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所言,刚才那人的武功还在清正之上?”蔺尙眉头紧锁,显见得多了几丝焦虑,“……或许吧”殷道奴轻声叹了口气,“不过凝元之上,境界也并非能完全划分输赢……好比我们这般寻常武者,除却比拼真气的雄厚,招式也很重要,手段不敌而阴沟里翻船的其实并不鲜见,凝元之上既然都具真元,想必变数应该是有的,清正……”殷道奴打住了话头,其意不言自明,虽是对清正存有希望,但不认为如此机会便多……“王爷,敢问适才……您在二者的较量中……短了几分?”九指额头见汉,一咬牙终归还是提了出来,“哼!”即使被人踩在脚下,大概也少人愿意认输,何况是习武之辈,且兼具着王爷的头衔位份,傲气自然更高,“……你长得太难看了!”殷道奴莫名其妙的揭了一回九指的短儿,九指闻言却不怒反喜,知道这是对方找平衡呢,“哼……还短了几分?直接说我差他们多少不就完了!”殷道奴翻了个白眼后,知道九指此问对事不对人,实是借机丈量下寻常武者与凝元之间的差距,但还是止不住的腻歪,深觉不痛快,“王爷恕罪!”九指一揖到底,功夫做足,“哼……本王自幼习武,至今六十余载,经年不怠,总算略有小成,达至了归真,哼……应该说是归真的最顶峰,只要天假岁月,我踏入凝元,不在话下!”蔺树铭嘴角一抖,差点儿没绷住,“我这殷叔还真是好脸面……”“咳咳……”殷道奴也陡觉自己有些失态,假意咳嗽了两声算是遮过,“……刚才清正气息暴涨,激起了我的求胜之心,不自觉的便开始连连催升自己……当我随清正顺势而起跃至顶点后,不想府外另有一股气势昂扬于半空……我能觉察得了清正却完全忽视了那人,显然,那人修为还在清正之上,以至于……我连求胜之念都未敢动及”殷道奴面色一惭,“不战而败”在其看来是一种莫大的耻辱,“王爷,这只是身体的自主反应,并不是人之本意,像我们,除了察知府中有异继而深感不安外,更何谈所谓‘求胜’?仅此一点,您已经远超常人,若以气魄而论,更是古往今来绝少见者,自老太王爷创武之大成后,何曾听及有凝元下者敢起意抗之?连城不才,于武学上稍有造诣,虽不至归真,却也位列先天,放眼天下,当在百十人之内,但我却无胆面对凝元,不是自谦更非自贬,是当真如此”九指虽有刻意讨好之嫌,却也并非全无真心,其对殷道奴还是抱有很大敬意的,天下归真者多矣,像殷道奴这般,混不自觉或者说混不怕,轻易便敢涉入凝元之争者,可谓少之又少,虽然其是沾了“王爷”的光,多了几分狂妄助阵,但也殊为难得,十分不易……“……我随清正直卷入与那人的比拼中”殷道奴看了一眼九指,虽并未言及什么,但面色已缓和下来,“清正我已见拙劲,那人却仍似游刃有余,既然清正上人已列凝元之巅,显可见那人要更进一步”殷道奴突的抬眼望向了九指,“二十个我或可抵住清正,五十个或可击之,若要……则需过百,至于那人…..你得去问清正了,看他老人家愿意不愿意提点你”报酬来了,却是和没说一样,甭说五十个一百个归真,连二十个都算痴人说梦,若是如此轻易,皇帝又怎会“委屈”多年,恐怕早已将天官府一扫而尽,鸡犬不留了……“看来凝元之威还远不止于传言……”不但九指,蔺树铭亦是心中惊觉,“往常亦曾见得师傅的手段,却不想只为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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