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弥漫着这个世界,让人身心舒畅。但对于张尘凡,却是不同。他要离开家,离开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村子,离开生他养他的母亲,启程去青留山拜师学艺。心情复杂不已。
村长已经收拾好行李,背着一个包袱伫立在门口等待。张尘凡背着一个小包袱,站在房子里,那妇人拉着他的手,眼中充满着不舍和怜爱。
‘’衣服我已经帮你缝的很密,半年一年的不会破的,去了那边就没人帮你缝衣服了,自己有时间要练习练习。‘’那妇人昨晚一夜没睡,点着一个煤灯,眯着眼睛,缝纫着张尘凡的衣服。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离开后,没个几年是回不来的,她唯一能够为自己的孩子做的,她要尽量做完做好。
‘’到点了要记得吃饭,知道吗?‘’
‘’天冷了,娘不在身边要多穿衣服。''
''要尊敬师长,爱护自己的师兄师姐们,记住了吗?‘’
。。。。。。
‘’对了,还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要放开去追。‘’
‘’娘亲,我才多大呀,我要用心修行,争取早日回来。‘’张尘凡说道。对于娘亲的唠叨,张尘凡耐心的听着。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昨晚他一直都没有睡,陪着娘亲很晚,被娘亲叫了几次才躺在床上。看着娘亲在那昏黄的灯光下,耐心的缝纫着他的衣服。正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欲恐迟迟归。毕竟这是身为一个母亲,她所能为儿子做的事。张尘凡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不负母亲的期望。
‘’也是也是,凡儿还小,长大了再说。对了包袱里有些干粮,饿了要记得吃。‘’那妇人唠叨不已,俨然是唐僧附体。但在张尘凡眼里,是那么温暖和浓浓的爱意。
‘’娘亲,孩儿走了。娘亲要多多保重,注意身体。‘’张尘凡跪了下来,向那妇人一拜,哭了出来。他知道,从他踏出家门的那一步起,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在半夜时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的在床头边,在屋子低下,在这小小的院子中,看着家门口的方向,等待着一个人的归来,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无论是天长还是地久。
‘’快走吧,村长在外面等久了。''那妇人拉着自己孩子的小手,感受着那小手传来的淡淡的温度,不舍得放开。她知道,这一放开,便是相隔天涯。她笑着,但眼中泪花闪闪,她让自己孩子快走,手却紧紧的握着自己孩子的手,不舍的放开。
‘我们出发吧。张夫人就送到这里吧。“村长看着张尘凡和他娘亲,走了出来,缓缓说道。村长本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在十几年前,独自来到村子里,花钱买了个屋子住了下来。村子里的人不知他来自何方,姓甚名谁。但他为人仗义,吐谈得体,村中的人对他颇有好感。离村子外十几里处,有座山,名曰黑云山,那时那山上有一群土匪,为首一大汉,颇有些道行。常年打家劫舍,离这山附近的村民苦不堪眼,锦乐村也在其中。官府几次出兵围剿,又因这黑云山易守难攻,加上那为首大汉有着一身道行,无功而反。村长知道后,召集全村村民在一起,向村民承诺,誓灭此贼。在这天夜里,自个一人上了黑云山,这一夜黑云山上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黑烟笼罩住了整个天空。天亮后一些胆子大的村民偷偷溜上去查看,全都惊呆住了,只见黑云山屋宇化成灰烬,土匪横尸遍野,无一生还。此后村长在村中的声望高涨,村民一致推他为村长。
村长带着张尘凡缓缓的向村外走去,清晨的太阳温和的照着大地。张尘凡不住的回头向着娘亲招手道别,他知道这一走便是几年为限。走了老远,回头还可以依稀看到,有个在远远的身后,招手着,久久不远离去。
出了村子,在村长的带领下,两人向着青留山的方向,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去。青留山在千里之外,靠走路去,两人起码得走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出了张家镇,徐徐向前,在傍晚时间,来到一座山上,抬眼望去,嫣然是一片竹海。山上浓雾环绕,使的这山看起有些阴渗。往山上走了约一柱香时间,来到一座古庙旁,这古庙久年失修,破旧不堪。村子看看天色已黑,缓缓说道;'今晚就在那古庙中歇脚,明早在赶路。”
说着两人动身,向着古庙走来。忽的身后刮起一阵阴风,从他们身后刮过,向着远方飘了过去,张尘凡直觉身子一冷,不由伸手互搓着手臂。村长身子略一停顿,依旧往古庙走去,眼里露出郑重之色。
两人走进古庙。这古庙破败的厉害,庙正中的那尊佛像头部断落在地上,有些屋顶已经坍塌下来,蜘蛛网挂满屋子。走进去后,村长升起火推,拿出一些干粮递给张尘凡啃着充饥。不多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乃是一位道士和一位和张尘凡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进来看到村长和张尘凡后,微微一笑道;'’贫道和徒儿路径此地,天色以黑,特来此古庙歇脚,多有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我们也是刚进来不久,道长不必客气。‘’张尘凡看着那道长和他身旁的小姑娘客气道。
‘’原来如此,那贫道和徒儿便不客气了。“那道人看着村长面无表情,正看着张尘凡,眼中一丝谨慎之色闪过,随即笑着说道。
‘’尘凡,过来我身边歇息,给人家留个地方。”村长看那道士身上丝丝阴寒鬼气绕身,虽被他刻意的隐藏起来,依然逃不出村长的法眼。
张尘凡看了看那对师徒,尴尬一笑,便来到村长处做了下来。那道人一拜笑道:‘’多谢好意了。“说着走到张尘凡坐过的那里坐了下来,那小女孩也在他身旁坐下。
‘’在这茫茫人海,能够在这古庙中相遇也是种缘分,不知二位怎么称呼?‘’那道士坐下后,说道。
‘’我叫张尘凡,这是我们村的村长。“张尘凡回道。那个小女孩隔着花光真看着他,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灵气十足。
‘’张小兄弟好,我道号清风道人,这位是我的爱徒,叫明月。''那道人一直看着村长闭着双眼,心中谨慎小心,笑着道;‘不知二位为何在此?要去何方呢?''
''我们要去。。。’’张尘凡看那道人友善样,并非像是邪恶之辈,身旁那小姑娘,清纯可爱。他并无警惕之心,笑着说道。
‘’尘凡,快睡觉,明早还要赶路呢?‘’村长睁开了眼睛,看都不看另一边那对师徒一眼,打断了张尘凡的话,正色说道。
‘’哦,好的村长。”张尘凡乖乖的在村长身边靠着柱子,向着那对师徒尴尬一笑,眼睛一闭,睡了下来。
’’是呀,天色也很晚了,我们也该歇息了。''那道人微微一笑说道。身子靠着另一边的柱子咪上了眼睛。那小姑娘伏在那道人腿上,也睡了下来。
待张尘凡睡下后,村长睁开眼睛,目光如焗,看向那道人。那道人似有所感,睁眼也向村长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