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煮熟的鸭子
慕容瑾对于薛晴的资料已经倒背如流，站起身边走动边说话。柳长江的目光便随着他的步伐转动着。
“什么意思？”柳长江皱着眉头。
“而在这十五期节目当中，一共有162个男嘉宾中意6号女嘉宾——薛晴，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淘汰了。我统计过了，在这162个被淘汰的男嘉宾当中，其中146个在第一轮就被淘汰掉了，身高1米75以下的有34个，戴眼镜的有45个，身材偏瘦的有29个，三十二岁以上的有38个。剩下16个通过了第一轮，他们都是32岁以下，身材健壮，不戴眼镜，身高超过1米75。请看电脑。”
“柳长江，男，35岁，1米7，70KG，戴眼镜，石马集团总裁。”柳长江看着电脑上自己的资料，还有第一轮被淘汰的男嘉宾资料，瞬间变得满脸不高兴，“你的意思是我第一轮就撑不过去？这些分析那还有什么用！也逃不过被灭灯的结局。你是来开玩笑的吧。”
“那么问题来了，光有分析是没有用的，如何增加胜算”慕容瑾弯下腰点了一下电脑，出现薛晴的照片，照片旁边有行字，“薛晴十五期节目分析”。
柳长江眼带不屑地指着照片说：“你以为我没有了解过她？”
“不，您绝对没有我了解得透彻。”慕容瑾摇摇头自信地说道。
“几百万订单可不是小数目。”柳长江往后一靠，装作毫不在意，自言自语道。
你个奸*商，到现在都不肯打电话停止签约。慕容瑾眼神闪过无奈，“您大可以相信我们蒂曼服饰的质量和品味，而且我可以向您承诺，如果不能将薛晴牵下台，这订单的事您就当没发生过。”
柳长江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我看了薛晴的所有视频，在每一个男嘉宾进场的时候，她都会在纸上写写画画，后来经过调查我发现这些。”
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纸片照：一些缩写字母后是百分数。柳长江奇怪的说道：“就是这些纸片吗？这是什么？”
慕容瑾露出欣赏的目光盯着这些图片，不得不佩服女人在现实生活中现实起来，真的是令人恐惧，“我分析了很久，我才弄明白，她实在计算。这是薛晴对每一个男嘉宾出场几秒钟内，对他们的衣着举止进行的分析，判断出这个男嘉宾在社会中的地位和拥有的财富，分值越高说明她越满意。”
“她有那么神？”柳长江脸庞上不满怀疑。
“她就有这各能力，我称这种能力为秒估。”
“那她也会给我打分了？”柳长江一听慕容瑾的解释，却莫名地变得自信起来。
慕容瑾露出好笑的眼神，靠在沙发上，嘴角一勾，噙着笑意，说道：“一定会的，而且她最后一定会分析出，柳长江是一个收入非常高，身体健康，但格调低俗，毫无品位的暴发户！”
“你！”柳长江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和满屏的侮辱，眉毛不安分地跳动，怎么说话的你，还要不要订单了。
“柳总不要生气，现在大多数有钱人都是没品位的暴发户，你不过是森林中的一片树叶。您不必介意。”
柳长江被这神安慰，瞬间额头冒出三条黑线，尼玛，这安慰怎么听着就特么像嘲笑呢？柳长江摆了摆手，不愿意谈论品味与暴发户的关系，“这些资料你从哪里来的？”
“薛晴门口的垃圾桶。”慕容瑾想起那日夜蹲守垃圾桶，还和乞丐抢垃圾的情景，脸上闪过一抹郁闷。
柳长江惊愕地望着慕容瑾，“你，竟然连垃圾桶都不放过？”
“因为，我不能放过柳总您的订单。”
“幸好，你没想过上节目，不然就凭你做的准备，和这股与垃圾桶斗争的勇气，谁能争得过你？”柳长江庆幸地吐了口气，笑了笑，准备翻阅下一页。
“所以现在，您已经没有对手！”慕容瑾微笑说完这句话，突然将笔记本一盖，捏在了手中。
“哎，你这什么意思？”柳长江着急地指着慕容瑾。
“您先打个电话！”
“打什么电话？”
“告诉您的采购部总监，先别签约。”
柳长江呵呵一笑，掏出手机，“真替你的竞争对手感到悲哀，煮熟的鸭子都能飞。”
......
