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班上的同学陆续准时的来到操场上,他们有的背着一个药箱,有的甚至洗了个澡换了套新衣服,实在想不到这么做和出去街头义诊有什么关联,也许在很多人心中认为在街上义诊是抛头露脸的活计,必须注意外表,说不定自己的梦中情人会突然之间出现,那样就完美了。
这是胡静人生史上做的第一份工作,而且还是当老师传授知识的神圣工作,说真的,胡静心中还真有点小激动,她带着班上的全体学生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下走出了校外。
事先,胡静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中西医大学附近最繁荣的一条街上找了一个位置不错的地方,找人搬来了一些桌椅,而且还拉上了鲜红夺目的横幅:中西医大学中医学院精英班全体同学街头义诊。
当同学们来到这个地方,见到这个地方的环境和设施,全都满意的不得了,那些男生一个劲的围着胡静大拍马屁,都快把胡静夸成那种天上有地下无的仙女了,胡静也知道这些同学夸的有些过份了,不过她心里仍是美滋滋的,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始终没有白费。
刚开始,各位同学三五成群的拉开阵势摆出一副医生给病人看病的架势端坐在那里,认为待会一定会门道若市忙都忙不过来,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随着时间的流失,居然没有一个病人主动上来求诊,看热闹不停议论的人到是有很多,不过真没一人上前求诊,哪怕是询问都没有。
如此一来,各位同学都心灰意冷了,觉得自己在这个大街上义诊就是一个笑话,高高仰起的头也都低下了,就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强的人也丧失了信心和朋友吹牛解闷,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那股精神劲。
见到这一幕,胡静的娇躯剧烈的颤抖着,久久无语,她在心中不断的想,莫非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带队行医就以这样的惨淡结果失败告终了,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这样,否则这事会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永远拔除不去,胡静越想越不舒服,脸色一变再变,当见到张宇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喝茶的时候,胡静气的不行,自己在这里这么纠结,可张宇这个变态却有心情在喝茶,张宇也是这个集体中的一员,难道他没这个义务想想办法吗?
胡静冷哼一声,大步走到张宇面前,直言不讳问道:“张宇,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病人上来求诊吗?”
张宇闻言,嘴角边露出一抹冷笑,抬起头瞟了胡静一眼,反问道:“胡静,你是不是学西医的?”
“是啊!本小姐在国外就是主攻西医,现在已经拿到医学硕士学位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知道没人看病的原因?”
听见这个问题,胡静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盯着张宇愤怒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学西医的不错,但我为什么就知道没人来看病的原因?”
张宇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胡静说道:“现在华夏医坛的状况就是中医被西医死死的压着,据统计,华夏只有百分之十不到的人相信中医选择中医,这一部份病人多数都是老年人,其余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只相信西医,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是去医院看西医打针吃药,现在我们在路边搭个摊子搞什么义诊,如果是有行医证的中医可能运气好的话还会有几个病人,可我们只是中西医大学中医学院的学生,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你说还会有谁来找我们看病?”
这番话一字不露的传入了胡静的耳朵里,她的感触挺大的,其实胡静只是跟潮流选择学习西医,她在心里并不认为西医就一定比中医强,现在知道原因,胡静又想到一事,盯着张宇沉声喝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来街上义诊会是这个结果,那为什么不事先提醒我,你是不是故意想看到我出丑。”
张宇被胡静的模样逗得一笑,耸耸肩,轻轻微笑道:“胡静,你的性格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扪心自问,如果刚才在课常上你提出这个建议遭到我的立即反驳,你会恨我先不说,而且你肯定不会相信,肯定会认为我是在故意和你作对,肯定会一意孤行的搞街头义诊,我反不反对结果都一样,你说我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吗?”
此话一出,胡静摇晃的娇躯越发剧烈起来,几经思虑,胡静认为就是张宇一个魔鬼,完全把她看透了,胡静站在张宇面前,有一种好像没穿衣裤全身精光的感觉,胡静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第一次带队义诊的失败,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盯着张宇问道:“张宇,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那你有没有办法让病人相信我们,主动前来求诊?”
欧阳雪就坐在距离张宇不远的地方,由于她怀疑华夏公主胡静来中西医大学担任老师和张宇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一直在暗中观察张宇的一举一动,自然听到了张宇和胡静之间的对话,到了这个时候,欧阳雪也用余光注视着张宇竖起耳朵听着。
张宇胸有成竹的说:“这又有何难,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胡静气得肺都快炸了,死死盯住张宇沉声道:“张宇,你也是这个集团中的一员,难道你就没有这个义务和责任想想办法改变这个令人相当无言的结果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你没见过那就好好见,今天我心情不错是不会收你费的,我不是那些整天救死扶伤挂在嘴边的虚伪人士,我能为他们治病那是他们的福气,他们既然不相信我,那我难道还要求着他们呢?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哈哈哈……”
虽然非常不愿意承认,但胡静也不得不承认张宇这番话说的很对,以张宇的医信能义诊替病人治病,的确是病人莫大的荣幸,没必要求着病人,想到这些,胡静看向张宇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张宇,就当我求求你,行吗?”
