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罂粟看着他的后背。
想起他说过话,心便没有缘由的慌着,疼着。
柔软的指腹一点一点的抚摸,像是想要抚平那触目惊心的疤痕。
“还疼么?”
抱住她腰肢的手臂明显的紧了几分,身体也有着明显的紧绷。
沐罂粟抬头望着他,对上他的双眼,被他眼底的莫名的悲戚伤到。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低沉的道“现在不疼了。”
现在不疼。
那就说明曾经很疼。
就算他不说,她也能想象的到那是怎么一副残忍的画面。
硬生生的被挑断骨头,一定疼死了!
她记得他说过是他哥哥做的,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哥哥对亲弟弟做这样的事情?
她疑惑着,不解着。
可想想又能够想明白,她们家不也是这样?
普通家庭都会出现姐妹相残的事情,何况是南宫家那样复杂的大家族呢!
“别怕”深邃的双眸翻涌着黑暗,蓄着宠溺“小宝贝,都过去了,都不过去了。”
他的心尖宠,绝不会让任何伤害。
她的世界里充满了阳光,即便她父母已经不在了,她也始终保存着纯真,他绝不会让她的世界里有一丝一毫的黑暗。
下午南宫琰载着沐罂粟去买买买。
看着沐罂粟的睡颜,南宫琰幸福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向一直尾随而至的银灰色车子阔步走去,他本就生的妖娆,此刻刚刚从情、、欲中抽身,一身的性感还未散去,从黑夜中走来,端的是久居上位者的摄人气魄。
而就在这个时候,银灰色车的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一男人,他的身上散发着恶鬼般的冷戾,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闪着邪魅的笑。
他迎上南宫琰,张开双臂以欢迎之姿道:“亲爱的弟弟,好久不见。”
一口流利的中文,他的声音鬼魅之极,笑的更是嚣张。
却根本没有一丝兄弟之间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冷的彻骨,透着恨。
南宫琰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修长笔直的两条长腿,往上,黑色西服挺括冷硬,五官深邃,眉眼清冷,英俊凌厉得像远古的雕塑品。
深夜下的路灯的光芒为他的五官镀上一层暗影,那么的倨傲完美,深邃的目光里晕染着无法忽视的杀气,整个人都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出现,让四面八方瞬间涌出无数身着黑色衣衫的保镖,黑漆漆的枪口直直的对着他。
南宫琰却只是勾起一个轻蔑的笑“你还活着,真是不幸。”
封简的表情因为这句话而便的冰裂,屈辱涌上心头,但为了不在南宫琰面前显示出来,他极力隐忍着。
“多年不见,你对你亲哥哥说的第一句话,实在有点欠缺礼貌。”他笑,沉沉的笑“百年望族南宫家的家教竟如此不堪。”
南宫琰勾了勾唇,从容淡定的开口,那双黑暗的眸子浮起森寒的笑意“南宫家的家教,你永远都没有机会承教。”
“你!”封简的面色骤然变得阴沉,薄唇紧抿着,湛蓝色的双眼更是充满愤怒。
“封简,这就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区别。”
一个是南宫家族唯一承认的合法继承人,一个是南宫家族连瞧都不吝瞧一眼的私生子。
封简使劲手段想要得到却至始至终也得不到的,偏偏是他南宫琰从一出生就拥有的!
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区别!
而这道区别,又是封简致死也无法逾越的!
封简的目光骤凛,心底的难堪在也隐藏不住,迅速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型抢,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南宫琰的额头。
“南宫琰你以为你高贵到哪里?你不过也是个沉溺女色里的下贱之人罢了!”
他的目光越过南宫琰,落在远处的那辆布加迪龙上,确切的说是落在车里的女人的身上。
“从晚上七点到凌晨三点,我亲爱的弟弟玩的可尽兴?”封简笑的狰狞而可怕。
“封简。”额前的枪丝毫没有让南宫琰有一丝的胆怯的,反而一派轻松的样子,他淡淡的开口“还记得你的母亲么?”
“……”封简凛寒的目光变得紧张。
“八年前,我将你流放之际便将她送给了梅迪契家族。”
“南宫琰!”
“你的母亲是意大利顶级交际花,相信她一定将梅迪契先生侍候的很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封简手里的枪变得冰冷。
“七年前,梅迪契先生老来得子。”南宫琰的黑眸波澜不惊,眉眼沉静如水。
修长的手指缓缓的触上抵在自己额前的枪,电光火石之间枪支调转了方向,径直的抵向了封简的额头。
围在四周的人,瞬间警觉起来。
咔咔,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却不敢轻举妄动。
“恭喜你,多了个弟弟。”
封简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不可能!”
这么多年他一直打听母亲的下落,却一直没有丝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