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雄格挡云天卿手中短刀,向后跃去三丈,接着道:“当初你不是怀疑云伯为何来的如此迟吗?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当日云伯到达天壤湖时,正巧遇见我解救麻绝离开你的阵法。”
云天雄忽然大笑起来,近乎疯狂道:“我原以为事情败露必得和麻绝联手与云伯一战,但云伯却说要让我回头,说我是你在云家唯一信任的人,倘若揭穿了我,你肯定伤心欲绝,所以他决定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随着云天雄的话语,天空似乎也变得越发低沉,而云天卿的心也跟随滚滚云流一同逐渐下沉。云天雄接着道:“既然云伯不想揭穿我和麻绝,所以我们二人打算利用云伯将计划布置完全。因此我告诉云伯,既然他来到了这里,如果空手回去岂不是引起了你的怀疑?所以我让云伯拿走了‘穷奇’,并告诉他这是你在战斗场地捡到的,如此,云伯便获得了寻找麻绝的线索,也在不知情下为我们做了嫁衣。”
云天雄不停诉说着当日的情节,而云天卿脑中也如跑马灯般不停回放着当日的场景,心中一切恍然而解,只听扑通一声,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原来如此,云伯是因为看到了大哥和麻绝才耽误了时间,也是如此才知道了当日袭击我的是一个黑衣人。我居然一直误会了云伯,我真是实在该死。”“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一切的发展”云天雄如同在说一件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淡然道:“之后的事情就很明白了,云伯知道了我用兽盔嫁祸于你,又用你让我调查内奸的机会反诬陷他是细作两件事,于是他来找我,后来的情节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一股莫名的血腥味开始萦绕在云天卿周围,“怪不得云伯总是阻止我寻找大哥调查兽盔与内奸真相,原来云伯早就知道了一切”悔恨,懊恼,怅恨,所有情绪冲击着云天卿的内心,“原来云伯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不与大哥反目,也为了我能够安全的待在云家,因为按照当时我与云伯所知道的情况,我若将真相讲出必定无人相信,如此一来我便将自己的生路断尽了。”
云天卿强压心中悲痛,问道:“而且即便云伯做了一切,你还是选择要置我于死地。”“能够有如此忠心的仆人,你应该感到欣慰了,我本来打算在云府就针对你,但因为云伯,我让你活到了现在,也算仁至义尽了”云天雄道。看清事实,明白了真相,云天卿如同重获新生般重新站起道:“为什么?杀了我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你的做法让人无法理解。”云天雄此时指了指云天羽道:“二弟不是选择了与我相同的做法吗?你有什么不能够理解的?”
云天卿高声道:“大哥,你也是为了云家家主的位置?但你知道的,我对这个位置毫无兴趣。”云天雄回道:“未曾获得权力的人都会这么说,你不知道成为了云家家主就有了竞选绿茗城城主的资格,整个晴域四大城主之一,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权力吗?全城近千万百姓任你布置,更有三十万绿卒随你传唤,如此权力,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心动?”“我如果说不想,你会相信吗?”云天卿道。
云天雄道:“你想或不想并没有意义,一来父亲在去年的家族演武时便私下决定,你将成为云家下一代城主,否则,你以为我真得会将云心诀第五式私下教给你吗?”听闻此言,云天卿震惊不已,云天雄接着道:“震惊吗?接着听,你会你会更加震惊,爹不但决定将家主之位交给你,而且决定将云家绝学——云霞七重诀一并传授给你。而几月前,爹教授众人武学时,表面上讲谁若能够领悟云霞七重诀,谁就有竞选家主的资格。”
云天雄冷笑一声道:“哈哈哈,可笑,爹自己学习云霞七重诀尚且用了数日,要让我们一日内学会第一重,岂不是强人所难?恐怕父亲早就决议将家主位置交给你,所谓的机会,不过是一句空言。其二……”云天雄将一块黑色令牌拿出,道:“这块摄心令是麻绝交给我的,一年前,麻绝找到我,让我成为麻家内应,倘若父亲将家主之位交给了我,我又怎么可能答应他的要求?他告诉我,我若能够在计划中发挥巨大作用,等兽域吞并了晴域,我便是绿茗城城主。”
云天卿道:“麻绝答应你?你可知麻绝其实是在利用你,等真的兽域吞并了晴域,他对你的承诺才真正是一句空话。”云天雄咆哮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也翻不了身,只有杀了你我才能重新获得成为家主的资格!”“为何如此,为什么会是这种结局?”云天卿悲泣道。云天雄则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如果我成为家主,你依旧是我的三弟,我们依旧能够成为一世的兄弟,但现在都不可能了,来吧,让我看一看你的本事,你到底有没有成为家主的资格?”
“大哥,你和我真的只剩下这条路了?”云天卿沉沉道。云天雄则提起双掌道:“事到如今你还叫我大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云天卿闭上双眼,回忆起与云天雄一起的时光,心中虽是悲愤难当,但大脑却分外清醒,他睁开双眼道:“二哥,雅剑,小道,还有柳儿你们,今天我和云天雄要算清一切总账,你们不可插手,倘若我输了,你们必须放他离开,如果你们插手我与他之间的战斗,我便立刻自尽当场!”言毕,云天卿竟是拿起昆吾,向自己全身连捅三刀,伴随众人惊呼,云天卿挥手致意众人不要过来,道:“大哥,让我最后叫你一声,大哥,这三刀还你这些年来对我的恩情,三刀过后,你我各不相欠,此战生死,各安天命!”
云天雄笑道:“哈哈哈,好!够气魄!”云天卿缓缓站起,“你方才说二哥与你相同,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二哥心心念念只在我一人,从未想过要为害整个晴域,而你却不同,你与二哥相比早就没有竞争家主的资格了”云天卿扯出身上红布包扎好伤口,道:“大哥,不,云天雄,让我们将一切问题用这场战斗解决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