“求我帮忙就来点实际的,别把这些虚的挂在嘴边,难道老师就这样教你吗?”欺负华夏公主,张宇乐在其中,就凭这一点,张宇就是华夏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胡静死死的盯着张宇,心中一直在大骂着无耻无耻……
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张宇早就死了N次了。
过了良久,胡静真是拿张宇没有办法,这一次和张宇的交锋又是胡静失败了,胡静只能尽量压抑怒火,放低声音说道:“张宇,我请求你帮我这一次,只要你帮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坐在一旁的欧阳雪听见这话,差点立即跳起来喝道:“胡姐姐,你千万不能这样做,否则张宇这头色狼会以此要挟占你便宜的,你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是什么?”
不过欧阳雪终归是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相信胡静没有那么蠢让张宇轻易占到便宜,再者,胡静终归是主席的宝贝女儿,欧阳雪就不相信张宇敢对胡静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出于这两点,欧阳雪只能将对张宇的仇恨继续埋藏在心底没有爆发出来。
张宇也不想逼人太甚,嘴角边露出一抹邪笑,轻声道:“记住,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说话不算话,不然我会找你算账的。”
“哼!先别把话说的太大了,想让我做事情,这也得看你能不能改变这个结果才行。”
“废话少说,你拭目以待就行。”
华夏有一句话叫作请将不如激将,张宇认为改变这个结果的最好办法就是这个请将不如激将,环视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张宇大声喊道:“中医是整个华夏民族最重要的珍宝之一,现如今你们都只相信西医不相信中医,你们不觉得这是对发明中医的先辈们的一种亵渎吗?如果这些先辈们知道现如今华夏中医的境况,一定会气得棺材里爬起来大骂你们不孝,你们身为一个华夏人,宁肯相信外来的西医也不肯相信华夏自己的中医,你们觉不觉得惭愧,今天我们到这里来义诊,为的就是宣扬中医行医救人,可你们一个个连求医的勇气都没有,实在枉为一个华夏人,我看不起你们……”
洋洋洒洒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响彻在整条繁荣的大街上,过路的行人都听见,居乎一半以上的路人都停下来仔细的回味着这番话,刚开始有人大骂几声,可是到了后来骂声没有了,众人都觉得张宇说的对,自己身为一个华夏人,连治病看中医的勇气都没有,这不是一种对华夏中医的一种否定是什么,还配做一个华夏人吗?
羞愧的感觉好像会传染似的,周边的路人都低下了头,不知是谁先大吼一声老子看病就看中医这才是华夏人,有了第一个的出现,后来有越来越多支持中医的声音出现。
就这样,张宇的请将不如激将的办法成功了,自身有点小毛病的人纷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主动上前来求医看病,这一幕大大震惊了班上的其他同学,他们便开心的忙和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宇而改变的,众人心中对张宇敬佩越发深了。
胡静也是张大嘴巴望着这一切,其实张宇的解决办法很简单,既快速又方便,胡静暗怪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样一来就不用求张宇了,不过仔细想想,胡静又觉得办法虽然简单,可也要能奏效才行,同样的办法放在别人手里也许就不能成功了,张宇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做大事的王者风范,十分有号召力,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愿意相信。
同张宇接触久了,欧阳雪知道张宇的能力,她知道张宇既然和胡静打这个赌那一定有办法解决现如今面临的这个困境,但欧阳雪没想到的是张宇解决的如此迅速,时间居然没超过五分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以前总听人说张宇天生就是创造奇迹的人,那时欧阳雪不相信,现在亲自从头至尾经历了此事,欧阳想不相信都难,按道理说张宇这样优秀的男人理应是自己最合适的交朋友人选才对,为何自己会对张宇如此反感呢?是张宇花心还是他医治自己的怪病必须夺走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这些问题聪明的欧阳雪至今都想不通,因为她已经身陷局中是局中人,如何做出最真实最正确的判断。
张宇也开始忙络起来,十几分钟之人他就看了四位病人,相比其他有些手忙脚乱不停询问同伴的同学,张宇显得最为特别,他每看一个病从诊脉到开药方不会超过三分钟,这速度实在是非常恐怖,当病人问起小医生你有把握治好我的病吗?张宇就双眼一瞪,爱理不理的说我这是义诊不收半分钱,你照我的药方抓药吃药保你药到病除,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把药方撕了。
如此一来,那些经张宇看过的病人想不相信都难了,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张宇废尽心思的向他们解释,这些病人肯定不会相信越来越怀疑,但张宇摆出一副凶恶的架势,那这些病人就会认为张宇成竹在胸不妨试上一试。
大概过了五分钟,一个穿着朴素衣裤的农民工走上前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医生,我有怪病,我居乎跑遍了全华夏的医院都不能治好,你能帮我治治吗?”
还不等张宇回话,农民工就放了一个屁,农民工羞愧的说了句对不起,紧接着又放了一个屁,就这样,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农民工从见张宇的面就放了十几个屁,而且每个屁都非常臭,搞得周围的人怨声载道纷纷捂起鼻子阻挡这难闻的气味。
“医生,现在我不用说,你也知道我得的是什么怪病了吧?”农民工非常不好意思的说。