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乌雅形慢慢转过身来,朝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铁着脸迈着大步慢慢走来。
张宇睁大双目打量着迎来的男人,气势不错,是个高手,如果张宇所料不错的话,这男人肯定就是震东散打馆的馆长洪震东,那个勇夺两届散打大赛的冠军,在武术界,洪震东的确是个名声极为不错的高手。
洪震东刚刚在二楼休息,一个弟子慌慌张张的找到了他,一五一十的将刘 兵和张宇在震东散打馆擂台上比武的事告诉了洪震东,洪震东想也没想的就出来主持局面,一方面是为了震东散打馆的名声考虑,另一面是为了刘 兵,洪震东清楚刘 兵的家世,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刘 兵终归是在震东散打馆受的伤,如果洪震东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此事洪震东必须管。
现在的事件正应了那句古话,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是华夏千百年不变的真理,谁叫多数华夏人都非常护短呢?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只能挺起胸膛坦然面对,否则岂不是贻笑大方。
张宇迈开大步向前迎去,在洪震东用余光打量张宇的同时,张宇也在打量着他,两人所站的地方,周围无形间形成了一个气场,气势不断攀升,许多人面色大变,情不自禁的接二连三后退着,好多人都发出惊呼,在暗中猜测这究竟是不是所谓的高手过招前的气势比拼。
过了良久,洪震东收回目光,身上的霸势一隐则没,洪震东点着头笑道:“小伙子,你非常不错,难怪能打败刘 兵。”在刚才比拼气势的时候,洪震东也暗自心惊,在张宇这个年纪,能有种气势并且和他比拼丝毫不落下方的少年真的不多,洪震东也在心中暗自猜测张宇究竟是何方高人培养出来的杰出弟子。
就在这时,已有一名学员将受伤的刘 兵扶了下来,经过短暂时间的休息,刘 兵的气色好了不少,脸色慢慢恢复红润,不似刚才那般吓人。
望着近在眼前的洪震东,刘 兵不好意思费尽力气的说:“师父,都是徒弟没用,让你丢人了。”
洪震东摇摇头,善解人意的说:“刘 兵,我知道此事不能怪你,你败在张宇手里虽败犹荣,师父是不会怪你的。”
胸口隐隐作痛,刘 兵剧烈的咳嗽几声,忙行了一礼,道:“多谢师父体谅。”
洪震东拍着刘 兵的肩膀安慰:“身为一名武者,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记挂在心上,否则会形成心魔阻挡你的前进,你先到一边休息,师父和这位小兄弟过上几招,你在一旁好好看着,肯定能从中学到些东西。”
“多谢师父。”刘 兵闻言,瞪了张宇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小子,现在我师父出手和你过招,你就等着被虐吧!
震东散打馆学员扶着刘 兵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休息,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即将来临的比武大赛,馆长洪震东已经好久没同人交手了,现在同张宇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比武,在所有人心目当中,这就是一场龙争虎斗的比武大赛。
“小兄弟,请吧!”洪震东一抱拳行礼,笑呵呵的说。
“你是主人,你先请。”张宇丝毫不畏惧,亦是抱拳回礼。
洪震东、张宇二人从相反的方向踏上比武擂台,相互对峙着,四目对视,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寒流在周边乱窜,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师父加油,师父你是最历害的。”
“师父,揍这小子替刘 兵师弟报仇。”
“师父,我们永远支持你。”
“……”
四周爆发了强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请。”洪震东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是主人,还是你先请。”张宇胸有成竹的说,不过对付洪震东这种级数的对手,张宇一点都不敢小视和大意,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一招之间。
洪震东一个前滑步冲到张宇面前,使出直拳攻击张宇的面部。
张宇朝右边迈了一步,右拳变爪扣住洪震东的拳头,洪震东眼中闪过一道诧异之光,临时变招,一个侧踹朝张宇的腹部踢来,张宇借力而起,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闪电般来到洪震东的身后,一招恶虎掏心袭向洪震东的后背。
洪震东双耳灵敏,听见背后传来拳风,心知张宇的拳招逼近,避无可避,洪震东咬牙切齿的硬接张宇一招,快速转身,一个鞭腿踢向张宇的脑袋,张宇连忙用挥舞着右掌相挡,腿掌相接发出轻身的声响,张宇和洪震东各自后退一步。
第一回合,张宇和洪震东过了几招,分不出高下。
腿法是散打技术中最重要的技法之一,在比赛中使用率最高,腿较手长,可发挥一寸长,一寸强的作用,腿较粗壮有力,攻之威力大,防之有效,腿的攻击面大容易得手,腿攻击对方下盘比较隐蔽,因此拳家常说: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三分拳七分腿等可见腿在散打中的地位。
通过刚才的过招,张宇和洪震东都粗略的了解了一些对方常用的招式,可以说是试探性的过招,接下来才是真正精彩的比武招,龙争虎斗即将开始。
“小兄弟,你的确不错,我在京城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少年高手。”洪震东大声笑道。
“我也是没遇见过像你这样的散打高手,你也不错。”张宇亦是痛快淋漓的大笑道,突然他有了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相信洪震东也是一样。
“今天就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吧!”
