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其实很小,拢共也就一条街道,顺着这条街道,李目己跟着苏月儿很快的走到了村尾。相比起村头的热闹,村尾就显得太过安静了。
跟着苏月儿走进了一个小院,小院不大拢共也就四五间瓦房而已。房前有个不大的庭院,但是多数已经被开垦成了地,没有寻常老人种的花草,全部都种的是各种青菜。李目己到的时候,老人正在地里面劳作。
“爷爷,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李目己。”说完,却头也不回的跑进屋子里面去了。
“醉仙!”老人家看着李目己怀里的纳兰明显一愣,确是很热情的招呼李目己到家里坐。
李目己看着面前的老人有些诧异,这老人竟能一眼看出纳兰所中之毒,恐怕不一般啊。思至此,李目己细细的打量了老人一番。虽说老人鹤发童颜,但是和那些寻常人家的老人并无什么不同。走进屋子,屋子里面打摆设也很是简单,一桌,一床,一柜而已。
吩咐李目己把纳兰放在床上,简单的配置了一些新鲜草药,用石臼捣烂等草药的汁水出来以后,滤掉药渣,把汁水递给苏月儿吩咐苏月儿给纳兰喂下去后。接过那个碗放在床下,又在食指上面划开一道口,便看着乌黑的血从纳兰的指尖流了出来。“等到血变回红色,你就帮她包扎上。”老人家回身取出一个酒壶两个酒杯看着李目己说道“喝点?”。
看着李目己注意力还在床上,老人会心一笑的说道:“她中毒已深,不过无碍,等着这毒血放干净后,在休息数日便无碍了。”
李目己不是一个好酒之人,再说了,还是大清早睡醒了就喝,但是此事他却不好拒绝。毕竟苏大爷刚才才帮忙救了纳兰。而且他也不能傻等着吧。
说实话,桌上都是一些小菜,并没有什么好下酒的,但是酒确实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好酒,但是确实好喝。至少喝下去不辣喉,而且嘴里还有一些回甜,李目己感觉不错,又多喝了几杯,看着犹如牛嚼牡丹般的李目己,苏大爷一阵肉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纳兰也醒了过来。苏月儿喂她喝了一点清粥,便又躺下了。
酒桌上,苏老头一个劲的打听着李目己的家世情况,李目己虽说是初入江湖,但却不是什么雏,在一堆人间精品里面张大的他,早已经是人间极品了。于是李目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答了一番,可以看得出来,苏老头似乎有所察觉便没有再问什么了。
吃过早饭,苏老头便出门采药去了,李目己看纳兰已无大碍,便想着离开,毕竟他还有事。原本想着等纳兰醒过来知会一声便走。谁知道苏老头出门不久便被村里人抬着送了回来。据送人的村民说,苏老头是上山的途中脚踩滑了从上面滚落了下来,然后昏迷了过去。
苏月儿一看这幅情景顿时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毕竟她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眼见唯一的一个亲人倒了,顿时便乱了方寸。
好在李目己还能保持镇定并不慌张,安排苏月儿带着村民把苏老头安放在房间里以后,握着苏老头的手开始给苏老头把脉,有道是医武不分家,习武之人多少都会一些医术的,虽说当时在离山跟着陆水学医术的时候心思没有用在救人身上,但是多多少少李目己确实是会一些,这个会一些还是建立在比寻常习武之人还要会一些的基础上,所以此刻把个脉什么的却不是难事。李目己的手搭上苏老头的手上时,不禁皱起了眉头,看着苏月儿一阵心紧,。老人此刻脉若游丝,虚弱不堪,好似下一眼便要驾鹤西去一般。李目己顿时感觉束手无策,要是寻常个跌打损伤导致的昏迷,刚好他还有些办法,但是老人这根本不是简简单单的跌打损伤呐,那虚弱的脉象就像是在无常索上面弹将军令一般,令虽然是将军下的,催的确是人命呐。
苏月儿看着李目己皱着眉头满脸纠结的样子,顿时心更慌了。“咚、咚、咚”三声闷响,只见苏月儿跪在地上对着李目己连磕了三个响头。三个头磕的又快又想,李目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月儿已经磕完了。
苏月儿磕完三个头后,跪在地上挪到李目己身边,抓着李目己的腿,喊道:“求李公子救救我爷爷,月儿愿意给李公子做牛做马。”
李目己看着苏月儿满脸希冀的望着自己,额头红中泛青,一双大眼睛还是困不住那一弯泪湖,珍珠般的眼泪珠一个劲的往下掉。心中不忍想要去扶她起来。
奈何苏月儿就是不肯。“公子不答应月儿,月儿不敢起来,月儿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求公子发发慈悲救救我爷爷。”说完苏月儿又要蹲下去给李目己磕头被李目己一把扶住,耐心解释道:“苏小姐,不是我不救,只是你爷爷的病情太过重了,我医术尚浅,救不了啊。”李目己一个头两个大,他说的是实话,不肯救啊,只是现在恨自己学艺不精,不然以他的天赋这世界上那里有学不会的东西啊。
突然苏月儿好像下定决心似得,站起身来,走到了门边。然后依次把门窗全部关好,李目己有些好笑,心中不禁嘀咕道:“不是不救就不让我走吧。”
关好最后一扇门后,苏月儿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阵。扭过头看了一眼李目己,只见李目己抱着双臂站在那里正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苏月儿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了,手一松,一转身。
只见苏月儿已经身无寸缕了,李目己一下子就呆住了,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身体,悄无声息的咽了口口水。
苏月儿看着李目己咽了口口水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但是形势比人强,没有办法啊,只好心中叹了口气道:“求李大侠救救我爷爷,月儿愿意献上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