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二哥当时是处在那种处竞中,他们听了他说出来的条条是道,没人去怀疑二哥心里想什么。二哥的心里另有蹊跷,女老板蒋金华在观察二哥眼神时候,大概也看出来了。这位常年穿梭在沈阳市与呈祥村之中,盖二哥是有心事。
事过多年后,也就是马兰走后,陆霏霏又闯入他的生活中,咱才明白,二哥心里苦衷没法向世人明说,他们有了固定事做,有住宿地方,二哥才能静下心来还情债,才能与他心里存放的靓丽阳光女孩陆霏霏幽会……
大家由饭店回到金华公司办公室,继续着没有明确答复的话题,此刻,邢云佐、高飞还是一言不发的扪着,女老板並不急着他俩的答复,看样子虽然没说,是有他俩也不多,沒他俩也不缺。对盖二哥是看在老关系上,不好不深让,听到盖二哥说出一大堆理由,女老板滿面笑容的继续她的言表……
女老板点头应着说:“振东的情节原来是这样,那金华姐我就不勉强了,不过,今后振东小弟有事说出来,姐一定尽力而为。”
盖二哥抱拳施礼千恩万谢道:“多谢金华姐的多年关照。小弟会牢记终生的,金华姐给我的弟兄容身之地,振东也代谢了!”
这位女老板又面对着他们仨,笑着看着几位小兄弟说:“怎么样?高飞、邢小弟、喜胜小弟,虽然说你们都听你们盖二哥的,自己也得说一说你们本人的观点,行与不行吗,也都该表个态吧!就这样抻着不说话,姐也不知道你们咋想的?”
又闷了一会还是都没言语,但是高飞和邢云佐两人的心里想的,基本是一致的,从表面上也可以看出二位心里在说:“工资也差的太多了,我们俩还没挣过胡喜胜一个,他那活又不累,为啥他挣那么多?”
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在高飞的脸上很明显的看得出来。
这就是常在一起,又都很熟,这些人凡遇到这类问题,他们有个可比事实,昨天和今天上午还都在做同样事,老板一句话,把人与人之间差别就拉开这么大。
高飞和邢云佐二位,有很大程度心里失衡的因素作怪,所引起的没法用语言表示。假设胡喜胜不是他一伙的,也许高飞与邢云左不会有如此攀比性,更不能表现出尴尬的局面。
他们内心活动女老板看出来了,但她不能说什么。盖二哥原想小哥仨听到这么好的亊,还不得乐的高兴地蹦起来才怪呢,没想到会是这样尴尬。
但盖二哥此刻也多少明白过来一些,他试探着说:“高飞、邢云左,工资不少了,固定力工活不多,就是清库是累活,东西几家问问,金华姐这可都比他们高一二百呢呀?能干不能干,也得说句痛快话?平常没用的话,我看也不少哇?关键时候掉链子!”
高飞看看盖二哥,又看看女老板,他倒是挺爽快地说:“少是不少,和胡喜胜差的也太多了?我和云佐俩个还沒挣过他一个,那也太让人说不过去了。二哥你说说,有朝一日回呈祥老家,让乡邻们怎么看我们俩人?就仨字“不值钱!”所以我说的是,一样人又是一块来的,别两样待遇!”
盖二哥听完高飞的高论后,他仰面哈哈大笑说:“哎呀,我说高飞呀高飞,你这心气还挺高的呢!能敢和胡喜胜比,二哥高兴,咱把他的以前先不说,就说如今吧,你们俩可到好,天天晚上去歌厅唱歌,胡喜胜干啥?人家看书学习!人家剩子有人花年薪五万雇他,他咋没人花年薪五万雇你呢?不明白吧?我来告诉你,你不懂技术,开车活是不累,明天你给金华姐跑趟山东,你不行,他行。地下跑的他都能弄走,你行吗?剩子愿意挣大钱,只要他一撒口,有人用高薪雇他花三万五万的主不说排着队,那可真是有很多。有人雇你吗?”
邢云左早就想表态,高飞老是拽着他衣襟拦着,此刻他拦住盖二哥说:“别说了二哥,我们仨都听你的,金华姐,签份合约吧。我们再挑三捡四的也太不识抬举了,我知道,人堆里找象我剩子哥那样人才的人不多,找力工不用费心,写个告示排队来,金华姐,您这么瞧得起我,啥都别说了!”
盖二哥露出了笑容说:“唉,二位,这就对了,高飞还想明白沒有啊?还真得自己表态,原来二哥大包大揽的说事还真不行。
高飞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所表的态,一细想,咱借人剩子光吃饱喝足还排斥人家,是有些不知好歹,于是低头说:“我只是随便一说,我也在金华姐这块干!”
