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床上女子的手动了动,一直守在旁边的男子,立刻清醒,抬头正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神。
“醒了?”
低沉沙哑的像砂纸磨石的声音传出,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女子轻轻抽出被握住的手,扭头朝窗外看去:我真的很恨你啊,可为什么一看到你的眼睛,竟然会心疼。
男子的心痛了痛,突然害怕她的疏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怪我……我真的没想到,哎,我混蛋”顺着便朝自己脸上狠狠给了一巴掌,半边脸顿时多出几道印子,开始红肿起来。
女子见状还是不忍心,伸出手,张嘴想要说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愣愣收回半空中的手,却又不小心碰到两旁的包裹着纱布的膏药。
记忆慢慢的浮现,男子见状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女子奋力的挣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娶你的,我会让你和孩子幸福的”
听到孩子,孟婉先是一惊,继而缓缓闭上双眼:孩子?哎,你投错了胎啊……
男子看着怀里的女子紧紧闭着双眼,泪却一颗一颗下落。男子轻轻吻上女子的眼角“乖,别动,大夫说伤口不能碰水。”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两人身上,白泽看着外面的阳光,眼神却变得坚定,“走,我带你回家。”说完便横抱着女子朝门外走去。
女子安静靠在男子身上,她想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只是想要这份温暖,其他的……都不在重要了。
“混账。孽子,你干的好事啊!”白丞相一手抚着大喘气的胸口,一首抚着太师椅。
“儿子,就是要娶孟婉,她已经有我的孩子了。”白泽跪在地上,让孟婉可以靠在他身上。
“孽子啊,家门不幸,来人呐,上家法。”白丞相看着不成器的儿子,大婚第二天就带回来一个女子,这让他丞相的脸往哪放。
一旁小斯听命不敢违抗,手抖着从屋后拿出一根小孩手腕粗的藤条。
铃儿公主站在一旁,听见贱人已经有孩子,脸成猪肝色,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弄死她,看见那藤条,又开始慌了,这打下去会残吧。
“父亲,我认为这不是泽哥哥的错,铃儿在皇宫时,母妃曾教导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况且铃儿作为正房夫人,理因宽宏大量。”
说着顿了顿,看着白泽所有所思的眼神继而说道
“如今。婉姐姐已有身孕,毕竟是泽哥哥的孩子,还请父亲开恩,饶了泽哥哥个婉姐姐吧”
说完便跪在白泽身边重重磕了一个头。
“你这是何苦呢,罢了,我也不管了,这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吧。”
白丞相重重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谢父亲”白泽抱起身边的人,“听到没有,婉婉,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孟婉从进屋看见毁她容貌,让她说不出话的人,气的一直在发抖,渐渐又像想开了什么:她要的仅仅只是陪在他身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也罢无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