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眼疾手快地接住倒下的楚清歌,转身抱着楚清歌就要往神捕衙门赶,无欲察觉到无情的动作,伸手拦住无情,“无情大哥,你要去哪。”
“神捕衙门。”无情目光直视着前方,看都没有看无欲一眼,淡淡道。
无欲看了一眼紧闭着双眼的楚清歌,粉嫩的唇此刻已经是苍白无血色,可是,无欲心里一点都不同情楚清歌,只觉得楚清歌是故意的,在这里博眼球,博取无情的同情,“可是,无情大哥,凶手还没确定……”
无情闻言眉头一皱,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楚清歌,苍白的脸色映入眼帘,无情心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默了默,无情抬步走出去。“与我无关。”
现在,除了楚清歌,什么都与他无关。
无欲眸子一冷,看着无情远去的背影,心里犯了层层冷意。
………
“幻想过地久天长
憧憬过地老天荒
你说爷爷住的老弄堂
古旧的模样
你说你温柔善良
我怨我内心要强
我曾许你一生的远方
却被时间流放
我们都太假装让回忆那么伤
连后来想起这段青春
泛起了泪光
爱是有多荒唐恨也能醉人肠
我忘了自己
忘了和你那晚的月光
我们都不原谅在回忆里逞强
到头来谁会埋怨对方将自己捆绑
我还痴心妄想能对你诉衷肠
我细数过往
回忆里的疤痕那么长累积成伤……
你说你温柔善良
我怨我内心要强
我曾许你一生的远方
却被时间流放
我们都太假装让回忆那么伤
连后来想起这段青春
泛起了泪光
爱是有多荒唐恨也能醉人肠
我忘了自己
忘了和你那晚的月光
我们都不原谅在回忆里逞强
到头来谁会埋怨对方将自己捆绑
我还痴心妄想能对你诉衷肠
我细数过往
回忆里的疤痕那么长累积成伤………”
一阵阵歌声,回荡在灰暗的天空,满地残骸,血流成河……
这是很惨烈的景象。
如果是对于之前的楚清歌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什么样的血腥场面她没见过。
可是,这不同……
这是她最害怕,也最怀念的地方………
这里是特工的训练基地,成千上万的孤儿或者流浪儿童被人带到这里来,有吃有穿,对于那些孩子来说,已经是天堂,没人会去在意,这天堂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们。
楚清歌也是在这里长大。
虽然训练很苦,可是楚清歌觉得,能跟伙伴们在一起,那就是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十八岁那年。
她们所要经历的,是一场残忍的选拔。
特工每个月都要考核一次,所以楚清歌和同伴们都以为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考核,可是,当她们到达指定的场地时,被惊呆了。
虽然,同样是类似于平时的训练器械,可是,却是要难上很多。
可是,楚清歌以为,这只是比平日里难上几分而已的训练而已。
可是,当她们进到场地里时,大门突然被关起,器械不动,可是却突然出现很多鬼魅一样的人,开始跟她们厮杀。
她们已经无暇顾及这是什么训练,纷纷开始抵抗。
后来,厮杀结束以后,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
然而,就在此时,她们还没来得及伤心,头儿告诉她们,他们之间,只能活下来十个人。
而活下来的方式,就是自相残杀。
很幸运,也很不幸的是,楚清歌就是活下来的那十个人中的一个。
靠自相残杀才能活下来,她不想,可是却逼不得已。
谁不想活下去。
再无私的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忽的,场景又转到刚穿越过来时的场景。
“羽扇纶巾笑谈间
千军万马我无懈
伪面君子三尺剑
狼火烽烟我敷衍
生于乱世行不言
功过不求谁来鉴
灯为谁点脂为谁添
任谁来笑我太疯癫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
谁与我煮酒论天下
万箭齐发杀气如麻
谁忍我乱世中安家
三分天下为谁争霸
如今我已剑指天涯
却只想为你抚琴
从此无牵挂
…………”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意义上的战争,脑海里就不禁响起了这首《三国杀》。
当时,她在这个世界的父亲——楚凌峰,领着上万的楚家军正准备跟南疆敌军厮杀,可是,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楚家军的士兵全部都捂着头,放下了长矛和刀剑,蹲在了地上,痛不欲生。
后来,直接演变成躺在地上打滚。
楚清歌看着这场景,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而楚凌峰当时也是一脸懵逼……
………
无情坐在床沿边上,看着楚清歌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而且,嘴角时而扬起,时而紧抿,让无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爹……”
“哥哥……”
“楚玄……”
突然,楚清歌双唇微张,吐露几个人的名字。
而楚清歌的喃喃自语,让无情不仅皱了皱眉头,“在做梦吗?”
“无情捕头,郎中来了!”门外响起了神捕衙门小厮的声音。
无情闻言不禁愣了愣,“进来。”
随着门的打开,由小厮领着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肩头挂着一个医药箱。
走到床边,郎中向这位传说中的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做了个揖。“无情神捕!”
“看病。”无情看都没有看郎中一眼,只是冷冷吐出两个字。
郎中顿时有些尴尬,不解的看向小厮,小厮连忙解释道,“大夫,无情捕头的意思是,让你赶紧给歌儿姑娘看看病,免得耽搁了病情。”
郎中了然地点点头,“哦……好,好…”
郎中放下医药箱,看了看无情,“麻烦……无情捕头给让让……”
这无情捕头果然是人如其名……脸上冷冰冰的,看都不看他一眼。
无情闻言,顿了顿,站起身,让郎中坐着,给楚清歌把脉。
郎中有些忐忑地坐下,取出白纱,又将楚清歌的手从被子里扯出来,将白纱搭在楚清歌的手腕上,自己才在白纱上把脉。
把了把脉,郎中眼里划过一抹愕然。
无情见状,不由得问道,“情况如何。”
郎中眉头紧皱着,似乎是在犹豫。
“说。”无情冷冷看着郎中,难道,楚清歌的病,很严重?
可是,她昨日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郎中紧咬着下唇,“歌儿姑娘……脉搏……并无异常……”
说来,连郎中自己也觉得奇怪。
这歌儿姑娘脸色看着这么差,应该是病的很严重,可是,脉搏平稳,正常的很。
可是,如果是说这位歌儿姑娘装病,那是不可能的。那脸色真的是白得毫无血色可言。可如果说是吃了药,才导致装得这么像,也不太可能。
因为,根本勘察不到一点吃药的痕迹。
默了默,郎中无奈地摇摇头。
“庸医。”无情淡淡道。
平日里的他,是绝对不会如此挖苦人的,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庸医”二字,可是,对于一个郎中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否定和侮辱。
郎中闻言,也顾不得无情的身份,眉头染上几分怒气,有些恼怒地说道,“我是庸医,那你们神捕衙门怎么没本事去请御医,怎么没本事去请城北的神医!”
当“城北的神医”几个字钻进无情的耳朵时,无情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城北的神医?是谁。”
郎中愣了愣,这闻名天下的四大神捕,连同在京都的神医都不知道?“额……就是近几日才搬到京都内的神医。”
“名字。”无情不关心那个什么神医的来历,只关心他是谁,能不能治楚清歌。
“苍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