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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泪干无痕之痛并快乐的泪(九)

再也没有比自我折磨的日子难过的了。刘威常扪心自问,常检点自己的行为,似乎都没有过格之处。他知道爱情是神圣的,但对他和苗苗来说,这爱情却是那么的不切实际。是那么的遥远。虽然,他内心里真的爱上了这个经常在眼前飘荡的姑娘。但总是有另一缕心思,在提示着他:不能这样,不该这样。他不知道他在苗苗心中占有什么地位,他希望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迷了路的过客,向路人打听一下道路方向的人。无须记忆其姓名,无须回忆其过程。

但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他抑制不了自己,也无法回避苗苗。他真的怕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可有时又真的想事情真的是这样。他爱她,她爱他吗?

如果我们都能理智的回避一下,岂不更好吗?事情真的只有的一条路可走吗?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人赶上路的过客。是有一定的目的的。只是行动的迟缓不一罢。迟早也会走上这条路。苗苗是不是这样呢?她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来呢?你不顾及自己,难道也不顾及别人吗?

刘威最恨别人背地里说三道四的。他终于有些容忍不住了。虽然,他一向自认为自己的耐力好,韧性强,可这会,他真的忍耐不住了。这不仅是玉峰大哥长时间的对他吹冷风,说俏皮话,更甚的是苗苗依旧是那样,依旧是毫无顾忌的说着相干和不相干的话。

“我不想了解她了,也无需了解她。可她为什么还是这样呢?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我不应该怀有非分之想。要么你是不懂事,要么是你的游戏过于残忍。我不会逢场作戏。如果你不懂事,我就应该提醒你,可你真的不懂事吗?女孩子对于爱情方面的事应该比男孩子更敏感。因为他们心细,善于观察他人细微的心理变化,可自己呢?”刘威胡乱地写着,他劝自己,不要发作。于是,一天晚上,他笑着对苗苗说:“我给你当哥,你愿意吗?”

“我叫你哥哥,你敢答应吗?”苗苗也笑着回答道。

“那有啥不敢的呢。”刘威答道。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说真格的,刘威确实希望苗苗她能明白,如果不明白的话,他也只是一个冒牌的哥哥而已。

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爱情如果处理不好,那就是一颗苦果。吞不掉,咽不下。假如你介入这个旋涡的边缘时,听我劝告,千万不要步入进去,及早远去。如果你还具备正常理智和良心的话,就千万不要拿爱情开游戏玩笑。早晚玩死的是你自己。

刘威不希望苗苗对自己有何帮助。因为他不想欠下别人的东西。苗苗早前热心资助给他的学校细粮票,他都用全省通用的地方粮票还给了苗苗。尽管苗苗是十分的生气,但他依旧是那么不开面,硬是推给了苗苗。他希望自己的无情行为,能让苗苗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才不管苗苗是不是生气,有没有想法呢。她真的很生气,可刘威顾及不了那么多。

“假如我是草木,你们就无须怪我。可我是一个有理智的人,是一个有情感的人。我犹犹豫豫、彷彷徨徨、矛盾重重,你们不应该责怪我了。假如我面对的是一个少女,向我捧上一颗纯洁的心,而我粗暴地把他打落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将他揉碎,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你是强壮还是弱小,只要你不是白痴,只要你还有人性,你一定会被激怒的。”

正当刘威彻夜失眠的时候,玉峰时不时的钻入刘威的被窝,不断地扇风打气。他不敢想,也不愿想。虽然他知道这是很违心的不愿,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这一点不是出自他个人内心,而是出于对现实社会的无奈。他怕被拒绝;怕毕业后,两人天南海北,无法在一起生活。感情不能代替生活。

“即使她不愿意,可你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如果她也有那个想法,你这么做是太不近人情了。因为你不懂得什么叫感情,你只是一个傀儡,一颗无情的草木。”玉峰喋喋不休的灌输着。

刘威承认玉峰说的是正确的。也承认自己爱上了她。可今后会怎么样呢?苗苗又会怎么样呢?

唉,真难。刘威一面从心里骂着她,一面又恨自己不能冷酷。最后他只能是怨自己自作多情。

又是几周过去了。苗苗依旧如前。而刘威则不得不小心奕奕了。因为玉峰时常地吹风打气。

这又是一个周六的晚上,班级里的同学除了看电影的外,都在寝室里甩扑克。刘威鬼神差使般地回到了教室。苗苗早到了。当刘威坐回自己的桌位时,苗苗回过头来,递给刘威一本杂志,她将折起的一页翻给刘威看。这是一个介绍名人轶事的故事,说的是屠格涅夫关于男女友谊的故事。是那种脱离肉体、超越爱情的纯洁友谊。

刘威看着看着,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因为前段时间,苗苗借给刘威一本书,当刘威说声谢谢的时候,苗苗竟拿出一本杂志,让刘威看她已经标注的一篇。刘威记不得标题了,只有一句话,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我真没想道你会对我说声谢谢……因为他会把我们的两颗心拉远。”刘威承认那篇文章写的好极了,可是拿给刘威看,未免有些不合适。刘威忍忍着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不应该想哪方面的事,他也是不敢想。可如今,苗苗拿着这篇名人之间的男女友谊故事让他看,是什么意思呢?或是暗示什么呢?刘威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尽量回避着关于爱情因素的话题,他并没有向莫泊桑那样,有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需要她人来提醒。或许苗苗不是这个意思,谁又能说不是这个意思呢?本来是好事的事情,也往往由于场合不易,造成不同的结局。事实确实是这样,如果苗苗把杂志直接给刘威,刘威也许就不会想这么多,可她偏偏指给刘威看那篇,让刘威摸不清苗苗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自己做过分,苗苗在提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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