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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20、一个问题少女

19、手机选号

2011.10.27

无州三中的领导大行善举,学校准备给班主任们配发手机。

领导选完号后,所有班主任按年龄排序来选电话号码。

我在本年级的班主任之中,年龄排在第十二位,按说选到好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不料那些人太无学问,把一个最好的号遗漏未选:尾号“95”,九五之尊啊!前面的号大家都一样,是九位数“180****65”,只后面两位可供选择,从01——99中间,一些相连的数字已被领导和老教师们选去了。

但是在这100个数字中,唯有“95”才是最好、最吉祥、最尊贵的数字,却无人慧眼识珠。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占有了这样一个好号码。

“九五之尊”出于《易经-乾卦第一》,“飞龙在天,利见大人……飞龙在天,上治也……乃位乎天德。”

“九”在阳数(奇数)中最大,有最尊贵之意;而“五”在阳数中又处于居中的位置,有调和之意,这两个数字组合在一起,既尊贵又调和,无比吉祥,实在是帝王最恰当的象征。

“九五”是乾卦中最好的一爻,乾卦是《周易》六十四卦的第一卦,因此“九五”也就是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的第一爻了,成为了帝王之象。

昨天学校里终于给班主任发了手机,是华为的天翼3G智能手机,刚发手机,大家都在玩个新鲜,不停地摆弄。这手机,每个月由学校往里充上42元话费,连续三年。

听有些知情的同事说,实际上这手机本身是没花钱的,人家电信公司搞了一个活动:只要预交800元话费就赠送一部手机呢!学校里尽搞这种惠而不费的事。

不过这手机还可以,功能挺全挺先进。(只可惜,过了几天后,就知道电池质量太差了,充一回电只够用两天的。如此一来,必会常常停机,岂不耽搁事情嘛!看来原来的手机号暂时还不能停呢!)

发了手机的这个晚上,在同事们的撺掇下,我一高兴,就宴请了一下几个办公室的同事。是到小利表哥的炒鸡店。炖了一只鸡,还要了五碗羊汤,共花了120元钱。喝了我拿去的两瓶酒,一瓶西凤,一瓶扳倒井。

我也有些日子未请客了,在单位混,不能太吝啬啊!赴宴者为:老鲁、老桑、小利、小乾、我。我也邀请了级部副主任小朱(我们同组),但是他恰巧今晚去宴请他小舅子的班主任(诚毅中学一老师),因此未能同去,惜哉!

20、一个问题少女

2011.10.28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有矛盾斗争就会有心情痛苦。

然而没有矛盾斗争,却也是锻炼不了人的。一个人要想取得大的成就,必须经历很多艰难的磨练。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做人处世是最需要通过实践来提高能力的。一个只读死书而怯于交际的人,必是人际交往领域的弱者。

昨晚,冯玉的家长请客。这场酒宴我可是真不想去。很无奈一位主任一个劲地邀请。冯家系某族。无州的某族是被惯坏了的,柴得很,横得很。他们非常团结,抱成一团,遇事能两肋插刀,互相帮忙,比汉人要齐心得多。因此人数虽少,而相当彪悍,甚是难缠。

冯玉就是一个问题少女。上一星期,她殴打了我班一名叫张丽的女生。

因为冯玉逼迫张丽给她当小跟班,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还强迫张丽给她做作业。

后来因为张丽稍有不从,冯玉就找了几个帮手,把张丽叫到厕所里,臭揍了她一顿。

虽然张丽也绝不是很听话的孩子,但是冯玉如此做,也太过分了一些,简直像个灰社会头子了。

另外冯玉还多次欺负张丽,比如在操场升旗时,脱掉张丽的褂子,伸手进她衣服,摸她的乃子,这不就纯属女流氓行径吗?

另外有一次,冯玉还“命令”几个女生把张丽抬起来,往地下摔,此类事情甚多,冯玉的劣迹真可谓斑斑矣!