金华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坐着呈祥村四位农民工,今天有些另类,这几位农民工,先是在享受到女老板招待餐的待遇,刚结束又被让到办公室。
准备给邢云佐和高飞各签一份劳动用工合同,一切经过都有盖二哥参加。看来这位农民工的领军人物,这种认真负责劲儿,大有送佛直到西天之势。
两人拿到合同高兴地走出办公室,来到休息间,要准备把行李搬过来,此刻邢云佐电话响了,只听到:“喂!我是你金华姐,你俩先打扫卫生,完了搬家时候把随身有用的拿过来,被褥和洗漱用具不要带过来,我己经派人去超市采购了,咱都用新的,听明白了吗?小邢?”
“谢谢总经理关照,邢云佐听明白了,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请讲!”
“啊!小邢,没别的事你俩就先忙吧。收拾室内卫生注意些安全,再见!”
邢云佐放下电话和高飞说:“飞子,咱借剩子哥的光也抖起来了,今年过年我不回家过了,就在这屋里住着累死也开心,比家的条件好的多的多!唉!飞子,你咋不吱声呢?还抱着你那不平衝、不平圴、不合理的心态呢?记住,这是私企,不是国营,什么事都不可以太叫真儿!”
“云佐哥,你说我这心里怎么老是堵的慌呢!咱不借剩子哥的光行不行,我还是在家的那个观点,瞧不起他们老胡家一家人,窝窝囊囊的一家子,都是一杠子圧不出个屁来的主,蒋老板干吗把他抬那么高呢?别看我平常不说啥,心里不服,让我学开车指定比剩子强,不信你试试,云佐哥!”
“小飞啊,我信,但是你不是没学吗?小飞啊,你可有点不对头了,不是哥说你,咱得自己照一照镜子,认识咱是谁?连盖二哥平常都高看剩子哥三分,你没看出来吗?来的路上梅云和他套近乎,剩子哥那副不理不睬又不伤人的样子,已经让我很感动了,再加上这半年中相处,剩子哥还真成了我的偶像了。我看出来这半年你是多多少少有点瞧不起他。”
“云佐哥,真让你猜对了,他除了会开车还会啥?明天我也学开车,有啥了不起的,一天天言不出语不进的,象个闷葫芦,还是你的偶像呢!
我呸!看你那点出息,和梅云一个味,我背后说过梅云,和他来往得少听多少话,少听多少歌。唉!都和你一个味,好心没好抱,妈的,梅云吐我一口吐沫,还******骂我什么东西?沒看看她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字,贱!”
“我真没看出来飞子兄弟心里这么阴暗,哥今天说句过头话,我不管你爱听不爱听,在呈祥老家,胡叔胡婶可是屯里一等老好人,人缘沒的说,谁家有事都不落过,还想怎的能说明胡叔的为人呢?屯子里能听到谁说老胡家的坏话?
咱扔下远的说近的就天天和咱挤在一起的剩子哥,你要一总结,能弄出十条八条好地方,难怪在家时夏雨和我说:“云佐,咱俩就是相处年份太久了,感情太深,不然,我非嫁给喜胜哥不可,那人前途无量,我佩服他的刃劲,佩服他的坐怀不乱,以后你学着点,小心我嫁给他!
唉,经过这半年我这么一品,夏雨是真动过心,可叹,人家剩子哥对夏雨一点心边都沒有。剩子哥知道夏雨是我邢云佐的女友,就凭这一点咱就该承认剩子哥这人是个上讲究的人。”
“好吧云佐哥!我不和你辨论这些事,我也不是烦剩子哥,放心吧,你的偶像你崇拜。我呢,也不学,也不烦。还不领情借了谁的光,凭力气拚死拼活挣钱,也享受点高消费去,听听歌,跳跳舞,何乐而不为呢!
你看,把咱俩轰了出来搞卫生,都一样人,他咋又留办公室做吗?还是不一样看待吗?我就看不了这种势力眼!”
“飞子兄弟,越说越不象话了啊,人家是总经理的司机,天天坐小车里和总经理平起平坐,你管得着吗?咱有份固定工作,固定收入,我还是那句话,借剩子哥的光,才有这些和不花钱的住房,还想咋的,飞子兄弟,咱只身在外做人,千万别不知好歹呀。
我再说一遍,找剩子哥那样的人才的人,也有,但不太多,找咱这样出苦力的人,要是写个告示,马上得来一帮人,比咱强的有的是,得排着队让总经理手扒拉着按个挑,你信不信?”
“云佐哥说的是这个理,我也信,可就是拐不过弯来。”
他们两个人正在争论中,胡喜胜开着小车,拉着曹会计,她是一位二十几岁漂亮妞,车里后排坐上放滿被褥和小商品,胡喜胜喊着他们俩人:“云佐和小飞快出来,曹会计给咱送行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