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鼎上的‘文鼎灌四海,武火烹天下’是何意?”菲菲道。云天卿看到满地的柴火与一座大定,亦是疑惑道:“这局的文鼎武烹又是何意?”仔细观察周围后,云天卿发觉此处的空气较外面格外的清新,就连身边的事物都仿佛比外面的清晰。云天卿心道:“这个茅草屋看起来很普通,但我却能够感受到这些纯正的灵气都是由它散发出来的,眼下没有其他线索,到屋内找找,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为证实自身所想,云天卿走进房屋,发觉里面布置简单朴素,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几张纸,一方砚台,几根毛笔,俨然书香一室,“在这儿居住的人一定也是一位文豪大家,这湖笔、端砚、宣纸、徽墨可谓上品中之上品”再往旁边看去,床上茅草席,当间茅草垫,床下还有一双茅草鞋,倒是与这文房四宝相映成趣。“这里的主人对文章诗词格外的喜爱啊,宁愿自己身居简陋却对这纸笔这般重视,难道秘密是藏在这里面吗?”云天卿疑问间,仔细观察屋内纸笔。观察数刻后,依旧未有任何线索,于是只好携带疑惑走出茅屋,菲菲问道:“三公子,可有任何发现?”
云天卿道:“没有,这里草屋里的摆设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虽然看起没有人住,但为何没有丝毫的灰尘和蛛网?但若有人住,难道还专门避让住所以考验来人?”云天卿走到鼎前,看着上面所刻的字,道:“在这儿住着的人是否就是方才在空中传话的人,为何不与我们直接相见?难道这个人就是太沾公?”
“不可能吧,太沾公传说在帝师活着的时代已经上百岁了,若如今还活着不成老妖精了?”菲菲道。云天卿轻斥道:“菲菲,不可无礼!”“是菲菲失言了”菲菲歉意道。云天卿重新走到柴火旁,又看了看铜鼎,四周虽然没有任何的声音动静,但却依稀能够感受到一股生生不息的生命之气盘旋在茅屋周围,天与鼎,人与周围大地。云天卿若有所思道:“鼎为国之重器,象征着权力,地位。而鼎又是烹制事物的大锅,古人云‘治大国若烹小鲜’,如此文鼎武烹,难不成是要我们用这鼎来煮东西吗?武烹,如何算武烹,指的是武火烹制吗?那么文鼎呢,什么样的鼎是文鼎?”
鼎与柴火,人与难题,看似再过普通的两件事却难倒了云天卿两人,铜鼎沉沉,两人愁眉而立亦是沉沉。一盏茶,两盏茶,一刻时辰,两个时辰,两人虽是静静思考破解之法,但时间却丝毫未曾静止,待两人重新回神时已过晌午。云天卿道:“不能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需要做些什么。”“但毫无思绪,又能做些什么”菲菲问道。
“既然题目是文鼎武烹,那么我们就这样做,菲菲,麻烦你去把柴火放到铜鼎下面准备点火,我到旁边溪流那里引来清水,看这一鼎的水能否解开我们的迷津”说完,云天卿向小溪方向走去。待云天回来,鼎下已经放满了柴火,云天卿将引来的水全部灌入鼎中,并用大火点燃鼎下柴火。
一大锅的水由沉寂逐渐开始沸腾,最后满鼎的热气向四周飘散,然而消散的不止是热气,还有两人的信心。云天卿道:“果然,普通的方法绝对无法解开难题。”菲菲安慰道:“我们再等一会儿,说不定是煮的时间太短了。”云天卿亦不想就此放弃,于是两人继续等待着,不一会儿,铜鼎逐渐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气味,云天卿闻到后,竟是惊异此种气息从未嗅过。菲菲却是捏着鼻子道:“这是什么气味?真怪,好像将一把草放在泔水里发酵了一百年。”
云天卿虽然从未闻到过如此怪异的气味,但不知如何却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心下疑惑,于是凑近铜鼎仔细嗅起来。一旁菲菲看到如此情景,只感到腹中翻涌不已。嗅了片刻,云天卿越是感到熟悉,越是无法想起,心道:“为何这个味道我感到如此熟悉?有点儿像是花草的味道,但我曾闻到过如此刺鼻的花草味道吗?”
