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孤竹君放开她的手,就这样漫步,走来走去的。
“只是在哪里?”秦榛蓁抬眼望着他轻声问。
“城郊!”孤竹君和她对视,不温不火。
“怎么会在这里?”秦榛蓁皱了邹眉,她已许久未出过家门,更别提离开城内。
对于树林,我的记忆不仅仅是遍野的野花,高大的树。还有娘亲,我的娘亲是北国匈奴汉化了的女子,皇帝对匈奴发动了史无前例的进攻,并且不放过国内任何一个匈奴人。娘亲担心亲人,带上了我北上探亲时被皇帝的密军杀害了,我侥幸的存活。但却得了大病,静养了十几年,为了保全全家我只能谎称路上遇到了土匪。
越思越忆,便越来越悲痛。秦榛蓁的泪珠在眼眶徘徊,她的无望,没有人会理解,也不能被人理解。
孤竹君看出来异常,惭愧又一本正经地说:“是让你害怕了吧?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秦榛蓁听后,更加感伤,情不自禁的已泪流满面。
孤竹君用温厚的手为她拭去泪痕,有些心疼地望着,像是在想什么。
“谢谢!”秦榛蓁止住了抽泣,呼了口气,坚强更似假装的停止掉了思绪。可以不去想,但只会永久的折磨。
秦榛蓁走起来跄跄踉踉的,孤竹君搂着她的肩膀慢慢的牵引着走。
“孤竹君?”秦榛蓁像婴儿般呓语。
“嗯。”他听到后应和了一声,“你还是叫我独孤未凪吧!那个是我的封号,不是我的名字。”
“独孤未凪——”秦榛蓁呆板的念叨。
一路有些安宁,而黑压压的两路旁却闲得有些压抑,更在黑暗的怂恿下向着仅有一点点微光的小路压挤。
“孤竹君——”小路旁传来一声寒凉瘆人的声音。
“谁!”独孤未凪不动声色地说了声。秦榛蓁仰头望着他安详宁静的面庞却紧绷了一番。
“谁?”那人笑了笑,“孤竹君不会真的以为从亲王府内逃脱了吧!”
从亲王府——逃脱!?自己卷进了什么争斗了吗?
秦榛蓁征了征,顺势看了看独孤未凪。
独孤未凪看着秦榛蓁那别样的面孔暖心的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别怕!”
“孤竹君都什么时候了还管着自己的女人!到时候你死了我帮你照看着她!”男人淫邪的长笑令秦榛蓁紧抓着独孤未凪的衣袖。
“话还说得太早了!”
男人听后,怔了怔。更像是在听笑话一般的冷笑:“我倒是不觉得!”
秦榛蓁躲在独孤未凪的身后,便有了一些安全的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一个必生的誓言一般。
独孤未凪看着身后的秦榛蓁,心里滴灌着一种想保护她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这样做。
“放心。”独孤未凪盯着秦榛蓁滴着水却略显怕意的眼眸轻声更暖情的安慰。
“嗯!我等你归来。”说完这句话后却不知道心中为何触动了一番。
“我会回来的!”独孤未凪嘴角泛了泛坚定的道。
独孤未凪说罢就飞奔向那人,他不愿在那眼神下绞灭。
独孤未凪的白长袖口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略微刺眼的白光随之一把匕首利器从衣袖中滑落出来。
“呵呵,真不愧是名将之后!”
“那就看着!”独孤未凪手持利器到那人身前不屑地瞥了一眼,“如此废物还真是游刃有余!”
“话还说得太早——”那人还未说完便已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谁说要用匕首了!”独孤未凪得意的看着那人的尸体,却觉得可笑至极。
“孤竹君……”秦榛蓁不知何时来到独孤未凪的身后呓语。
独孤未凪眼中布笑,嘴角咧了咧。秦榛蓁的眼帘上调,不知何时便从后抱住了独孤未凪,靠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
世界就这样慢慢沉默,悄悄禁止,就像梨花飞落般的梦幻与美好,情窦的初放似繁花又似锦。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秦榛蓁靠在独孤未凪的肩膀上,柔声细说。
却觉道周边的爱意渐浓,梨花带雨令人迷离。
“君知,君知!”
万籁俱寂,飘落心头。
独孤未凪转过身,恰恰与秦榛蓁的目光对视。
耸立的城垒映入眼帘中时,也是夜半。独孤未凪扶着秦榛蓁到了城中,更到了一个只容一人的地方。
“你家在何处?”
“丞相府。”
“你是秦丞相之媛?”语气中掠过一丝惊讶,更多的是说不上来的自然情。
顺着街区不知走了多久,就觉得四周空无一人,不闻杂音。也是心境里的景象。
“到了!谢谢。”秦榛蓁在丞相府门口停下来步伐。
独孤未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离去了。
秦榛蓁望着被自家灯火照出的身影,一直站着发呆。
“小姐——”颜芊的叫声在整个丞相府回响,秦榛蓁看着一群人从府里鱼贯而出,阵势颇有点恐怖。
“女儿啊——”爹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二娘和小妹秦嫣儿追着爹。
“爹,你放心!我没事!”秦榛蓁说着便转了一圈以证明自己毫发无损。
“跑哪去了?都说了你身子弱,不要乱跑!”爹舒了口气,担心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叹气。
“我知道了爹!”秦榛蓁看着爹这副焦急的模样,不由得心疼。自从娘亲去世以后,爹就一直无微不至的为我操心。
“从亲王府神秘失踪,弄得大家都在忙活,自己却不知道去哪儿野了!”二娘不满的站在爹身后瞪着我,而小妹则迷茫地看着二娘。
“好啦好啦!回来就好,先进去吧!”爹宠溺的说,从小到大不管我干了什么错事爹都没有怪罪我。
“老爷,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宠着她!”二娘嗲声嗲气地冲爹抗拒。
“好了!别得寸进尺!”爹一声令下二娘强忍着怒气和大伙进了大堂。
“女儿啊~你到底去哪了啊?”
“这……我不能说……”秦榛蓁低头柔弱的吐出完这句话时刚抬眸就迎上了二娘咄咄的目光,不由得畏惧地低下头来,这一幕被坐在对面秦嫣儿尽收眼底。
坐在上座的爹看着二娘,气得怒不可遏地跳起来拍桌子,气暴如雷地呵斥:“李念芳!你别不知好歹,别以为嫣儿的事我不知道!”
二娘听着这话慌张害怕的扯弄着手上的帕子,满脸惊慌的不知所措。
“爹,我知道那件事情怪我。”一旁沉默的秦嫣儿含糊不清地抽泣。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闭关了十二年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榛蓁也知道察言观色,看着他们这般样子也不好再闹腾什么了。
“算了算了!散了吧!”爹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二娘有些烦躁。
不过,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呢?自己幽居十二年来就一直与世隔绝、不问世事。出关的时候就凭空出了个二娘和妹妹就已经够惊讶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