“恭敬不如从命。”
洪震东一个前垫步冲上前来,一记摆拳击向张宇的脑袋。
“来的好。”张宇大喝一声,右拳挥出,硬碰硬的同洪震东的拳头相撞在一起。
洪震东收回有些疼痛的右手,改拳为脚,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使用了正蹬、侧踹、鞭腿三种多变化的腿法对张宇发起了强烈的攻击。
张宇极为认真的应对着,采取攻防相兼的打法同洪震东战在一起。
两人过招的速度越来越快,站在擂台下观看比武的众人只能见到张宇和洪震东的影子相交在一起又快速分开,实则是快若闪电,这就是真正的高手过招。
天真可爱的乌雅琪睁大一双美目注视着这场特别精彩的龙争虎斗,他一方面在为张宇的高超武艺在喝彩自豪,一方面也替张宇担心着,毕竟洪震东可是勇夺两届散打大赛的冠军,盛名之下无虚士,乌雅琪也不知道张宇究竟能不能打得过洪震东,如果张宇因此受伤的话,乌雅琪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张宇突然止住身形不发动攻击,一抱拳极为认真的说:“洪 大哥的武功果然高强,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不如我们就此作罢。”
洪震东止住身体,擦了一把头上的热汗,有些诧异的瞟了张宇一眼,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再这样发展下去,洪震东过不了三招就会落败,张宇在这个时候主动喊停,明显是有意承让,不想让洪震东在众位弟子和学员的面前丢脸下不来台,洪震东如果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弄不明白的话,那他根本就不配做震东散打馆馆长,干脆趁早关门大吉算了,以免误人子弟。
“小兄弟承让了,与小兄弟对战实是人生快事,择日一定要和小兄弟再好好大战一场。”洪震东抱拳行礼,借着台阶往下走,以洪震东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果因为这场比武弄得名声大跌,肯定会影响震东散打馆的生意和地位,真是不合算。
“一言为定,日后有机会再和洪馆主一较高下。”张宇知道洪震东的用意,配合着洪震东唱双簧。
洪震东和张宇你一言我一语的‘演着戏’走下擂台。
洪震东和张宇都是武艺高手,他们之间大战一番没分出胜负,确实挺让围观的人郁闷的,不过那些支持洪震东的人坚定不移的认为是张宇太狡猾了,眼看着就要输了,所以就虚晃一枪使出这种无 耻的招数停战。
周围的人好像每个都和张宇有杀之仇一般,都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盯着张宇,挺让张宇郁闷纠结的,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直言不讳的开口向洪震东道辞:“洪馆主,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好,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强留小兄弟了,我送小兄弟出门。”
洪震东好像对待老友般将张宇和乌雅琪送出散打馆,回到馆内的时候,刘 兵已经忍不住找上前来,开口就问道:“师父,张宇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一定不是师父的对手,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脱身,师父为何不阻止呢?”
洪震东不是那种无 耻之人,不会为了遮丑而故意撒谎,他瞟了刘 兵一眼,语气有些沉重的说:“你真认为师父能赢张宇吗?”
听见这话,刘 兵全身一颤,惊呼一声:“莫非师父也不是张宇的对手?”
洪震东神色复杂的点点头,回道:“没错,说真的,师父还真没遇见过张宇这样的少年高手,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背后一定有名家指点,张宇的身世一定不简单。”最后几句话完全是有感而发,不掺半点假。
刘 兵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在他想来,张宇一定不是师父洪震东的对手,洪震东打败了张宇,一来可以为刘 兵雪耻,二来刘 兵也可以好好按照师父洪震东的指导训练,有朝一日将张宇打败,可现在连师父洪震东都不是张宇的对手,刘 兵的所有希望全都泡汤了,好比万念俱灰,这种痛苦的感觉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见到刘 兵脸上的表情,洪震东岂能不知刘 兵心中所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道:“刘 兵,你是不是想找张宇报仇?”
刘 兵麻木的点点头。
洪震东沉呤一会,开口说道:“刘 兵,师父没有能力再教你了,如果你真想找打报张宇报仇,那师父就豁出老脸去为你引荐一个高人,你若能拜他为师,相信定能打败张宇,不过话说在前面,这位高人脾气行事古怪,你究竟能不能拜这位高人为师,那就得看你的福气如何了?”
听见这话,刘 兵好像突然找到失了灵魂,面色狂喜万分,拉着洪震东的手激动的说:“师父,你快点为我介绍,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得拜这位高人为师,堂堂正正的打败张宇,将他从我手里抢走的乌雅琪夺回来,乌雅琪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