心觉破解方法就在眼前,云天卿重回茅屋内仔细检查一切事物,当走进文房四宝之处时,熟悉气息再次袭来,云天卿心道:“很接近了,关键果然是在这纸笔之中。”走近纸笔,深深嗅了一口气,但若有似无的气味依旧萦绕鼻尖,丝毫未变的浓烈。“怎么感觉这个味道一直恍恍惚惚,难道还有其他的问题我没有解决吗?”云天卿疑惑道。
再入僵局,云天卿坐在床上仔细思考,他发觉一旦远离纸笔,气味就变得寡淡,一旦靠近纸笔,味道渐渐浓郁。“哈,看来这一局的关键一定是在笔墨纸砚上,但应该如何做才能破解此处的难题呢?”云天卿虽知破解关键,但却毫无破解方法,不禁抓耳挠腮。
菲菲进入后道:“三公子,可有我帮助的地方?”云天卿回道:“我已找出破解这局的关键必是这文房四宝,但要如何解开难题,我却毫无思绪。”菲菲走进纸笔道:“嗯,果然,这儿的味道与方才的怪味有些类似,公子若实在没办法,那么不如用这四宝写几个字,说不定会有发现。”听到菲菲提议,云天明灵光一闪道:“对,我感觉只要用了这纸笔就能够解出谜题。”
一语惊醒,云天卿走进笔墨道:“前辈,在下因为屋外谜题,想要借您的文房四宝一用,冒犯之处,多请担待。”于是云天卿将宣纸铺开,湖笔入水浸泡,清水置于龙形砚台中,开始磨墨试笔。云天卿越磨越感到真相临近,但他却不焦急,耐心等待墨黑笔润。随后又将湖笔蘸饱墨水,方药提笔,恍然大悟。云天卿笑道:“我想已经破解出这个谜题了。”一旁菲菲道:“真的!三公子,答案如何?”
云天卿将笔冲向菲菲道:“菲菲,你来闻一闻这笔。”菲菲走近细嗅了一下,惊道:“是墨!方才那阵怪异的味道中有墨水的味道。”“对,就是这墨香,这尊鼎必定是长期闲置在外,已经沾染了外面花草的味道,而这墨水的味道由于我们煮了这鼎水而被逸散出来,如此墨水的味道夹杂了花草的味道,最后就变成了这怪异的气味。”云天卿解释道。
“那公子,我们这局算是解开了吗?”菲菲问道。“还没有,只能证明这鼎的谜题肯定与墨水相关,但我们依旧不知如何解题”云天卿摇了摇头道。菲菲激动道:“难道不是将墨水倒进鼎中?”云天卿笑道:“这里的墨水连那个鼎的底都倒不满,又有什么用?”
菲菲沮丧道:“那岂不是又回到原点了?”但云天卿说完方才那句话,却陷入了深思,“倒不满底,倒不满底,鼎底,对啊!我们方才只看了鼎上,却没有看到鼎底部有什么。”语毕,云天卿走出茅屋,想要举起铜鼎,谁知双手用尽全力,铜鼎却纹丝不动。菲菲走近,亦双手奋力上举。云天卿放下手道:“菲菲,停手吧,这尊鼎非是能用蛮力打开的。”“那,那该怎么办?”菲菲上气不接下气道。
云天卿自信道:“既然人力不可为,那么就让天来帮我。”云天卿立刻转化云气,将空中云气包裹铜鼎,奋力一拔,鼎飞三丈。云天卿走到鼎下,向上望去,心中疑惑更甚。待云天卿离开原地,菲菲问道:“公子,可有收获?”“奇怪,真是奇怪,这一个字有什么意义吗?”云天卿自言自语道。菲菲道:“公子,难不成鼎下只有一个字?”云天卿回道:“嗯,只有一字‘王’。”“王?这一个字什么意思?”菲菲同疑惑道。
云天卿再次将鼎举起,仔细观察这个王字,菲菲同时在下面观察,低声道:“奇怪,这个王字真古怪。”“王字不都这么写吗?三横一竖”云天卿道。菲菲回道:“你看公子,王字本该三横的每一横都是左起右回,这一个字为何偏偏右起左回?要说左撇子也不是,汉字的书写也没有左右之分啊,这个字写得太奇怪了。”
左起右回,右起左回?云天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菲菲你立下大功了!”菲菲疑惑道:“公子什么意思?奴婢不懂。”“就如你所说,汉字均应该左起右回,但这个字为何偏偏相反呢,那么什么字写起来是右起左回呢?”云天卿问道。菲菲摇了摇头。云天卿笑道:“是拓印用的文字啊!”菲菲亦高声道:“啊!原来如此,公子,那么这个是拓印用的文字,而且又有如此浓郁的墨香,那这个字应该就是用墨水来印的。”
“你说的没错,屋内的笔墨纸砚的作用原来在这儿”云天卿激动道。于是云天卿将墨水灌入鼎下王字,讶异竟无一滴墨水外流,又用宣纸将文字印出,一个“王”字跃然纸上。只见王字突然金光四射,飞向空中。而空中声音再次响起,“天下干戈,兵祸再起,王道三困,一问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