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云夏,由于心情不怎么好态度自然也不怎样,懒懒点头:“不知云夏护法有何事?”
云夏娇笑着,她模样本就美艳,一笑更是颠倒众生,即便知道她是阴阳司护法还有不要命的人死死盯着她,口水仿佛都要流下来。
我静静看着那些男人,果然,美色当前人很容易丧失理智,他们很快就要吃苦头了。
云夏并不急着收拾他们,眉眼含笑道:“清羽大人客气,云夏此次前来,是受人之托前来当回说客。”
说客,阴阳司和司天监一向不对盘,云夏居然替司天监说话?况且前段日子白晨的举动虽说没有人尽皆知,可是白晨不让司天监查收对司天监而言绝对是丢人至极,司天监居然会请阴阳司的人当说客?
“真是神奇,云夏护法居然会为司天监当说客。不过,司天监能找云夏护法似乎更神奇。”我开口,一语道破云夏是受谁之邀。
云夏依旧是笑的千娇百媚,也不见一丝恼意,甚至对于来自那些男人无法忽视的目光都视而不见,也许她今天心情真的不错也说不定。
不过无论是为什么,她今天的状态不正常,这是肯定的,一个平时美如妖精毒似蛇蝎的女子此刻居然能对那么多的目光视而不见,绝对是有问题的。
果然,下一刻,云夏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语气却是柔和至极:“诸位这样偷听机密,是想做什么呢,来人,把这群人拉下去,以叛国罪论处。”
叛国罪,云夏还真是够狠,本来以为她最多抽这些男人几十鞭子而已,没想到居然直接安上了叛国的罪名,这可不是闹着玩。
那些男人自然不服,虽然多数人知道是阴阳司的人不敢出声,可是依旧有年轻气盛的人站出来反驳:“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我面容也严肃了许多,开口道:“云霞护法,叛国罪的论处,是官府的事情,云夏护法似乎越俎代庖了。”
云夏看了我一眼,却没有什么表情,继续开口:“把他们拉下去,官府的人都死绝了吗?”
呵,阴阳司猖狂还真是不假,我走上前,语气蓦然冷了下来:“云夏护法,这般未免过分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官府是你家开的。”
云夏微微行礼,终是不敢抵抗我,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就由官府处理。”
我点头,官府处理终究是要比云夏好,只是那些男子免不得要受一番苦了,就当做是惩罚好了。
云夏依旧是笑着,眸底却看不见一丝情绪,语气恭敬道:“清羽大人,现在可以去了吗?”
我冷冷笑笑,抬起头看着笑的犹如面具一般的云夏,开口道:“去啊,我还能说不去吗,只是不知道白晨知道了云夏护法这般作为会怎样。”
云夏听后皱眉,表情中闪过一丝惧怕,却又很快恢复了表情,没有再言语。
我早就知道阴阳司行事嚣张,却不知已经这般地步,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阴阳司虽然隶属于朝廷,可是成立的时间并不长也没什么底蕴,与历代追随相助明君的司天监完全不同,与司天监隶属于同级实力却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也不怎么听朝廷调遣,倒更像是一个名间组织。
偏偏阴阳司内部人多行事嚣张猖狂,白晨知道也不管,真不知道他建立阴阳司是为什么。
我们走进了司天监内,身穿道袍的童子立刻迎上来,带我们朝里面走去。
走进堂内,正好看见大监,道童立刻下去了。
云夏随意的找了地方坐下,漫不经心道:“人我带来了,话自己说吧。”
云夏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杯茶喝着,明显没再打算帮忙说话了。
大监站起身,面容平静至极,我笑笑,开口依旧毫不客气:“有话就说,我还要回青州。”
“顾姑娘,京城前段日子出了大事,你恐怕回不成青州了。”穆凌峰站起来,桃花般的眸子第一次毫无波澜,看着让人莫名的不舒服。
师姐抬起头,开口问道:“敢问,京城是出了什么事?”我见师姐表情担忧,想了想,还是把已到嘴边的“那又与我何干?”生生的咽了回去,等着司天监的下文。
大监苦笑道:“看来两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对,毕竟两位才刚回中原。”
接着,大监便开始讲起前些日下载京城发生的事情。
那时每年都会有的祭祀大典,按照规矩由皇帝亲自祭拜,每年一度的祭祀大典朝廷上下自然是分外重视的,毕竟祭祀出不得一点差错。
可是偏偏祭祀仪式就出了事,皇帝祭天之时,突然天降大雨,打湿了祭品,连祭坛都毫无征兆的碎裂了,皇帝见此很是害怕,想要点香,可是香无论如何都点不燃。
皇帝不死心还想接着点香,不料空中传来雷电的声音,道道都是冲着人而去,当时的祭祀大典一团糟,而出现这种情况,分明是天要亡宏朝。
朝廷当然不是傻子,立刻封锁了消息,可这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很快各色人马都知道了这消息,并且潜伏于京城,等待机会。
我面无表情的听完,只觉得是皇帝老儿活该,可是大监却是一脸的愁苦与不解,道:“两位明白我为何要如此了吧,相信两位也知道,宏朝国运未尽,可是祭祀大典居然会……”
宏朝国运未尽,前朝亡国时国运只是衰败也没到尽头阿,不也照样被灭国了吗?
我随意的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的开口:“呵,既然国运未尽那你担心什么?况且,祭祀大典上可以使坏的环节很多呢,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刻意如此?”
穆凌峰站出来,明显是不同意我说的话,更不满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顾姑娘也太小瞧我们司天监了,是不是有人故意,司天监还是分得清的。”
师姐不停地喝着茶,她皱着眉,明显是陷入了两难。
我笑笑,放下了茶杯,语气里染了丝丝的凉意:“我知道,司天监底蕴深厚我有怎会轻看,此事若是真的让大监如此忧心的话,不如去找傀儡师好了。”
穆凌峰向前数步,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顾清羽你别血口喷人,司天监乃是正统之流怎会与魔道为伍?!”
我笑笑,果然,穆凌峰还是年少气盛,我看了眼大监,缓缓道:“穆少监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怒气伤身啊。况且,穆少监并不知道当时情况,如何断定我就在血口喷人?再退一步来讲,大监还没开口呢,穆少监何必先开口呢?”
穆凌峰转过身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大监,这种情况下,沉默多半是代表了默认。
大监并不开口,穆凌峰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大监大人,为什么……大监大人,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