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赵拓感到意外的是,范水荷竟然没有追出来。
“咦?莫非神之大陆上的女子都很开放?”想到这里,在好奇心作祟下,肥头大耳的兔子,又小心翼翼的折返了回去。
躲在房门后,身体紧绷,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同时探出一个小脑袋,望了进去。
“不会吧?”看清房门内的情况后,赵拓惊住了。
范水荷此刻正一丝不挂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莫非有诈?想骗我进去,然后抓住我一顿毒打?
没道理啊!怎么说也要先穿上衣服吧?
嗯?背上也有黑色掌印。
赵拓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试探性的问道:“范楼主?你没事吧?”
没有回应。
又等了片刻后,还是没有回应。
在这一刻,赵拓肯定了心中想法,立马收了神通恢复人身冲了进去。
直到来到范水荷身旁,一把将其扶起,范水荷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了看范水荷浑身上下数个黑手印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果然是受了重伤,毒发攻心昏迷了过去。”赵拓此刻也没顾虑什么,拿起旁边的衣物,就给范水荷穿上。
随后将其抱回了床上。
“这个蠢女人!受了重伤,还中了毒也不和我说,在这里硬撑!如今毒发攻心,你让我怎么救?真是气死我了!”赵拓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
一边把脉,一边骂到。
把完脉后,赵拓心中很是内疚的叹了口气。
从脉相上来看,范水荷之前已经压制住了毒性,只是突然受了刺激,心神大乱,又动了肝火,才导致的毒发攻心,一时没压制住,才昏迷了过去。
赵拓越发内疚了起来,不用想,肯定是刚刚冒然闯入,自己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范水荷才会如此心神大乱,一气之下就毒发攻心了。
“唉!我这暴脾气!”赵拓十分懊恼。
“不管怎么样,只能试一试了。”赵拓双眼微闭,双手平缓的按于腹前。
片刻后,双眼开阖,嘴巴一张,一粒金光灿灿的金丹,从其口中漂出,在半空中转溜个不停。
随着金丹离体,赵拓脸色顿时苍白一片,冷汗浸湿了衣衫,身体更是明显的晃动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
“有金丹护住心脉,可以压制体内毒性一段时间,以我的丹道造诣,天下就没有我不能解之毒!”
最后一句话,赵拓显然是在安慰自己。
就算是最普通的毒,一旦毒发攻心,想要救治,就已经极其困难。
心脏是血液循环的核心,推动血液流动,向五脏六腑,以及各个组织器官提供血液。
如今毒发攻心,毒性将会融入到血液之中,流转全身,其严重性可想而知!
将金丹送入范水荷体内后,赵拓脸色很是不好看,心中更是有着一股无名火!
范水荷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也就不会受伤中毒!
如果不是我冒然闯入,她也就不会心神大乱,也就不会毒发攻心!
在这一刻,赵拓忽然有点偏激,满脑子都回荡着这两句话,十分的内疚。
从遇到范水荷第一次起,就处处帮助着自己,这些,赵拓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都记在心里。
得人恩果千年记,我赵拓又岂是忘恩负义之辈?
这也是他为什么,就算元气大伤,也毫不犹豫的将体内金丹取出,来压制范水荷体内之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阴司邪教,我会让你们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赵拓目中闪过冷咧之芒,正准备盘膝打坐,恢复元气之时。
司徒蛮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刚进来的司徒蛮,看到二人的状况后,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走了上来。
赵拓简单的说了一下,至于那尴尬的一幕,以及金丹之事,自然是没说。
司徒蛮听后,沉声道:“范楼主起码是六阶神将,能将其打伤,对方实力起码也是六阶神将。
如今范楼主毒发攻心,昏迷不醒,如若对方再来,以我四阶神将的实力,恐怕难以抵挡!
而从今天的突袭来看,阴司邪教明面上出动的神将强者已经有两位!
我担心……坚持不了三天。”司徒蛮说到这里,十分的无奈。
赵拓沉思片刻,问道:“你手上一共有多少人手?”
司徒蛮想都没想,张口说道:“神明境界有一千人,其中三阶以下五百,六阶以下四百,七阶五十,八阶三十,九阶二十。
神灵境界三百人,神灵八阶十余人,神灵九阶五人,其余都是八阶以下。”
赵拓听完笑道:“够了。”
司徒蛮惊讶道:“你有办法?”
赵拓自信一笑:“一个时辰后,你召集人手过来。”
“可以!”司徒蛮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点了点头就离去了。
在司徒蛮离去后,过了片刻,赵拓忽然开口道:“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哼!要不是老娘现在无法调动神力,早就一巴掌拍死你!”
躺在床上,一直昏迷的范水荷,突然睁开的眼睛,羞愤的说道。
其实早在赵拓将金丹送入她体内时,她便已经苏醒了过来。
只不过心情十分的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赵拓。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看光了身子,按理说,都会十分的羞愤。
范水荷也确实羞愤,在那一瞬间,她连杀死赵拓的心都有了。
但真当她面对赵拓时,心中羞意更多,愤怒反而少了,尤其是现在看到赵拓虚脱憔悴的样子,范水荷的心中,竟泛起了一丝怜惜!
感受着体内缓缓转动的金丹,散发出的柔和之力,保护着自己的心脉不再被毒性腐蚀。
她那还不知道,自己体内那闻所未闻的神秘金丹,乃是赵拓的秘密!
为了救自己,不惜暴露自己的秘密,更是为此元气大伤。
并且在自己昏迷之时,没有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这又使她很是感动。
在如此复杂的心情下,她更加不知道如何来面对赵拓了。
眼前的少年,真的只有十六岁吗?范水荷心中,不禁再起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赵拓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调笑道:“范楼主,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下,连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不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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