走了。
此时后面似乎已经有一波人往这里跑过来了。
我只好骑上马,“小白,释放你的力量。纵情的狂奔吧!”我大喊。
也不知道马跑了多久,思儒一直在后面追,不是这马跑的有多快。
而是这马实在令人琢磨不透,明明一条笔直的路,它愣是能往旁边的原野上跑。
结果我有一段时间是在马背上,大半时间是摔在路上。
虽然躲过了追兵,我们也成功的把方向给迷失了。
最后小白成功把我驾驭,我趴在它肩上任由它走。
思儒不久也追了过来,我们的马走在田埂上。
“这是去哪?”思儒问。
“不知道,问小白。”我已经欲哭无泪了,此时的我,伤痕累累。
最终小白走进村庄,在一个农夫的马厩旁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壮汉冲了出来,抱住马头,说:“栏珠,你可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我乖乖的下了马,不打扰你们叙旧,不过这怎么是头猪?不能欺负我读书少啊。
好一会儿,壮汉才说,“谢谢你们把我的栏珠送过来。你们肯定不是偷马的人对吧。”
偷马的汉子。那缺心的老板,还好我没说我是被“猪”送过来的。
“嗯,这匹马,不,猪我们给您送过来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告辞了。”我准备走。
“哦,这匹马,姓那,叫栏珠。你也知道一匹马对我们农家来说多重要。”壮汉失而复得的心情溢于言表。
“那栏猪?读书人。”我接着说:“额,重要,这匹马是叫这栏猪么。”我指着思儒的马问。
“这匹马不是我们家的,不管怎么说,今晚在我们这住下吧!”壮汉说。
“你们这里的人就是好客。”我正准备同意。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思儒咳嗽了几声。
“九少爷,您看呢?”
“嗯,可以。”
之后得知,这是一个叫阿斗村的村子,村口还供奉着刘禅庙,村里人姓刘的居多,还有部分姓,曹的。
不过姓曹的似乎在村里不受待见,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小偷来了,也是光顾姓曹的家,因为虽为同村,但姓曹的和姓刘的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壮汉家就是姓曹的,一家五口,两儿一女,均为嫁娶。
因为刘姓说什么也不与曹姓通婚,在这穷乡僻壤,又没有第二个村庄,所以曹姓的女儿大多远嫁。
次日,我们该出发了,顺着曹壮汉指的路,我们出了村,向着最近的一个县城走去。
思儒的马也被我就给了曹壮汉。
……
“城县。”思儒念道。
“是县城。”我纠正道,“不过这名字真随意。”
我们进了县城,思儒说:“你在这等我。”
不一会儿,思儒就弄了一个双马马车来。
“刚才我问了,我们离偏离官道不是很远,今晚应该能赶得到CD。”思儒说。
“怎么还去CD。”我抱怨的说。
“因为你的马走了回头路。”
“……”
“那你坐车里,我骑。”我说。
“你能骑的了?”
“两匹马还能翻了不成。”
在路上,“九少爷,你觉不觉得后面那个有点累赘。”骑在右边马背上的我问。
“嗯,有点。”骑在左边马背上的思儒回答。
“那我们把它卸掉吧。”
“可以。”
结果是,路旁经过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的双马。
我读出眼神中的两个字,“有病。”
“你进城吧,我在外面等你。”我说。
我们在CD买了一点干粮就上路了。
我一边啃干粮一边问,“我们下面去哪里?”
“浔阳,墨夷惜。”
“要去江南了?”
“嗯。”
几个月后,我们累死了九匹马,别问为什么是奇数。
终于到了浔阳,此时正是桃花盛开,十里桃花。
我们沿着小溪走了一会儿,我推了推思儒,说:“你说,这是不是和陶潜描写的桃花源一样。”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有点。”
“我们往里走走看。”我建议。
桃花林中似乎有一人在翩翩起舞,口中唱到。
“雨纷纷,岸边桃林,花落知多少,她以千年修行,
幻瓣桃花的灵性,随洛水流入城中,为赴千年之约。
十三世的他,是位暴君,那又如何,只是他身边女子为何紧锁眉心,他不知,心非他属,纵倾千秋,许万代。
她亦不苟言笑,她叹,十三世的你,果真痴情郎。
他叹,梦中花下女子,为何迟迟不现。
洛水潺湲,桃花千瓣,他只看中了她,她绯红的双靥化为片片红晕,融入桃花。
他赴水,不顾以欠佳的龙体,将她捞起,别于身边女子玉簪上。他笑,你与她的容貌太似,却不是。
她笑,原来十三世,你的心亦不变。他不知,洛水是她灵性的根源。
她离水,千年修行,付之东流,只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