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的天赋让所有人不敢置信,在桑罗的刻意刁难之下苏婉儿居然反而学得更快,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总是可以减少一些阻力的。
即便如此,桑罗依旧是冷着脸态度不曾好过一分,在他的认知里苏婉儿就是窃贼。
师姐依旧面目平静温和,要么看书要么自己找事情做,好吧,无论在哪里对她的影响都不大。
我们的动作终于引起了左相的主意,本来不屑亲自前来的他听闻了云夏也在立刻跑了过来。
左相苏东庭长得面慈,只是做的事情实在是算不得磊落,不过这也实属正常,朝堂之上,任何的阴暗手段都不稀奇。
苏东庭前来院子,师姐迎上去倒上茶水,不料苏东庭竟把师姐当成了使唤丫头:“本相说过,苏婉儿不需要太多仆婢,你是哪来的?”
师姐浅笑不做言语,她的性子便是如此,我冷笑,呵,左相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朝廷都是知道,呵呵,我眸光冷了下来。
苏东庭怒了:“哪里买的下人,主人问话也不回答,这般不知礼数。”
我凝视着杯中的茶水,嘲讽道:“这样对待客人,左相大人的隶属,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左相伸出手指向我正欲开口,又想起什么似得,看向云夏露出谄媚笑容。
“云大人怎么来了,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事先通知一下也好让在下多做准备啊。”苏东庭立刻变了态度,云夏却毫不领情,起身玩着茶杯。
云夏收敛了以往妩媚入骨的笑意,淡淡道:“左相客气了,我还不敢称大人。”云夏抬起头,眸子凌冽,缓缓开口:“左相大人出言不逊,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苏东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姐,犹豫着问:“她……这,云大人……”
云夏又恢复了以往娇媚的笑容,用着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道:“呵,当然了,这两位都是真正的大人物哦,左相大人,自求多福。”
我笑笑,拢了下耳边得碎发道:“真是的,云霞护发不要这么谦虚啊。”说完又看向苏东庭:“当朝左相吗,阁下壮举早有耳闻,举报恩师,把女儿嫁给傅家换取聘礼,这些,都是左相大人的事迹啊。”
苏东庭面色发白,惊惶的看着我,我却一脸的无所谓,说出的话却是动魄惊心:“还有啊,左相大人身上的毒蛊已侵入身体,奉劝还是解掉吧,免得到头悔不当初。”
左相面色震惊,没有想到我竟然直接说出了的的秘密。
我笑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
苏婉儿垂眸不语,只是站立在那里,白皙的双手紧握,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我转过身,看着她这幅样子,即便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我也知道她此刻的目光平静。
我不禁嘴角上扬,苏婉儿,以你的野心和见地,究竟是为什么还没有爆发,不过无所谓,毕竟与我无关。
师姐微微叹息,她自然也是看出了这些,师姐从容站起身,淡淡道:“左相大人多有打扰,告辞了。”说完,师姐便离去,素白的衣襟不带一丝风尘,身影恍若落入尘世的仙子。
三日后,我们再次来到了苗疆,苏婉儿深呼吸着,面上表情平静我却知道她此时的心情已然是狂风骤雨。
我吞下一颗葡萄,语气淡淡道:“苏姑娘,放开点,你这样反而会让那些老狐狸瞧不起。”
桑罗一路上不说一句话只是一直喝茶,现在又是大口的吃着东西,我当着他的面说祭司堂的人是老狐狸,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差啊,想想我当初面对整个祭司堂的威胁,可都是敢这么说呢。
那时我的年纪不大,那个自称师傅的老东西要来苗疆找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忘了,只是东西没有找到,我和他走散来到一处荒漠,我当时是打算在荒漠一直待着的。
很可惜,我并没呆多久,一道流光便从天而降,用从天而降这个词真的毫不夸张,因为事先没有预兆。
那是一块石盘,我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却鬼使神差的拿起,细细注视着上面的图文,轻轻拂去了沙尘,然后带在了身上,继续待在荒漠。
我渐渐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我一睁眼,便是在祭司堂,而身上则是五花大绑。
这倒不算什么,最让我火大的还是那该死的师傅就在人群之列,却丝毫没有出手的打算,甚至言明让我自己解决不关他的事情。
我嘁了一声,本来我也没有寄太大希望在那老家伙身上,只是见他这样撇清关系心里说不失望那时假的。
我冷冷看着那些人,大祭司对我还算客气,直说让我交出圣物立刻放我回去,对了,那时的大祭司不桑罗,而是桑罗的师傅,一个说不上面慈心狠但是一肚子坏水的老家伙。
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可惜我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这样被绑着并且师傅都撇清关系应该是要乖乖的听话才是聪明之举,可是我并没有如此,我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简洁利落至极,休想!
当时就有脾气火爆的长老大喊着去刑殿的浴场,给我点教训。我师傅知道那浴场是什么地方,却还是一言不发,一脸看戏路人的姿态,把我气的差点吐血。
当我看到了毒汤和虫蝎,暗骂那长老不是什么好东西,同时飞快的往外跑,还把两个弟子踢了进去,心里对他们说了无数声抱歉,当时桑罗也在场,想来这也许是他不待见我的原因吧。
我夺路而出,由于是并不清楚地形,阴差阳错跑到了祭坛,追我的人看见我在祭坛纷纷止步,我见他们都不敢上前,一阵高兴后意识到这片地方有问题。
就在我暗道不妙时,身上的石盘突然掉了出来,悬浮在空中,我看着石盘,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很茫然的看着石盘。
石盘原本闭拢的花瓣纹路,此刻居然徐徐舒展开来,伴着柔和的光,竟是开出了花。
我并没有很惊奇,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踮起脚尖想要把石盘拿下来,突然耳边传来大祭司惊慌的声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