当柳长江拨通采购部总监马丽的电话时，时间已经是三点三十分。
将时间倒回十分钟以前，YiChun销售部会议室。
YiChun销售部总监的脸都笑抽筋了，心里默默诅咒着简郸这小子赶紧横遭车祸一命呜呼，“刘总，您看现在三点二十分了，要不我们先签约，晚点我让简郸这小子请你吃晚饭当做赔罪？”
“我跟简经理打过不少交道，以前每次都是跟他签约，他在我才放心。”马丽是一个三十七岁的剩女，对于简郸这个年轻帅气又风趣地销售男经理觊觎已久，不然不会每次采购订单都给简郸，听到对方总监最后一句话，眉角化出一抹春意，“不过简经理如果愿意约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先签约。”
“那是那是，简郸这小子一直办事都稳妥，这次迟到肯定是事出有因，应该是......”YiChun销售部总监赔笑道，说到简郸迟迟未到的理由，顿了顿，扭头望向秘书，赶紧接话啊，我编不下去。
“哦，是堵车！”秘书张开小嘴恍然大悟道。
“对，堵车！上泸的交通一直不大好。”销售总监擦擦汗。
马丽很配合地笑道：“理解理解。”
销售总监尴尬地掏出手机走出门外。
“我怎么从来没见简经理的女朋友？”马丽喝了口茶，装作无意的问道。
“简经理从进公司到现在都是单身的。”秘书有点拘谨。正是难堪的时候，竟然留下自己一个小秘书在这里陪对方的采购总监，心里紧张得不得了，万一要是签约出现意外，会不会拿我出气？
“哦，那你们喜欢简经理吗？”马丽饶有兴趣地问道。
“啊？”秘书一脸浆糊状，这跟签约有关系吗？
“你们简经理年轻帅气，幽默风趣，温柔体贴。难道你们公司没人追求他吗？”马丽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托着下巴问道。
“呃，简经理在公司很有女人缘，大部分女生都喜欢跟他聊天。”秘书有点紧张，不知道对方总监什么意思，略带结巴地回道：“简经理很体贴很绅士，很讨人喜欢，但又有点保守和矜持，我，我们小职员，他怎么看得上。”
而被公司秘书吹捧的简经理简郸，此刻正在KTV包厢里，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两只手毫不客气地搂着两个KTV公主的细腰，面带微醺地将头蹭入美女高耸的胸部之间。
“说嘛，easy哥，你到底喜欢哪一个？要是我的话，晚上可以解锁各种姿势哦。”左边的美女不甘地将简郸的左手插到吊带里面。
简郸微醉的俊脸上有点儿红，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煞是迷人，带笑的眼眸一望过去勾人心魄，令人心如鹿撞，嘴角勾起了玩世不恭的弧度，伸手去掀美女的裙底，“嘿嘿，我看看谁穿了卡哇伊卡通小**，我晚上就陪谁。”
美女欲拒还迎地按住简郸的手，撒娇道：“哎呀，不要嘛，人家下面都湿了。”
“哦，那我要检查一下？”简郸露出淫*荡的笑容，就要得寸进尺的伸进去了，这时候桌子上简郸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联系人——“傻吊”。
只见简郸拿起手机走到厕所里，靠着墙壁，一脸谄媚地说道：“傻......啥事？老大。”
“你个傻吊！现在几点了！三点钟签约，人家马总已经到这里二十多分钟了。赶紧给我回公司，人家马总非要跟你签约！”销售部总监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手机疯狂怒吼，如果简郸此刻在他眼前，相信绝对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啊？不是明天签约吗？”喝多了酒的简郸头脑变得十分简单，“好啦，放心吧，别忘了我可是女性心理专家，剩女在我面前更是娇弱无力，乖乖听话。真羡慕你有一个如此英俊又完美的销售经理。”
洗了把脸，简郸拨通了马丽的电话，亮出清澈的嗓音，语带温柔地说道：“丽丽姐，是我，简郸，今天之所以迟到，是因为我在维多利亚西餐厅学做西餐，我要亲手做西餐给你吃，我餐厅16号桌等你，因为你永远是十六岁的花季少女，美丽青春！快点，我想请你吃饭，当面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好啦好啦，听你的。”马丽成熟的脸蛋上露出少见的娇羞模样。
挂完电话的马丽，微笑着看了看销售总监，将手机放在桌上，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从包里拿出了印章，销售总监急忙将合同翻到签约盖章那一页，并且亲自捧上红色印泥，让身边的秘书无事可做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就当印章即将盖到合同上时，桌上马丽的手机响了，马丽下意识一看，“柳总”。
“柳总。”马丽急忙收回印章，接起电话，脸上不由变色“.啊？......好的，好的，明白。”
马丽将印章放回包里，抱歉地说道：“订单的事，先放一放。”
说完便离开了，留下销售总监和秘书一脸懵逼，在会议室里呆滞，“这特么操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