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寻常之人能否熬得住,一看其心性是否坚韧决绝,二看其丹田气海是否受的住真元之利,前者是‘人’选,后者则为‘天’择……”公羊樽一颔首,二目如电般直逼花朗双眼,似要直瞧进其心门里去,“而你!……正因你敛气之时可以用‘吃’的,所以你本身血脉筋骨也远超于常人,自然,你的气海所能容纳之广,所能承受之重也不是常人可比……”公羊樽目光一软,虽还是继续盯着花朗的双目,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便是‘天道’吧,人称万物之灵,灵性最足,皮肉却不及禽类畜牲,若是有那开窍之物自长了心智,有了灵性,轻而易举便可‘改命’为妖,所以说你身为‘妖’,你该暗自庆幸才对……”看着公羊樽那略显黯淡的眼神,花朗虽然对其话中之意不甚明了,但考虑到自己决然不是什么“动物”变的,是纯纯正正生下来的“人”,所以也就懒得继续与其争辩下去,抻了抻胳膊腿,身子一咕噜,花朗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在意公羊樽那鄙视的目光,花朗像个普通人似的一阵拍拍打打,总算是把身上的草屑,碎泥,烂树叶给拾掇没了,“说吧,不会因为我能到凝元,所以才抓的我吧,到底为嘛逮我?”正了正衣襟后,花朗一双眼也不客气的回瞪了过去,“难道非要一个鲤鱼打挺,用真气震开身上的碎叶烂草才算‘风范’?这老鬼果然人如其相,一点儿都不懂得生活的妙处……”“小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公羊樽脸上竟也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神情,“我明白什么?”花朗瞅着对方不似作伪,不由更是一头雾水,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住了……“你不是‘人’……”还是公羊樽率先忍不住对方的“长相”,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才不是人!”花朗尚在回忆刚才对方所讲之话,不想对方张口就骂人,条件反射似的,随口便回击了过去,“小兔崽子!难道某刚刚所说之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你说什么了?”“你是‘妖’!”“好,好,算我是‘妖’,我是‘妖’怎么了?”花朗双手一张,“因为你是‘妖’,与‘人’不同,所以”公羊樽眼中寒光突地一闪,“我可以吃‘你’!”恐怕世上之话没有比一句“我要吃了你!”更吓人的了,冷不丁听到对方说竟然要吃自己,花朗直感觉一股子寒气顺着脚底板瞬间就蹿到了脑门之上,有心想迈开腿撒丫子跑吧,却突然发现身体竟然“麻”住了……“想不到我堂堂一七尺男儿,竟然要成为别人的碗中之物,而且还是被这么丑的一个人,不,一只‘鬼’吃掉……”,心中酸苦下,花朗不禁“热泪盈眶”,“死也不要和这只又老又丑的‘鬼’‘融为一体’!”打定主意后,花朗一咬牙,准备来个“爆炸”,“既然逃不掉,我就把自己炸得连个渣儿都不剩,看你怎么吃!”“额……这是我们大夏的说法”公羊樽见自己一个“口误”下,对方竟吓得脸都绿了,看那模样,弄不好都尿了,不由得赶紧打圆场道:“说‘吃’不恰当”……“但却是那个意思……”花朗本来已经鼓荡起全身的真气,正要来个“天女散花”,不想对方竟说“吃”不恰当,侥幸得活下,心劲儿一松,真气就泄了,不想对方跟着又补了一句,“你******不还是想吃我么!?”一股巨大的被欺骗的委屈感瞬间涌上了花朗的心头,有心提气再来个“爆炸”,却发现一时还使不上劲儿,“公羊樽,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就是……”有心想要威胁对方几句,却发现自己此刻一点手段都使不出来,“噗……”伴着一声屁响,花朗只能拿出这唯有的一招,“想吃我?想吃我你也别指望干干净净的吃!”“我说‘吃’的意思是指‘吃’你的真气……”“吁……”长出了一口气后,公羊樽心中默念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了,“……!?”花朗正奋力“屎”劲儿,不料对方竟说得是“吃”什么狗屁真气,“站着方便难度可真大……”口中嘟囔了一句后,满面通红的花朗不由对着公羊樽大大鄙视了一番,“你就直接说夺我真气不就得了?这很少见么?不是有很多的邪魔歪道都这么干么?……偏要说什么‘吃’,你识字不?你念过书不?”“小子,‘夺’和‘吃’是两码事,凡人躯体,没有不排外的,若是强夺外人之真气入体,先不说真气本身是否同源,即使是同源所生,也必须经自身炼化,而这一过程中自身损耗和所得其实差别不大,否则的话,天下之大也不会只有区区数人步入凝元,如果真的只靠简单夺取便可充沛自身,那么习武之人恐怕早已互相残杀殆尽,所剩无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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