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求婚吗!
在昏暗的浴室,郑天扬被脱得只剩一条小内遮羞,和语也衣冠不整的,根本一点都不浪漫!必须不能答应!
然后和语听见自己叹息着回答:“你乖乖洗澡,我们就去领证。”
嘤……我真是堕落得彻底。和语内心泪流满面,刚刚回答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即使醉得神志不清了,郑天扬依旧能以野兽般的直觉认定刚刚的回答很重要,还真的就在和语的指挥下,乖乖地把自己给洗干净,顺便还裹上浴袍。
从浴室出来,和语觉得自己的脸烫得都能煮鸡蛋了,通红着一张脸把无辜的郑天扬带到卧室,把睡衣放在床上,才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她吓得立刻转回去,就看见郑天扬躺在地上,看着她嘿嘿嘿傻笑。
和语简直要崩溃了,抓狂地上前拉着他的手推到床上,却在下一秒发了愁——这个,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郑天扬换上小内呢?
很快,她就不用为这个问题发愁了。
因为郑天扬就着自己躺倒在床上的动作,拉着和语也到了床上,一翻身,整个人压在了和语身上。
从没有处在如此弱势地位的和语瞬间暴怒:“你他娘的要是再不老实点,我就揍你了啊!”
郑天扬撑着双臂挺起上半身,歪着脑袋看着和语,忽然咧嘴一笑:“老婆,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和语沸腾的怒火顿时一滞,轻叹一声,看在这家伙醉成这个样子还不忘拍她马屁的份上,就不揍他好了:“起来,我去给你弄醒酒汤,不然你明天会头疼的。”
郑天扬摇了摇头,忽然低下头,在和语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和语皱眉,正想说什么,就感到脖子上一阵温热的****,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郑天扬这货竟然敢舔她脖子?
明显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僵硬起来,郑天扬抬起头,迷迷蒙蒙地看着她:“老婆,你不喜欢吗?”
和语翻了个白眼,决定使用武力手段镇压处于中二期的郑天扬,却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四肢送到了郑天扬的掌控中,一番挣扎下来,两人形成了异常不和谐的姿势。
这是怎样一个掉节操的姿势啊!人生果然不缺狗血天雷……
和语已经放弃挣扎了,看着身体上方的郑天扬,抽噎一声:“老娘今晚就算大出血吧,可是郑天扬你给我记住,你要是敢做到最后,老娘就休了你!”
郑天扬并不确定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所以他平日里隐藏得很好的本性在这次醉酒中暴露无遗。
没了以往的顾忌,郑天扬压制着和语,用亲吻把两人弄得气喘吁吁之后,就轻轻抬起和语的手,把她的指尖含进嘴里,在和语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一点一点地,从指尖舔吻到手腕,留下一串艳丽的吻痕,抬头,紧紧盯着和语的眼睛。
郑天扬不笑的时候,身上有种独特的、严谨的、正义得近乎不可侵犯的气质,但是在他上挑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就摇身一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孽。
而现在,这个妖孽正跪趴在和语的身边,伸着殷红的舌尖,极尽所能地挑逗她。
要是他们的性别互换一下,这个场景就完美了……
和语轻喘着倒在床上,快感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脊背,这种全然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郑天扬沿着手臂一直亲吻到她的侧脸,在鼻尖的位置停了下来。
和语看着近在眼前的郑天扬,两人呼吸交融,她的心跳声前所未有的明显,一声一声,如擂鼓一样响在耳畔。
郑天扬侧着脑袋,一下一下啄吻着和语的嘴唇,亲密而依赖,喘息着轻声说:“和语,我爱你,我爱你……”
就在和语有些受不了郑天扬的视线,以为两人真的要发生什么的时候,郑天扬忽然傻笑一声,手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床上,瞬间不省人事。
和语的衣服被脱了一半,这会儿正香肩微露心潮澎湃,而撩拨她的罪魁祸首却在这个时候睡死过去。
和语瞪着郑天扬半晌,确定他不会再次蹦起来之后,有些庆幸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想了想,还是给他盖上被子,自己整理一下,去客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郑天扬睡到了自然醒,头疼欲裂的同时,昨晚零碎的记忆涌入脑中,吓得他猛地从床上跳起,又在下一秒呻吟着倒回去。
和语听见卧室的动静,不放心地推门进来看,正好看见郑天扬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
“和语,老婆……”郑天扬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胆战心惊地拉着和语的手,问,“我昨晚没做什么禽兽之事吧?”
和语轻笑一声,很是温柔地问:“亲爱的,你觉得什么是禽兽之事?”
