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远,在足足笑了一刻钟后,这才停了下来,期间笑声不停,都让人开始怀疑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大?要是一般人,早就把人给笑死了。
施远在清醒后看见了司徒文一脸懵了的样子,就没由来的又想笑。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怕被司徒文发现异常。
司徒文又看了一眼施远被憋的通红的清秀面庞后,这才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而施远,也一直盯着司徒文,不知在想些什么?时不时的,嘴角还会流露出一些诡异的笑容。
而司徒文这次由于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神游,自然靠神识发现了施远这诡异的笑容,不由得想起了李每被施远“非礼”时的场景。
司徒文身上也由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睛闭得更死了,眉头都锁在了一块,心里默念:“我只是一个老头,没有肉,骨头硌人的老头……你可千万别看上我啊!”
反映到身体上的表现,就是司徒文的小身板有些瑟瑟发抖,而且面色有些发白,站立的飞剑有些不稳,剑芒明灭不定……
时间流逝,又等了一刻钟,所有人才都回过了神。这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而是因为这实在太令人震惊了,凡人哪能见过这些。
虽然凡人在飘渺城城墙上也能看见这座山,但看不清晰,而现在站在山脚下,才能真正地感受到这山的耸直和那冲破云霄般的气势。
这山如巨剑立在大地上,给人以一种强烈的震撼感,甚至会使第一次见到这座山的凡人心神晃动,久久回不过神来。
施远等人激动地跟在司徒文后面,沿着一圈圈绕着这座剑山的山路一直行走,呼吸着令人舒服的空气。虽然这样会大大的增加了将要行走的路程,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山太陡,而施远等人又是凡人,不可能人人都能身手矫健地攀爬上去。
不过,并没有走多久和走多高就停了下来,被安排去住的地方,一人还给了一本厚厚的书和一本薄薄的书,那本厚书是讲解规则、地图和任务什么的;薄书才是讲解练气的。
不过,施远却被单独留了下来,施远心惊胆颤,心想:“这老头不会是想报复我吧?我还没开始修炼呢!别说教训他了,自己恐怕连全身而退都很难!”
施远正胡思乱想着时,司徒文开口了。施远看着司徒文那恶魔般的口缓缓张开,似乎下一刻就会把自己吞得连渣子都不剩时,突然被雷到了!
只见司徒文居然腼腆地笑了,那笑容有些害羞,还带着些许踌躇,同时又有点期待和兴奋,就是没有严肃……
“施远,施子文和上官霞雨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司徒文用好奇宝宝般亮晶晶的眼神期待地望着施远,就像小孩想要吃糖葫芦时的那种天真无邪,也不知道他一个老头子的眼睛是怎么变那么亮的?
施远看着一个“孩子”求知般的眼神,也不忍拒绝,直接说道:“他们是我的父母啊,怎么了?司徒老头,你把我单独留下来,就是因为这?”
“你竟然真的是他们的儿子?”司徒文不敢置信地问道。
施远心想:“我这一世的爹娘确实是他们!”口中却说着:“是啊,怎么了,干嘛这么惊讶?”
施远纳闷地盯着老头,心想这老头怎么一副老来得子般的样子?双眼发光地盯着他!
难道自己的父母不一般?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又或者自己其实是这老头的孙子,只是由于种种原因被这世的父母收养了?不过,也没听说这老头有儿子啊!
施远发达的大脑又在奇思妙想了,因为他坚信“真相只有一个”!
而司徒文在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后,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这是一个飘渺剑派与那对前辈交好的绝好机会。
如果换作换作飘渺剑派的鼎盛时期,司徒文肯定不会这样想,而现在,宗门衰落,也只能开始寻求外界力量的支持了。
于是乎!司徒文对施远直接说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子了,由外门弟子直接升为内门弟子!”
施远看见老头那锃亮的眼神,而且被莫名其妙地提升到了内门弟子,担心有诈,赶紧说道:“老头,我父母到底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司徒文此时很开心,笑着问。
施远小心翼翼地回答:“还有……还有就是……就是我不喜欢男的!更不要说是老头!”
司徒文:“……”
老头心里郁闷万分地想:“我还担心你对我这样呢!你居然无耻至极,反打一耙!”胡子又被气得抖了几抖……
等到司徒文的胡子停止了颤抖,气被压了下来后,就让施远跟着他继续往山上走。
司徒文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走的十分快,施远需要使劲跑才能够跟上老头,不至于被落下太多。
路上,施远跑时还不忘四处瞧瞧,只见路两旁种着不知名的美丽花朵,再远就迷迷朦朦的,被雾气遮挡,隐约可见一些建筑和人影,甚至是一些小湖泊、花丛、竹林和洞府等……
就这样,即使司徒文收起了飞剑,走着,施远也是追赶得很困难,山路上偶然也会遇到一些弟子与司徒文执晚辈礼,顺便打量一下施远满头大汗的样子。
整整走了一个时辰,到了半山腰后,又沿着路边花丛里的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路走到了一间竹屋前,司徒文这才停了下来,说:“到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你以后也在这儿住下就行了!”
“可是,这里就一间房子啊!”施远担忧地问道,开始想到其它的一些可能,比如:他和司徒老头以后每天晚上共住一室,共躺一床,共枕一枕,每天早晨一起起床……
施远越想越担忧,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要反抗,但又怕自己反抗不了,一直站在原地纠结个不停。
可老头的下一句话让施远松了一口气,如闻天籁之音。
“你自己搭一间竹屋吧!”说着,老头扔了一把剑给施远,不过的是,施远并没有接住,剑在他的两手之间跳了个舞,就掉在地上了。
对!就是掉在地上了……
施远正庆幸没有被剑“跳舞”时割伤他的手时,司徒文单手扶额,作无奈状……心里此时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