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大蒜在工地上待久了,人员也混熟了,知道了什么人都有什么样的脾气。最关键的是他知道谁有办法让他回家。就是那个大个子,那大个子是个翻墙的能手,无论多么高的墙头,他一跃就能上去,因为他有些武功,据说他是少林俗家弟子。于是荣大蒜就天天黏在那大个子身后,央求他帮助他回家一次。大个子是个热情的人,就同意和他一起走一趟,但是路费得荣大蒜来出。
就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他和那个大个子,爬树翻墙,打车,竟然一直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荣大蒜的家距离华夏子孙卫队很远,很远!那是一个人多地少的平原,到处都是玉米地,玉米此刻都一人多高了,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黑森森的,仿佛是一片原始森林一样。这个地方就叫玉子城,玉子城下属的第一个直辖村就叫玉子村。荣大蒜的家就在玉子村别墅林108号。
等到他们下车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他们俩跳过荣大蒜家的院墙,捏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杨葱的窗台下边。
他们住的是小型别墅,说是别墅,其实也不上很大,就是一座两层的平房而已。一层停车,放置一些杂物,二层有厨房,卧室和客厅。门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种植着蔬菜和花草。四周是一圈用水泥和砖头堆砌的矮墙。矮墙的前边是一条清澈的溪流,终日有潺潺的流水从西往东奔流。
当荣大蒜抬头看见上边的窗子的时候,他说,这么高,怎么办?于是,他踩着大个子的肩膀就拉住了窗台的防盗窗棂子,他看见杨葱的被子里面鼓鼓囊囊的,就猜想着包米不是个好东西!
“你瞧瞧,我老婆的床上是不是两个人?是不是两个人?她一个人的话,被子里面怎么那么鼓鼓囊囊的呢?”荣大蒜站在大个子的肩膀上问大个子。
“我不看,我不看,你赶紧下来吧!你老婆的床,叫我看干什么?引诱我吗?我是少林弟子戒色,戒色!”大个子说着,双手合十念叨:“阿弥陀佛!”
“瞧你那样,跟真的是的,你是俗家弟子,又不是和尚!快看一下,帮我分析一下,否则我也会像都不会一样的啊!”荣大蒜从是只顾弄清事实,不在乎牺牲什么了。
“哎呀,你想知道的话,你可以进门去看个究竟啊?”大个子说。
“我没有钥匙啊!怎么进?”荣大蒜急的抓耳挠腮。
“给你!”
“什么?”
“********!开我家门的就是他它,知道你需要,我就准备好了,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帮人帮到底,不留遗憾!”
“啊?你早说呀。”荣大蒜抢过钥匙,拉住大个子蹑手蹑脚地绕道楼梯口,轻轻地登上二楼,急速地打开房门,一闪身就走进了杨葱的卧室。他不问青红皂白地就“呼啦”一下子把杨葱的被子掀开了。
“啊?你是谁?”杨葱从梦中惊醒尖叫着坐了起来,抱着双腿缩成一团。
“怎么啦?老婆?”说话之间从荣小杨的房间里走出了包米,包米穿着一身浅黄色睡衣,警觉地看着荣大蒜说:“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毕业了吗?我看看毕业证?”说着,他把荣大蒜推到一边,伸手拿着被子盖在杨葱的身上,安慰道:“老婆,不怕!瞧瞧,被子里的狗熊都蹬到地上啦!”原来,杨葱睡觉的时候习惯于抱着绒毛玩具大狗熊,这个习惯是老公走了之后养成的,直到现在。
当荣大蒜看着老婆穿着的粉红睡衣和玩具大狗熊睡在一起的样子,他的心像是万剑穿过一样,痛苦难当,又看到包米假惺惺的样子,他真想一拳把包米打死!可惜,他的武功不如包米,包米理都不理会他的表情,只顾找他要毕业证!他心里说:“什么狗屁的毕业证啊?什么狗屁的学校,我只想过我从前的日子!”但是,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的。事实已经是这样子了,必须拿到“父亲培训班”的毕业证他才有资格回到这个家里,这是包米给他的承诺。
“怎么?没有毕业,偷着跑回的吗?我要罚你喽,跟你一起来的有谁?”包米问。
“有我,包米老师。别罚他了,人吗都要解开心结的不是吗?”大个子替包米辩解。
“好吧,念及初犯,我不罚你了,你坐下来歇一歇吧?”包米说。
“谢谢啦!”说完荣大蒜甩手离去。
“你,别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杨葱哭了。
杨葱的卧室里三男一女的在谈话,荣小杨还在房间里睡的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