昨晚和语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回想郑天扬那些调情的手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手段高杆得都快比上顶级牛郎了吧?郑天扬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郑天扬被和语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吓得两股战战,越发肯定自己昨晚伤害了和语,一时间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却还不忘指天画地地保证:“老婆我一定会负责的!”
昨晚可是老子跟和语的第一次啊,明明就应该销魂蚀骨香艳无比一夜七次才对啊,现在却只留下混乱的记忆!想想都是泪啊……
酒精这种东西真是误事,以后谁敢让老子再碰它,老子就跟谁绝交!
和语见郑天扬脸色都变了,才笑了笑,抬了抬下巴,保持用鼻孔看人的姿势,说:“站好了,像什么样子现在。”
郑天扬赶紧站直身体,过程虽然勉强,但结果还是很喜人的。
和语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满意地点头:“我要跟你说几件事。”
郑天扬用站军姿的姿势紧贴着墙壁站着,目光炯炯,看着和语:“老婆,昨天晚上我并不是真的醉死过去了,我有昨晚的记忆的,所以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没做,你不要不好意思啊。”
和语满腹委屈说不清楚,这货又在这里火上浇油,当即冷哼一声,碍于郑天扬上半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根本没办法拎着他的领子,只能转而说:“先穿上衣服!”
“好好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郑天扬赶紧打开衣柜,边穿衣服边说,“老婆你今天有没有好好休息?要不要去泡个澡?我给你做饭吧?”
和语被他烦的一个头两个大,单手一指床铺,言简意赅:“坐下!”
郑天扬条件反射地扑到床上,盘腿坐好,眼巴巴地看着她,摸样堪比乞食的哈士奇。
和语深吸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的理智归位,说:“听着,同样的问题我不问两遍。”
郑天扬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不反驳。”
你倒是敢!
和语心中握起了小拳头,在半空中挥了挥,才冷静地开口:“你昨晚的技术很好啊。”
郑天扬还来不及高兴,脑子一转,顿时一脸惊恐:“老婆你怀疑我跟别人有染?”
和语的表情有些微妙:老娘还真这么怀疑过,不过从郑天扬对她的执着程度以及审美的奇葩程度,估计跟别的女人滚床单是不太可能的。
其实和语想问的是,你技术这么好,是不是跟五指姑娘练出来的?毕竟跟她在一起之前,郑天扬充其量不过是个金光闪闪的小处男而已。
虽然现在还是小处男一枚,不过好歹已经不再剩着了不是。
见和语不说话,郑天扬更加着急了:“老婆你相信我,我十几年如一日地爱着你,怎么可能去找别人?”
十几年?那岂不是老子才几岁的时候你就肖想老子了?你小子要不要这么早熟啊。
和语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想说,以后这种事你不要一个人练习,那个……咳咳,伤身。”
郑天扬以野兽一般的直觉明白了过来,顿时脸色也很精彩。
见他明白了,和语赶紧跳过这个话题:“我给你冲了蜂蜜水,你洗漱完就去喝吧,然后我这一年的工资除了日常花销,我都存起来了,你想怎么用?”
郑天扬眨了眨眼睛:“老婆你要包养我?”
和语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我可养不起你,就那点工资,刚好够日常开销的。”
“那没事儿,老婆我养你。”见和语笑了,郑天扬顿时头也不疼了,手脚也有力气了,笑眯眯地凑过去讨赏,“老婆你喜欢我吧?”
自从跟郑天扬在一起,和语差不多养成了按日表白的习惯,对于这种小儿科的提问简直就是张口就来:“对对对,我喜欢你。”
郑天扬嘟起嘴唇表示不满:“老婆你说的很没有诚意啊,要不亲我一下?”
和语敷衍着在他脸上碰了碰,推着他进卫生间:“赶紧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郑天扬抱着蜂蜜水跟在和语身后:“老婆,我想去马尔代夫。”
和语打开电脑看工资卡里的余额,觉得可以接受:“嗯,两天一夜的话,可以。”
“老婆,我还想去北京密云。”
和语准备打电话给旅行社咨询了,又问了一句:“还有哪里吗?”
“还想去希腊克里特岛。”
和语这时把电话放下来了,握着听筒,皱眉提醒:“我的钱可能不够你去玩这么多地方。”
郑天扬抱着她,笑眯眯地说:“别担心,我有钱。”
和语有些狐疑:“只是毕业旅行的话,不用去这么多地方吧?又是这又是那的,都快赶上环游世界了。”
郑天扬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抱着杯子快速跑开:“老婆你等着,我这就去搞定签证机票什么的,到时候我们去过二人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