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不经一愣,正在心中暗思此人是谁时。少年却惊喜的叫道:“师父,您回来了。”
荆轲几人一听是盖聂,连忙上前行礼。盖聂早在街角处望见了三人,此刻近看,发觉他们虽身着粗布衣衫,举止却谦恭有礼,心中顿生好感,于是请他们进门叙谈。
四人在厅中分宾主坐下。刑辆环顾四周,只见摆设简洁,端的是寻常人家模样,这厅内虽无长物,却雅致有序,隐隐透显雍容风度。可见主人虽不慕虚荣,但必是有着高尚生活涵养之人。
荆轲说明来意声言愿拜盖聂为师,以报大仇。
盖聂闻言说道:“公孙先生与也我算是故友,闻听他为国指躯的壮举。盖某也是深感钦佩。荆少侠有意向盖某习剑,本来我是万万不敢推托的,只可错……”
听到这里,荆轲心中“咯哑”一下。
盖聂叹气一声,续道:“可惜我马上就要离开赵国,已经没有时间与你论剑……”
荆轲急道:“我可以暂居邯郸,恭候先生回来。”
盖聂道:“我这次出门,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也许永远无法回来。荆少侠要等到几时呢?”
荆轲心中的失望和焦虑交织在一起,一时反倒讲不出话来。
身边的丽姬看着荆轲焦急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竟站起身来,对着盖聂朗声道:“盖先生不愿教就明说,何必这样推三阻四?”
盖聂听她声音娇柔脆亮,言辞更是十分泼辣,不禁微微一征,看了丽姬一眼,笑道:“原来这里还有一位女客。”随后又看了一眼坐在丽姬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莫辰汐。
荆轲眼见丽姬无礼,心中大窘,瞪了丽姬一眼,俯首致歉道:“她是我的师妹丽姬,因为路逾凶险才女扮男装。还请先生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要计较。”然后随着盖聂的目光看了一眼莫辰汐,继续道,“他是我在潜龙堂认识的莫辰汐,此次他外出的目的是寻找他的哥哥。”
盖聂点了点头,看向丽姬,道:“想来你便是公孙老先生的孙女丽姬。”
丽姬一口气还堵在胸口,又怕让师兄为难,只在一旁闷声不语。
盖聂将丽姬的神情看在眼中,轻叹一声,缓缓道:“公孙姑娘误会盖某了,盖某只是有要是在身,不能多留。”
荆轲奇道:“何事?”
盖聂有些犹豫:“这……”
“若先生不想说,我也不必强求。”荆轲看着盖聂,拱手说道,“不过,只是在临行之前,荆轲还有一事想求盖先生。”
“但说无妨。”盖聂闻言点头。
“在下想请盖先生赐我一招,好让荆轲也能领教真正的剑术是何样子。”
“这个不难,那就荆兄出招吧。”
……
在这十余招中,荆轲身形似动非动,盖聂的目光则是如一把凌厉的锐剑,一招破过一招。荆轲不战而降。
莫辰汐看着盖聂与荆轲过招,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白色短发,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他们的招式如出一辙,而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穿着紫衣的盘着头发的女子。
这种感觉很亲切,自己似乎对他们很尊敬。与那位带自己回韩国的九公子韩非一样……
只是,自己忘了很多……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只是在一家小破屋中,照顾自己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