其实,冯玉在初中就是个让人头疼的学生,曾经有好几个学生,就因为怕她欺负而无奈转学,例如前面提到过的陈俊。

唉,也算我倒霉,摊上了这么个学生。现在喝了人家的酒,又有那位主任的关系,更不容易开除了,但是吓唬吓唬还是很有必要的。

今天早晨我把冯玉叫到了教室外,严肃地对她说:

“现在你打过的人里,有一个学生的大舅是文联主席,直接打电话给校长,要求开除你。现在究竟是谁被你打了,我还不知道,但只要再有一次打人事件,我就无法再保护、包庇你了,你就只能退学或转学了!”

今天晚自习时,冯玉母亲给我打电话,说这几天要领着冯玉去大地方(济南或青岛)看看病去,主要是鼻炎。

但还要一个毛病,嘱咐我不可告诉别人,是这两个月来,冯玉没有来“红”(月经)。这使我大吃一惊:

莫非这个小骚货乱搞男女关系?可别是怀孕了吧?那对我班的风气,将会有一个多么恶劣的影响!现在的学生,真是太可怕啦!

21、一位同事的病

2011.11.2

10月31日,周一,我班一个学生在操场上玩手机,被团委齐书记抓个正着。

当时学生们在上体育课。因体育老师去开会,学生无人监管。齐书记后来写了一张便条交给我:

“10月31日上午9:20左右,10班女生田双,体育课时在操场主席台北侧台阶处,使用手机,被我叫到跟前要求交出手机时,该生将手机藏于右手袖中,拒不交出,并以脱衣为要挟,脱去外套运动服表示没有,应按‘顶撞管理人员’一条,扣5——20分。”

当时我正在15班听课,我班学生来叫我处理此事。我去操场后,与齐书记勒令她让家长来校。

后来杨凡打来电话,原来该生是他的一个亲戚,要我照顾宽容些,不要领回家反省了,只训诫一番即可。

我与杨凡是多年的老兄弟了,从我一上班直到去年,九年里一直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今年他分到了高二才分开。

这几天我才听说,杨凡查体时查出病来了,请假去泰安、济南复查去了。我能不给他一个面子吗?于是答应了。

今天11:00,杨凡打来电话,说要请请我,是为了答谢没让田双回家反省的事。

让我另外也叫上与我同办公室的几个人:老桑,老刘,小利。他开车来接的。是到西关一个饭店(是杨凡的一个关系开的)吃的饭。

席间谈到了杨凡的病情,原来是他的血小板严重少于正常人的一般水平。常人是每立方厘米有9—30万个血小板细胞,而他却只有4万多个。血小板的作用主要是血液的凝结,可以防止大出血。外伤倒还罢了,人有别的办法止住流血;但如果是内脏、脑部出血,而无法凝固,人不就彻底完了吗?

所以杨凡现在也不上课了,也不当班主任了,直接请了长假。他自己认为这个病,也许就是他连续当多年的班主任给累出来、气出来的。

有人建议他去后勤部门,杨凡却说:

“上后勤还得签到签退呢!哪里比得上在家里闲着,什么也不干。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请假下去,不是也很好嘛!”

回想起这些年来,因工作太紧张太劳累,压力太大,摽时间太长,而病倒的无州三中人还少吗?例如:

齐海是心肌梗塞,请了长假;章豪腰椎不好,现在到医务室当会计去了;原艺体办主任老杰因肺癌已去世;保卫科长张昭更在酒后车祸而死;优秀青年班主任小建因严重失眠,而毅然辞去了班主任工作。如此等等。

当班主任必须早起晚睡,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心理压力太大。所以有许多人是坚决要求不当班主任的,像风头正盛的正平,今年新高一的班主任名单里已安排上了她,是当8班班主任,可是她坚决不干,最后领导也很无奈,让一个快退休的老教师来临时顶一炮了。

我这几年当这个“涩孩子”班主任,不也是熬得头发都快白了一半吗?唉,什么时候咱也评聘上高级教师职称,咱也不干这个专门操心生气的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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